第49節(jié)
倪裳一怔,正解中衣系帶的手頓住,她猛然轉(zhuǎn)過身來。 這一轉(zhuǎn)身,就看見了姬慎景掩映在一片昏黃中的臉,他神色有些憔悴。 倪裳的驚呼聲被她強行壓制了下去,“你、你怎么能?!” 姬慎景往前邁一步,伸手捏住了倪裳的手腕,將她往自己面前一拉,強勢道:“你很厭惡我,為何?” 作者有話要說: 小和尚:師嬸果然不一樣,就連太子也敢擄。 裳裳:已在放飛的道路上快馬加鞭,我懷疑這是由于基因緣故。 慶王:……孩子,不要懷疑你爹的基因,你爹從來沒有強取豪奪(那是不可能的)。 姬慎景:強勢么?我也會的。 慶王:比起我,你的強勢太小兒科。 女主娘:想讓我女兒給你當小廚娘???你就等著追女火葬場吧! 女主:(⊙o⊙)… 姬慎景:我一般不強勢,我一旦強勢……連我自己都害怕。 ———— 姑娘們,今晚三更,往下翻,還有兩更哦~ 明天的更新就去找娘了,大家不要急著劇情,一切很快水到渠成。不給男主鋪墊幾章,他做不了強勢霸道男主。還是那句話,一切服務(wù)于男女主搞對象。 立刻認爹,以及男女主立刻談戀愛,那就沒啥可寫的了,戀愛最美好的階段就是在“你撩我、我撩你”的曖昧階段。男主戀愛技能已開啟,并且逐步強化。比起他岳父有過之而無不及。 大家真的不用著急進度,到了合適的時間,該認爹的認爹,該談戀愛的談戀愛,現(xiàn)在還沒到那個火候,尤其是男女主之間,畢竟男主才開始發(fā)揮撩妹技能,以裳裳的性格,不被撩的七葷八素,她是不敢付諸真心的。 第39章 “你很厭惡我?為何?” 圣僧的嗓音磁性低沉, 仿佛染著夜色,他本該如佛下青蓮,純凈不染一絲塵埃, 可偏生從他嘴里說出來的話,籠上了一層旖旎的氣息。 倪裳的衣裙半褪, 雖然此刻還著中衣,但姬慎景也清楚的知道, 這件樸實無華的中單里面包裹著怎樣的曼妙身子。 他強勢了。 并且毫不后悔, 目光落在少女窘迫羞燥的臉上時,他沒有半分愧疚之心, 沒有慈悲為懷,只想“作惡多端”。 倪裳手腕吃痛,當姬慎景將她拉入懷中時,倪裳知道,他這回是來真的了! “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誰能喜歡一個浪.蕩子? 她厭惡他才是人之常情, 難道不是么? 姬慎景想怎樣,這已經(jīng)不是他能控制了, 強勢會上癮, 他此刻深有體會,捏住倪裳細腕的那只手, 手背冒出青筋,他低低的,又問,“姑娘, 你為何厭惡我?” 倪裳的另一只手扶著桌案,正好碰觸到了什么,她心一凜,想起了什么,“你先放開,我自會告訴你!” 不想放。 細膩柔嫩的手腕握在掌中,仿佛一下就會被折斷,亦如那夜,他總擔心她的那把小細腰難以支撐他的力道,他無盡隱忍,被逼的近乎奔潰。 倪裳這次是真的怕了,她竟然天真的以為,姬慎景身份尊貴,倘若自己不低頭,他就不會強來,“你放開我,我立刻就告訴你!” 美人眸色瀲滟,她的眼中仿佛是泛著半池春水,蕩漾著令得他沉醉的微光。 姬慎景不知自己是怎么放開了她。 可能太想知道,自己為何招人厭了。 倪裳得了自由,抓起身后案桌上的鑰匙,走開了幾步,去開了一只檀木箱子。 姬慎景等到她再次轉(zhuǎn)身時,迎面被一本書砸中。 少女氣沖沖的,“大殿下,您自己看!” 姬慎景擰眉翻開話本,他一目十行,比尋常人看書的速度快數(shù)倍,當即掃了一眼,隨即俊臉浮現(xiàn)不太自然的潮紅。 某些熟悉的,令得他癡狂入迷的畫面頓時在腦中浮現(xiàn),不單單是沒有靈魂的字,而是鮮活靈動的畫面。 姬慎景突然夜闖,對倪裳而言,無疑是一個驚嚇,人一旦被驚嚇到一定程度,就會憤怒。 她道:“不知大殿下贈我這些話本究竟是何意?!難道在您眼中,我就是那般輕浮之人?” 姬慎景猛然想起了什么,“我……” 圣僧高大的身影杵在哪里,無言以對。 真想為自己辯解,但他自己都找不出合適的理由。 姬慎景僵在原地,風月話本子被他合上,如燙手的山芋扔不出去。 若是旁的天潢貴胄,惦記上了哪個姑娘,直接強取豪奪就是。 但姬慎景不一樣,他五歲出家,數(shù)年的佛學韜養(yǎng)令得他干不出強迫的事出來。 可,造化弄人。 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腦子里多了不該有的旖旎心思,他宛若是從佛光深處墜入罪孽的深淵,無人能渡他。 倪裳還在氣頭上,她一步步靠近姬慎景,素白的手放在了腰上的系帶上,解開。 