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活尸
不是我膽小,而是求穩(wěn)。 謹慎無錯。 誰知道這屋子里有什么玄虛?楚依依反應快,要是有什么邪術,只有我能解,才能應對里頭的突發(fā)狀況。 “有人在嗎?” 楚依依探頭進去。 堂屋里沒人。 拉了下電線,沒亮。 楚依依指了指后屋,掛在門桿上的藍布門簾微微動了下。她不知道哪兒抓了一根棍子,慢慢地走過去。 這小妞兒剛要進去,我一把拽住,往后拉著。 一把菜刀貼著門后頭,猛地刺了出來。要不是我拉了她這么一下,這一刀絕對就捅進了她的脖子里頭。 這一下夠兇,夠狠,絕對是要命的。 楚依依膽子大,也被這么一下嚇得臉色發(fā)白,兩腿都有些抖。 我一拳砸了下去。 這把菜刀立刻縮了回去,從門后跳出來一個人影來。這人眼珠子發(fā)紅,狠狠地盯著我們,嘴里發(fā)出呵呵的怪叫聲。 好家伙,居然是個熟人。 “三小子,你怎么了?”老頭聽到動靜,探頭過來湊熱鬧了。 我認得他,陳達志來我家鬧事的時候,這廝伙同另外一個干擾了我的心思,害我輸?shù)袅藳Q斗。 “當心,這家伙不對勁?!?/br> 臉發(fā)白,眼珠子發(fā)青發(fā)呆。 “先抓住他?!?/br> 不等我們動手,這廝嗷嗷叫著,就沖了上來。 菜刀亂劈,我急忙閃開,他把刀跟著一橫,差點就刮到我的胸口。我腳下被東西滑了下,直接栽了個跟頭。 “嗷嗷,死,去死?!?/br> 寒光閃爍著,刺向我的背心。 這家伙是個練家子,現(xiàn)在跟中了邪一樣,力氣大的嚇人。 “你不是說屋子里沒有活人嗎?” 一條長腿橫過來,踢中了司機的手腕。。 “當心點?!?/br> 楚依依也是練過的,身手很是伶俐,跟這個男的有來有往,打的不相上下。 是啊,問靈銅錢顯示的結(jié)果是沒有活人,怎么會跳出來一個?如果說是道行比我高深,有本事干擾了我的法術,那還說得通。 這廝一臉橫rou,根本不是修道人。 砰砰。 我喝了聲彩。 原來楚依依兩拳砸中了他的胸口,這人仰面摔倒,看來是挨的不輕。 “警察辦案,警告你配合點,否則一個襲警的罪名可是要吃牢飯的?!背酪勒龤鈩C然地叫道。 誰知道司機下一刻就跳了起來,抓起一把椅子,就丟了出來。挨了兩拳,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這是橫練的功夫? 這人嘴角流出一點血漬,是暗紅色的,透著一點的腥氣。 不對。 不對勁兒。 我一下明白了,問靈銅錢沒有出錯,這的確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死人。既然是死人,他就算被打了,也不會覺得疼痛。 “死的也能動?”楚依依睜大眼睛。 煉陰。 這是陳達志的手段。 砰砰砰,這家伙完全硬扛著,被拳頭大了,被腳踢了,都無動于衷。憑著這股子兇悍勁兒,反過來把楚依依逼在下風。 這讓我想起了爺爺說過的話,陳達志家里是祖?zhèn)鞯臒掙帋煾?。煉陰跟我家的引靈不同,是強行將死去的人給喚醒,變成活尸的法術。 聽得多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爺爺說過,尸體經(jīng)過祭煉,已經(jīng)不怕拳腳了,必須要用扎著紅線的剪刀才能把邪術給破了。除此外,胸口和腦后就是他的要害。 如果陳達志在,這活尸就難對付了。現(xiàn)在沒人cao控著,也就是一具力大兇狠的傀儡罷了。 我隨手抓起一個東西,就朝他丟去。 “打他的胸口?!?/br> 楚依依一個飛踢,就打中了這廝的胸膛。 這人丑陋的面孔扭曲了,仿佛很痛苦的樣子。我一下子繞過去,就朝著他后腦勺就是一拳。觸手處一派硬邦邦的感覺,難怪打了不疼。 他雙手一揮,就把楚依依給保住了。 “別動?!?/br> 我一下竄過去,啪地就貼了安魂符紙上去。 這廝僵立著,一動也不動。 噗通。 我一推,偌大的身子就跟斷線的木偶一樣,直接就倒下了。 楚依依喘著氣,還有些不放心,去踢了一腳,驚詫地叫道:“死了?” “不是我打死的,已經(jīng)死了有幾天了。” 這人的身軀發(fā)硬,身體里的血變成了暗紅色,分辨出來不難。楚依依也發(fā)現(xiàn)了,驚奇地問道:“這是什么詭異法術?” 呵。 四下里查看著。 一個活尸守在這兒,肯定有什么玄虛。 “你看這些?” 楚依依到底是專業(yè)出身,搜查是她的拿手好戲。從床頭底下翻出幾個鞋盒子,她一摸,就從里頭扒出幾個文件袋來。我翻開一看,好家伙,里頭詳細記載著劉響公司的一些見不得光的巨大款項收支,還有一些違法犯罪的事情記錄。 關聯(lián)山的遺書說的含糊,這里頭可是一筆一筆地寫的清清楚楚。 楚依依歡喜道:“有了這些東西,就可以抓人了?!?/br> 我找的不是這個。 這些資料是司機偷偷記載的,劉響未必知道。把他煉制成了活尸,是陳達志的本事,一定是為了其他事情。 我找到了神龕的位置。 香灰積的不少,看來平時沒少祭拜。 有人拜神佛,是為了積德,有人卻是因為作惡心虛,希望能有個慰藉。這個司機就明顯是屬于后者了,我從神龕底下抽出一炷香。 引燃。 我念著祝香咒,香氣縹緲,像是一條游蛇在飄蕩著。 還是在同一個房間,同一張床底下。 好家伙,險些就錯過了。 “這里有東西?”楚依依不信,估計是覺得有些丟面子,把整個床板都給掀開了。被褥拆開,里頭也沒有什么東西。 煙氣盤繞。 我在地面敲了敲,說:“把這幾塊紅磚給扒開來看看?!?/br> 向下挖了三尺有余,就看到了一個黑皮盒子。 鐵的,掛著鎖,還貼著兩張黃色符紙。 “這里頭是啥?” 有了上次的例子,這次我不敢胡來了。我抓起香灰,鋪好了鬼道,迅速念咒,一股陰冷的氣息彌漫著,把鬼道給籠住。 盒子放進去。 我找了個一根燒火棍子,對著木盒子用力一敲。這鎖頭很硬,居然沒壞。 “讓我來?!背酪琅d致勃勃地抓起一塊磚頭,沖著盒子就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