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圣僧內(nèi)心坦蕩,提及這二字,面不改色心不跳,可倪裳卻是受到了極大的屈辱。 眼中噙淚,她瞪著姬慎景,奈何就是說不出話來。 姬慎景看出了倪裳的焦慮,他繼續(xù)說,“姑娘,我點了你的啞xue,故此你暫時無法說話,你放心,等到時機一成熟,我就放你回去,你也無需憂心你的清譽,我只會想法子掩飾一切?!?/br> 好像還不行…… 這姑娘還在惡狠狠的瞪著他。 倪裳在貴女圈中雖然不算矮,可她只能挨到姬慎景胸口,在姬慎景眼中,她就是一個小姑娘,與戒誠小和尚無異。 姬慎景早知太子和帝王會留他在宮中過夜,也知倪裳就在華晨殿內(nèi),故此今晚發(fā)生的事,皆是他事先就預(yù)計好了的。 包括眼前這一幕。 小姑娘還很傷心…… 就在倪裳警惕著姬慎景時,見男人從懷里掏出一只雪白帕子包裹的東西出來。倪裳不明白他要做什么,難道對她下手之前,他有什么特別的嗜好? 然而,就在下一刻,姬慎景細長好看的指尖將那帕子撩開,很快一只粉潤可人的福娃小糖人出現(xiàn)在了倪裳面前。 她明顯怔住。 姬慎景觀察著她的神情,果然就見面前這位小姑娘眼神中的憤恨與恐懼沒有那么明顯了。 看來,孩子都喜歡吃糖。小姑娘也不例外。 他以前也是這么哄戒誠小和尚的。 見糖人管用,姬慎景松了口氣,他不是那種為了一己私利就不擇手段的小人,今晚為了自保,才將小姑娘捉來,用以平息他體內(nèi)的蠱毒,他知道這樣卑劣,而且他還不曾經(jīng)過人家姑娘同意,姬慎景自詡自己理虧了。 “姑娘,你喜歡就好,日后……我會經(jīng)常給你買。”姬慎景如實說,他這人不想虧欠了別人的,欠了人家姑娘人情,當(dāng)然要還。 倪裳徹底呆了,“……” 他給她買糖人是甚么意思? 以后還要經(jīng)常買? 他把她當(dāng)成什么了?! 用了一只糖人就能隨隨便便玩.弄的姘.頭?! 姬慎竟抓起倪裳的小手,將糖人塞進了她手里。捫心自問,將姑娘家捉到自己身邊當(dāng)解藥這種事,他從未干過。只要她不哭不鬧,他能給她想要的一切。但凡他有的,但凡她想要的,他都會給。 倪裳被迫握著糖人,上面還帶著男人溫?zé)岬捏w溫。 姬慎景半垂眸,目光露在倪裳錯愕不已的臉上,男人一時間也搞不清姑娘家的心思,但今晚情況特殊,他不能給倪裳解xue,也不能放她走,“姑娘,今晚月色甚好,你若覺著無聊,可賞月?!?/br> 倪裳,“……” 真是個道德敗壞的和尚! 哪門子的圣僧能做出這種事出來?! 深更半夜,他要與她賞月,豈不就是要對她孟.浪的意思?! 倪裳和京中其他貴女一樣,也癡迷過話本子,此時此刻,她直接能將姬慎景帶入話本中的風(fēng)流花和尚身上去。她羞憤難耐,甚至于……假如姬慎景今晚當(dāng)真對她做出什么,她索性咬舌威脅!總之,斷不能被這個道貌岸然的花和尚輕.薄了! 其實,方才姬慎景只是想讓倪裳不要那么緊張。 皇宮之內(nèi),每隔兩個時辰就會換輪值守,這兩個時辰巡邏的禁軍是太子的人,只要熬過前兩個時辰,即便他體內(nèi)蠱毒復(fù)發(fā),太子想要在皇宮對他下手也幾乎不可能了。 也就是說,以防太子的人暗殺,這兩個時辰之中,他務(wù)必要將倪裳帶在身邊。 漫漫長夜,自是容易無聊。 他自己倒是無所謂,即便站著,也能默默誦起《楞嚴經(jīng)》,但小孩子玩心重,未必能熬得住。 顯然,在姬慎景眼中,倪裳就和戒誠小和尚一樣,都還是個孩子。 小姑娘身段纖柔玲瓏,被他抱在懷中時,他能感覺到她身子的輕微顫栗。 抱著她的感覺,和抱著戒誠時完全不一樣。 她更軟,更香,讓姬慎景不敢大肆動作,生怕一個不留意,讓嬌花折了枝。 見對方還是憤恨無比的瞪著自己,姬慎景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銅盆上,里面放著幾件女兒家的衣裳,瞧著像是宮里的粉色宮裝,此時的男人才猛然驚覺,倪裳鬢角微微濕潤,黏在了白皙如玉的面頰上,她身上有種令人舒服的幽香,一看便知是剛剛沐浴過。 姬慎景,“……” 所以,他將她帶來時,她才…… 事已至此,再多的解釋已是無用,圣僧他完全明白。 輕咳了一聲,他看著倪裳瞪大的眼,說,“姑娘放心,時辰一過,我必將你毫發(fā)無損的送回去?!?/br> 時辰一過? 什么時辰?! 倪裳當(dāng)然不會天真的以為,姬慎景將她擄來就是為了賞月。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輕微的躁動,與此同時還伴隨著細細碎碎的撕扯布料的聲音。 倪裳正與姬慎景對視,兩人似乎皆是不明所以。 緊接著,那陣古怪的躁動,加上女子不經(jīng)意間的低.