中衣自細嫩的肌膚上滑落,陷入姬慎景眼底的,是一件碧色小衣,緊緊裹著曼妙身段的畫面。 他更僵了,識海里遍地是火,十里優(yōu)曇花被燒的寸草不生。 “大殿下,您想要的是不是就是這樣?”倪裳靠近了姬慎景,將自己呈現(xiàn)在他面前,沒了少女的羞澀,她反而是一臉赴死的決心。 姬慎景喉結(jié)滾動,眉頭越蹙越深。 倪裳又說,“大殿下,我欠你,無法還清了,你若不嫌棄,今晚留下吧,今后……我就不欠你的了。” 她是想“還債”? 繼慎景氣的只能苦笑,“怎么?你想跟我銀貨兩訖?” 倪裳怔住,“……” 他處處幫襯她,此前又多次動手動腳,難道不就是想要這個? 反正,她這輩子也沒想到嫁人了,退一步說,姬慎景容貌奇俊,身份尊貴,睡一覺對她而言,好像……也不是很吃虧,畢竟想睡他的女子,能從城東排到城西,這樣一想,倪裳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這種報恩方式。 而且能夠一勞永逸,索性讓姬慎景得償所愿,他日后就不會再糾纏了。 姬慎景胸口憋悶,他的心好像被面前沒良心的小東西給踐踏了。 悶、疼、酸,好不難受。 “不是!”姬慎景低喝,一股沒來由的惱意涌了上來。 他想要這樣! 做夢都想! 但又不完全是這樣! 四目相對,姬慎景眼中的火越燒越旺,可唾手可得的欲.望,并沒有令得他內(nèi)心歡喜,此刻,他反而比來時更陰郁。 “抱歉,我走了?!?/br> 丟下一句,姬慎景轉(zhuǎn)身離開,他是從茜窗跳出,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倪裳癱軟了下去,臉后知后覺的漲紅,方才若是姬慎景沒有拒絕,那么她今晚……霓裳心跳狂亂。 今夜的都督府不□□寧。 姬慎景身邊的幾個得力貼身隨從皆受到了懲罰,尤其是紅纓。 ** 一月之后。 倪裳自立了女戶,便不再僅僅做酒樓的生意。 一直未曾找到親生父母的消息,她逐漸失了耐心,手頭積攢了一些余錢之后,她又盯上了漕運這一塊,大梁水運四通八達,流經(jīng)天下,倪裳也不知到哪里去找爹娘,但凡能用上的法子,她都會用。 不過漕運是塊肥rou,當然不會落入她手中,倪裳不過是借此做些小買賣。 這一日,倪裳帶著薔薇去成衣鋪子購置衣裳,她的身子最近長了不少,似乎個頭也長了,倪裳自己也很納悶,不管是小衣,還是外面的裙裳,都需得換上新尺寸。 這時,長街另一頭,幾匹高頭大馬朝著這邊緩緩走來,為首之人身著雪色錦緞長袍,腰上掛了墨玉,容貌俊美無儔,但神情蕭索,叫人不敢逼視。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五軍都督、且又是大皇子怕姬慎景。 令得倪裳詫異的是,姬慎景長出頭發(fā)了??赡苁且姂T了他光頭的樣子,此刻遠遠的距離,瞥見了一頭烏黑寸發(fā)的姬慎景,倪裳只覺陌生,他原本的禁欲冷漠,又多了一絲鋒芒。與此同時,她又猛然想起了一月前的那一晚,當即拉著薔薇就走。 不遠處,姬慎景當然瞥見了這一幕,“……” 一個月了。 今日這般“偶遇”,那沒良心的小東西卻是對他視而不見! 姬慎景胸口一陣堵悶,他身后的隨從眼觀鼻鼻觀心,表示自己壓根不知今日是主子故意路經(jīng)此地,又是故意安排與倪姑娘“偶遇”。 奈何,神女依舊不懂襄王意。 回到都督府,紅纓終于找到了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上回的話本子是他送過去的,他差點就親手毀了主子的幸福。 故此,紅纓絞盡腦汁,終于讓他找到了一個能讓倪姑娘主動找上門的好機會。 “主子,屬下截獲了一批綢緞,這批貨是“食不忘”掌柜名下的,屬下懷疑貨物來源不明,懇請主子徹查?!?nbsp;紅纓厚著臉皮道。 自召見了姬慎景回京后,皇帝逐漸放權(quán)在他手里。 漕運這一塊便歸他管。 堂堂五軍都督,又是漕運監(jiān)司,根本犯不著為了一批料子就親自出馬。 堂屋內(nèi),眾人忍不住內(nèi)心納罕,真不知被主子看上,是倪姑娘的福氣,還是倪姑娘的晦氣。 此時,坐在上首的男人,神情冷漠,他半斂眸,遮住了眸中異色,“嗯?!?/br> 他竟然應(yīng)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