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陰鶴的變化
巫女雖然奇怪,但沒有拒絕我的要求。 “那時我還沒出生,我給你找一個知道的人?!?/br> 過了會兒,有個年紀很大的鬼侍來了,答道:“二十年前,這里的確有一個叫做李水河的人。他夜里逃脫時,翻下山崖,跌的粉身碎骨?!?/br> “死了?” “確定死了。” 這點我是信的,龍王洞不會連這個都沒法子確認。 我一陣發(fā)怔。 那個跟我說話的李水河是人是鬼?那個時候,那么多人跟他說過話,還有平頭這個高功在場,怎么瞞過我們的? 這一切,也許只有去了長白宗,才能夠找到真相了。 陸道人有一句話沒有說錯。 管他是人是鬼,李水河是為了我而來的。他跟我說這些,背后一定有著自己的目的。他想把我引到長白宗去,那我就去一趟。 龍王洞我都闖了過去,自然不會懼怕了長白宗。 “陪我去一趟龍喜坡吧。” 我催動著大鶴,一振翅膀,就朝著南邊飛了過去。 居高臨下,就看到龍王洞的人在幾個鬼侍族老的約束下,沖進了寨子的廢墟里,正在把自己的財物搶救出來。 還有一些人把守著山口要隘,正在組織防御。 沒錯。 打起來了。 那些想要趁機撈一筆,或者是仇恨難消,對龍王洞無比仇視的人,朝著廢墟蜂擁而來。這些人平日里被龍王洞壓榨的不輕,現(xiàn)在有了機會,立刻就像是鯊魚一樣蜂擁而來。他們不僅殺那些養(yǎng)蠱人,龍王洞里頭也有普通人,同樣遭了秧。 我在上頭看著,心里默然。 大巫師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一直沒有插手這樣的紛擾。如果他出手,只怕好些人會被嚇破膽子,立刻望風而逃了。 我心里很是糾結。 大巫師一旦出手,只怕死傷無數(shù)。但如果他不出手,我在上頭聽著,居然有大巫師被蛟龍一口吞的謠言出現(xiàn)了。 “到了?!?/br> 這里有一處小小的墳頭,沒有墓碑,也沒有鮮花吊唁。陸道人一個人就這么靜默地站著,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我心里想著事情,就在旁邊等著,也不會覺得無聊。 陸道人坐在地上,抱著那個墓碑。 至于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我這個外人說不清,也沒有資格來指指點點。過了好久,陸道人稍微振作了些,嘿然道:“這么些年來,我恨透了你。你要是跟我走了,孩子,我和你,說不定就過的很好。” “這輩子是我負了你,如果有下輩子……” “小子,我們走吧?!?/br> 這會兒天色已經(jīng)黑了。 紫英峽谷內(nèi)燃著幾處火光,發(fā)出漆黑的煙柱子,沖上了高空。 我拿著銀簪子,道:“我們回去一趟吧,我把這東西還給巫女?!?/br> 當時走的匆匆,竟然忘記了將巫女的簪子還給她。她是龍王洞的巫女,我拿了她的簪子,算是怎么回事? 陸道人搖頭,道:“小子,你沒有聽懂大巫師的暗示啊。咱們這次離開,可不會一帆風順,說不定遇到的兇險更甚于你在大空洞里頭的遭遇呢?!?/br> 兇險? 比蛟龍還要兇險? “大巫師愿意跟你結個善緣,你好好接著就是。當然,你要是沒有價值的話,他也不會在你身上花這么多的功夫?!?/br> 那這到底是好?還是壞? “庸人自擾?!?/br> 我心里嘆了口氣。 陰鶴振動翅膀,就從地上離地而起。這大鶴扇著翅膀,顯得平穩(wěn)無比,像是一條利箭破空而去,本來很大的撲面風居然變得很小,坐在大鶴的背上幾乎感覺不到。 咦? 我有些驚奇。 這次能夠在龍王洞大展威風,這頭陰鶴居功不小。本來前些時候吃了太多的蠱蟲,這頭大鶴一直有些蔫蔫兒的,當時我無暇查看,現(xiàn)在居然一點都不見頹喪。 不僅如此,這頭大鶴現(xiàn)在威風無比,感覺比之前更加強大了。 我試著摸了下,就在陰鶴的毛發(fā)下摸到了一層的細小鱗片。細細一看,就會發(fā)現(xiàn)這頭大鶴的爪子都發(fā)生的微微了變化,比起原來相比,微微彎曲,這樣一旦摳挖下去,威力要大得多。 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變化? 修煉陰鶴功,需要以血氣來喂養(yǎng)。我先前都是用的蠻牛血,所以這頭大鶴就跟蠻牛一樣力氣大得很,在其它方面就不是很突出。 我取出了唐造鏡,將心神沉浸進去。 心里默默催動了陰鶴功,黑暗的鏡子里渾渾噩噩,到處都是一片混沌。一點靈光驟然閃現(xiàn),然后變得越來越大,在我面前勾勒出一頭神駿的大鶴。 比起rou眼,現(xiàn)在“看”的更清楚。 這頭大鶴的身軀十分昂然,比起從前的厚重,更加了幾分凌厲的感覺。它的身上隱隱約約地多出了一條金線,散發(fā)出一股霸道兇戾的氣息。 這是蛟龍的氣息。 難道這頭大鶴偷偷吸收了蛟龍的血氣。 這也不知道是好是壞,照理來說,蛟龍的鮮血強橫無比,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寶貝。大鶴如果能夠吸收了,那絕對是個好消息了。剛才我摸到的鱗片,也許就跟蛟龍的血氣有關? 這頭大鶴腦補有一團瑩瑩的紫光,閃爍著邪異的光芒。 帝流漿。 吃了那么多帝流漿,都是集中在腦部嗎?陸道人跟我說過,帝流漿對人來說,是有害無益的靈液,要是吞服了,會引起情緒混亂失衡。但這是妖物的至寶,要是得到了,說不定就有機緣開啟靈智。 我從鏡子里退了出來。 這會兒天色黑暗,很少看到燈火。 離開了紫英峽谷以后,我對這兒根本就摸不著頭腦,完全不知道這里所處的方位。 南疆這兒遍布著崇山峻嶺,到處都是沒有開發(fā)的原始荒野,人煙罕至,更不用說現(xiàn)代化的設備了。我們飛在天上,這么俯瞰下去,到處都是郁郁蔥蔥的樹林,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找不到。 好在夜空格外的晴朗,閃爍的星星綴在夜幕中,給我們指引著方向。 陸道人指引著道路,我催動著陰鶴,時不時地修改著方向。 “前輩,你知道乞家的故地嗎?” “乞家?”陸道人想了下,道,“你是說白鶴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