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別離開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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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栩心里很亂。 她每次心煩意亂的時(shí)候,都會(huì)去宮外走走??纯慈碎g百態(tài),與故交好友談?wù)勑?,總能悟出去留?/br> 念奴嬌一般都是她的首選。當(dāng)初念奴嬌被人給砸了,但是很快又重振旗鼓了,繁華熱鬧不減當(dāng)初。 木栩一襲男袍,把玩著手中玉笛,款款走了進(jìn)去。她的寶貝玉笛,算作是暗器。在皇宮內(nèi)院不能隨意攜帶,出了宮卻是絕佳的防身寶器。 優(yōu)雅里面暗藏玄機(jī)。木栩喜歡極了。 “公子,來,里邊兒請?!弊巳菪忝赖挠凸媚?,將木栩朝著雅間帶去,“清清姑娘正忙著呢,稍后便來拜會(huì)公子?!?/br> “不要打擾她。等她忙完了再說?!?/br> “是?!?/br> 姑娘退了下去,木栩坐在了窗邊的案幾上。很快就有人送來了瓜果點(diǎn)心與美酒。 念奴嬌是個(gè)歌舞整日不歇、雅俗共賞的地方。喝著小酒,聽著小曲兒,便是人生一大樂事。 她抿著酒,看著樓下絡(luò)繹不絕的俊男美女,心情好了不少。 “果然是你!本王還以為喝高了,看花眼了呢!”林昊軒推開門,正巧看見木栩在自斟自飲。 他步子有些飄忽,走了進(jìn)來。 “王爺?” “怎的一個(gè)人在此喝悶酒?來,本王陪你喝!”林昊軒手里還拎著一個(gè)酒壺。他也不倒酒,對著壺口就咕嚕咕嚕往下灌。 他這才是在喝悶酒??! 看樣子還醉得不輕! “王爺,您遇到煩心事了?”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你說,煩不煩人?”他坐在了木栩?qū)γ?,有些語無倫次,念出的詩句也顛三倒四,“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再難尋知音,你說遺憾不遺憾?” “王爺,您醉了?!?/br> “我沒醉!”林昊軒揮了揮衣袖,目光有些迷離,癡癡地笑了,“唱首曲兒給你聽——從別后,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 他的聲音很干凈,又帶著一股淡淡的愁緒與nongnong的情思,一聲聲落入了人的心坎上。 木栩被他的聲音迷住了。原來,男人唱曲也可以這般動(dòng)人。然而,她卻不敢細(xì)聽了。她撇開眼,自顧自地喝酒。 一曲終了,林昊軒隔著桌子,忽然伸手抓住了木栩的手腕:“皇上下旨賜婚了,你還不肯回頭嗎?” “額。” “太子也點(diǎn)頭了,你還沒看開嗎?” “王爺,請松手,您醉得不輕?!蹦捐驋暝藥紫?,卻掙不出他的鐵腕。醉酒后的他,少了平日的謙讓,變得有些固執(zhí)。 “木栩,我沒醉!”林昊軒拽著她的手,將她的手拉到了他的心臟位置,“這里只住著你,這里只為你跳動(dòng)。感受到了嗎?” 其實(shí),他真的沒醉,只是在借酒撒潑。 說好了“斷了往來、見面不識(shí)”的呀!他若非如此,又如何好意思出爾反爾呢? “王爺,您再這樣無禮,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蹦捐蝓久?,她另一只手已經(jīng)開始暗暗發(fā)力。實(shí)在不行,只能動(dòng)武了。 不然,這樣拉拉扯扯,成何體統(tǒng)? “木栩,你醒醒吧!”他仍然死死地拽著她,“太子能舍棄你一次,就能舍棄二次、三次……難道你真的要一次次被傷得體無完膚、千瘡百孔了,才肯回頭嗎?” “這是我的事?!?/br> “這也是本王的事。你的事,就是本王的事?!彼沧驳仄鹕恚L臂一撈,將她箍住了,“木栩,回頭吧!