吟.輕.喘聲傳了過來。 “嗯——段朗,你輕些……” 女子媚態(tài)的聲音很低,帶著某種難以忍受的隱忍,然而在這樣偏僻的角落,卻是十分醒耳。 姬慎景眸色一滯,“……” 他知道今晚有人想殺他,即便帶著倪裳在身邊,也不可能輕易讓她涉險,故此,他找了一荒蕪的院子,可誰知…… 再一次與倪裳對視時,姬慎景莫名心虛,此刻,不遠處的男女抱在一塊互啃,似乎是朝著這邊跌跌撞撞走來。 姬慎景俊臉陰沉,長臂摟住倪裳的細腰,將她帶到了一側(cè)的欄柱之后。 此時,那幾乎交.纏在一起的男女一邊生啃,一邊褪下彼此的衣裳。 圣僧耳目過人,即便是夜色之下,隨意一瞥,也將那.糜.爛.荒.yin.的一幕映入了腦中。懷中小姑娘不能動彈,她被自己困在懷中,隔著薄薄的衣料,那股纖柔瞬間放大數(shù)倍,突然之間,姬慎景有些熱了起來。 耳邊源源不斷傳來曖昧陌生的聲音,姬慎景的內(nèi)力似乎不太平穩(wěn),好在有倪裳在身側(cè),蠱蟲沒有動靜。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本能的掰正了倪裳的小臉,讓她的臉緊貼著他的胸膛,之后雙手捂住了倪裳的耳朵。 他無.欲.無求,不遠處的聲音毒害不了他。 倒是懷中的姑娘年紀還小,如同尚未綻.放的花.苞,毒.害不得。 倪裳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她雖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可方才發(fā)生了什么,她心里已經(jīng)基本有數(shù)…… 作者有話要說: 小和尚:師叔啊,追女孩子不能用糖人啊,要用花!懂不懂?!花! 姬慎景:她還只是個孩子,我怎么能做出這種無恥的事! 裳裳:→_→! 小和尚:(扶額)師叔,你敢說,你不是想追(shui)她?! 姬慎景:出家人怎么能有這種不要臉的想法呢?! 不久后 誠·姬慎景·實:我不想要臉了! ———— 男主暫時還沒喜歡上女主,目前只是在探索階段,喜歡上之后,男主就真的是花和尚了,那叫一個情話sao撩,2333333~ 第9章 倪裳的臉被男人摁在胸口。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聽見了強而有力的心跳,又快又有力。 姬慎景雙手捂住了她的耳朵,致使她什么都聽不見。 他的手指修長,掌心寬大,幾乎蓋住了她整張側(cè)臉。 倪裳自己雖然聽不到不遠處的糜.糜之音了,然而姬慎景完全可以聽見了呀! 這個和尚真是“經(jīng)驗豐富”,倪裳默默的想著。 一刻鐘……兩刻鐘…… 倪裳一直被姬慎景困在懷中,紋絲未動,她簡直難以想象,這期間姬慎景是不是聽的很入神…… 月華皎潔,花圃中陣陣幽香蕩了過來,但與此同時,倪裳聞到了一絲絲詭異的氣味,有些像石楠花的氣息,她之前也入過宮,但從未在皇宮見過石楠花,當(dāng)真好生奇怪。 鼻頭突然傳來濕度,好像有什么東西滴了下來,可惜倪裳半點不能動彈,無法仰頭查看。 而此時,姬慎景垂眸,看著自己額頭落下的汗珠,滴在了小姑娘小巧的瓊鼻上,他微微怔住,不知是不是因為眼力早就適應(yīng)黑暗的緣故,他看見那滴汗珠透著淡淡的、微弱的幽光,竟然有些旖旎。 姬慎景指尖微動,替倪裳擦去了那滴汗。 倪裳,“……” 總感覺姬慎景身上愈發(fā)的guntang了起來。 又過了不知多久,姬慎景索性閉上了眼,以往很少有什么事能夠干擾到他,但今夜不知是怎么了,心緒難定,男人闔眸,默默背起了《金剛經(jīng)》。 ** 雙耳終于被人放開時,倪裳的臉也得到了自由。 她依舊被點著啞xue,罵不出聲來,一抬頭就看見了姬慎景溢出薄汗的臉,月色下,他本就立挺卓絕的五官,竟顯出一種詭譎的美。 倪裳沒有聽到不遠處的動靜,她猜方才那對野鴛鴦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 在姬慎景復(fù)雜的注視下,倪裳抬手在他身上捶了兩下。 這個時候可顧不得對方的身份,她已經(jīng)失了智,本能的捶了幾下,但并未過癮,反而把自己的手打疼了。 姬慎景看了一眼落地的糖人,他蹙眉,不知如何應(yīng)對這場景,以往戒誠小和尚不聽話,他都是給他糖人。 還剩下漫長的一個多時辰,姬慎景才能將倪裳送回去,在此期間,他當(dāng)真不知與人家小姑娘如何相處。 姬慎景彎腰,將糖人撿起,擔(dān)心上面不干凈,他輕吹了吹,又抓起倪裳的手,塞進她的手里,“不要弄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