你現(xiàn)在回頭,本王還在你身后。” 若是以后再回頭…… 恐怕再也不復(fù)今昔了。 木栩掙扎著:“王爺,我不會(huì)回頭。雖死不悔?!?/br> “木栩!”他氣急了,紅著眼睛胡亂地朝著她親去。 “王爺!”木栩胡踢亂蹬,一臉羞憤。 吱呀—— 就在這時(shí),門被推開了。 林昊軒和木栩正在摟摟抱抱、卿卿我我——進(jìn)門而來的木清清,被眼前的情景驚得回不過神來。她一臉的不可置信與受傷。 趁著林昊軒也愣了一瞬,木栩轟然掙脫了他的撒瘋:“清清,王爺醉了,快來扶他去歇息?!?/br> 木清清這才反應(yīng)過來:“王爺……” 而林昊軒干脆直接倒在了木清清身上:“好困?!?/br> 木清清只得扶著林昊軒,朝著床榻那邊走去。林昊軒躺在榻上,一把拽住了木清清的手腕:“別走,別離開本王……” “王爺?!?/br> “清清,別離開我。” 指名道姓,木清清怔住了。他……是清醒的吧?他……沒有將她當(dāng)做其他人! 木清清的神色柔緩下來,心也融化了:“王爺,清清在這里,清清會(huì)陪著王爺,不會(huì)離開的。” “好。”林昊軒瞇著笑,閉目睡了過去。 而木栩也悄然離開了。 這林昊軒到底是什么意思?此前對她說些深情不悔的話,扭頭又拉著木清清不肯撒手。已經(jīng)醉得神志不清了嗎? 而木栩沒有看到的一幕,在雅間里慢慢地上演了。 林昊軒在木栩走后,又掙開了眼。他有些歉然地看著木清清:“你該知道,本王心里那人是誰了吧?” “知道了?!蹦厩迩迤鋵?shí)早有猜測,但是不敢斷言。而如今親耳聽到、親眼所見,還能不知道嗎? 林昊軒心悅之人,是木栩??!可是,木栩是有夫之婦,而且她的“夫”是當(dāng)今太子殿下。 這一切實(shí)在太亂了。 “清清,你介意嗎?” “王爺,任何一個(gè)女人,都介意自己的心上人愛著別人。但是……”木清清神色哀婉動(dòng)人,娓娓道來,“清清更明白,愛情是不由自主的,是無法控制的。就像清清明知王爺心里有人,還是忍不住想著您、念著您,想要跟您在一起,哪怕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看上一眼,也很滿足了?!?/br> 林昊軒有了一絲動(dòng)容,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只要你不覺得委屈,或許我們可以……試試。” “王爺此話當(dāng)真?”木清清眸光一瞬發(fā)亮。巨大的驚喜,在她心里炸開了。 沒想到,人生還有這樣亮堂的轉(zhuǎn)機(jī)。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了。 “嗯。”林昊軒苦笑著道,“我母妃的病情,每況愈下。你多去陪陪她,讓她安心。我這個(gè)不孝子,也只能做到這點(diǎn)了。” 木清清含笑,前所未有的滿足:“王爺放心,但凡清清有空,都會(huì)去賴在太妃娘娘身邊的。” 人生就是這樣,有人嗤之以鼻,有人奉為圭臬。 林昊軒有時(shí)會(huì)拿木栩和木清清比較。木栩就像是皓月當(dāng)空,可望不可即。木清清就像是黑夜里的燭火,溫暖而柔亮。 執(zhí)迷不悟的人,是他。或許,真該放下了。 看著林昊軒郁郁的神情,木清清也跟著憂郁起來:“王爺,若是jiejie哪日離開了皇宮……” “至少會(huì)給她一個(gè)躋身之所。你,應(yīng)是不會(huì)介意的吧?” “王爺,我自當(dāng)是希望jiejie與太子百年好合。但若是她當(dāng)真厭倦了深宮,我與王爺所想不謀而合。有我在的地方,都會(huì)有她一片天地?!蹦厩迩宀皇钦f面子話。木栩待她恩重如山,她打心底里希望能結(jié)草攜環(huán)以報(bào)。 “你們姐妹倒是真心?!?/br> 木清清柔婉一笑:“好了,王爺,您歇著吧!我去為您煮碗醒酒湯來?!?/br> “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