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的霉味撲面而來。

    老舊居民樓聲控?zé)粢婚W一暗，幾只小飛蟲朝著衰敗的光源撲朔雙翅，被籠罩在狹隘空間，失去氧氣。

    呵，自尋死路。

    矜貴十足的男人單手插兜，淺淺叼著煙蒂。

    在飄渺的煙霧中睨過眉眼，他顯然不屬于這里。

    不多時終于等來了一個醉醺醺的中年男人。

    完美帥氣的輪廓隱在昏暗的光線中，碎發(fā)貼著眉毛，男人深不可測的眼眸安靜看著他。

    “舅舅。”

    醉酒的男人打了個很響的酒嗝，停下歪七扭八的步子，瞇著眼睛盯著他看了半天。

    “呃……念……念資……？”

    認(rèn)出來人，中年男人笑的臉色薄紅，隨即晃晃悠悠踉蹌步子朝他走去。

    嗓音帶著喝酒后損傷的沙啞與低沉，渾身都是臭氣熏天的酒氣。

    周念資皺了皺眉，任由他靠在自己壯碩的肩膀強(qiáng)行把人拖上了樓。

    “念資你……你來……我做好吃的……”

    醉酒的人躺在沙發(fā)上，掙扎著起身要去廚房給他好吃的。

    破舊沙發(fā)上的中年人跟記憶里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舅舅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盡管他現(xiàn)在也就四十多歲，看起來卻是那樣的萎靡頹廢，一蹶不振。

    周念資想到樓道里那幾只撲火的小黑蟲，先是失去氧氣，再是失去性命，不過都無人在意。

    看著屋內(nèi)傾斜歪扭的空碎啤酒瓶傾斜，周念資按了按太陽xue，有點煩躁地扯開了領(lǐng)帶。

    “有人逼你搬家？”

    還搬到了這種地方。

    醉酒的人雙眼空洞無光，像個癡呆一樣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知道他今天說不出什么，不過也只得耐著性子希望他能酒后吐真言。

    “我爸媽……究竟是怎么死的？”

    歪七扭八的醉酒男人聽到這話突然踉蹌著站起來，生氣地猛推了他一把，自己也一個踉蹌跌坐地上。

    “你……你來，就說……說這個……”

    中年男人醉酒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眼里閃過一抹痛色。

    “我要真相?！?/br>
    男人失神一般怔愣著爬到椅子上坐著，低著頭支支吾吾，似乎不愿開啟那段塵封的記憶。

    “姐……姐夫出車禍……不久……”

    “jiejie過于悲痛就……就…自殺了”

    中年男人緊閉雙眼，在酒精的麻痹下?lián)u頭晃腦，試圖驅(qū)散腦海里的那些煩亂思緒。

    “我要真相?！?/br>
    周念資的雙眼異常平靜，他抬起眼皮看他，兀自壓下眼底鋒利的冷光。

    中年男人沖他傻笑了下，臉上的表情慢慢消失，意識逐漸模糊，望向他的眼神也變得復(fù)雜難辨。

    “真相就是……真相?！?/br>
    剛說完，他直直磕倒在桌邊昏睡了過去。

    周念資死死的盯著醉死過去的男人，眼底的神情變得愈發(fā)冰冷。

    等人離開半響，醉酒的男人才從桌上顫顫巍巍抬起了頭。

    緊握著桌角的指節(jié)因為過于用力已經(jīng)有些泛白，沒了剛才的混沌，眼神一片清明。

    秘書林飛快步走到男人身邊耳語幾句。

    男人推了推金絲眼鏡，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難為他能找到那兒，繼續(xù)安排人盯著?！?/br>
    “是?！?/br>
    引擎的轟鳴聲嗡嗡作響，黑色布加迪如同一條黑色閃電，嘶吼著馳騁在漫無邊際的夜色中。

    男人似乎在跟誰賭氣，燃燒著對極限的追求，但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凌晨三點，繆斯酒吧迎來一位老熟人。

    “嘿！念資！”

    本來已經(jīng)無精打采的蕭峋看清來人，眼底突然就亮起一道光。

    “差點想死我了！”

    蕭峋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撞的暈暈乎乎的，夸張的耳環(huán)鑲嵌著小小的粉紅寶石在燈光下耀眼跳動。

    周念資靜默的眼神異常冰冷，也不回話，坐下就開始喝酒。

    蕭峋湊近他，眼里仍帶著笑意：“喂喂干嘛啊，心情不好??？那邊的事情結(jié)束了嗎？”

    看男人自顧自喝悶酒，旋即他有些委屈：“我也心情不好，老爸說讓我趕緊找個人結(jié)婚安定下來，生個孩子……”

    男人一仰而盡，嘴角不屑地微微下壓：“真以為生個孩子就能什么都給你了？”

    怔愣一瞬，蕭峋勾著唇淺淺笑著：“照你這么說，那就別那么麻煩了，咱倆一塊過得了。”

    不經(jīng)意間露出瞳中一絲深沉的黑，他調(diào)侃地去看男人的表情。

    男人連個眼神也沒給他，淡淡環(huán)視包間：“人少?！?/br>
    “哎呀你不在，我也沒心思玩，當(dāng)然不夠熱鬧。”

    周念資西裝外套敞開，瞥了他一眼，微微偏過頭含著一根煙點燃：“現(xiàn)在呢？”

    慵懶矜貴，不可一世，蕭峋立馬露出一個秒懂的眼神。

    “俄羅斯轉(zhuǎn)盤玩不玩？”

    蕭峋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彌散的煙霧里男人的眉眼有些模糊。

    那個女孩兒又被一群壯漢推了上來。

    為首的光頭男人手里牽著一條狗鏈子，另一頭拴在女孩兒脖子上，迫使她不得不像只狗一樣被牽著雙手并用往前爬。

    一前一后的動作能看出里面是真空的，亮閃閃的裙子下面露出有點紅腫的小逼。

    男人單手搭在沙發(fā)一側(cè)，修長的手指夾著煙，還燃著猩紅的光。

    “她到底哪兒得罪你了？”

    “喂念資，你娶了老婆還真是變善良了不少，咱們搞誰還需要理由？”

    男人吐了口煙圈，不發(fā)一言。

    隨即蕭峋貼近他耳邊，神秘兮兮地：“其實她是個小三，專搶別人男朋友的。”

    周念資好看的模樣在繚繞的煙霧下有些失真：“那關(guān)你屁事，你那么正義干什么。”

    男人視線落在跪在地上的女孩兒身上，發(fā)現(xiàn)她大腿內(nèi)側(cè)被寫了“母狗”兩個字。

    他眼神淡淡地，往茶幾上的煙灰缸里抖落幾根煙頭。

    蕭峋如鬼魅般笑著走到女孩兒身邊，意外地伸出手摸摸她的頭：“小母狗，玩?zhèn)€游戲。”

    男人們都圍了過來，隨即其中一個男人端出一個大托盤。

    “跪好，待會兒會有一根jiba先插你，只插一下，你要靠自己的小sao逼記住這根jiba的形狀?！?/br>
    “隨后在場的每個人都會輪流插你，如果你能憑感覺找出插你的第一根jiba，獎勵你一臺跑車?！?/br>
    “如果猜不中，那就別怪把你的小sao逼硬生生捅成他的形狀。”

    別無選擇。

    女孩兒哆哆嗦嗦地點點頭，然后屈辱撅著屁股跪在上面。

    另一個男人幫她掀起腰上的裙子，露出殘破不堪的紅腫rouxue。

    隨即女孩兒被蒙上了眼罩。

    眾人面面相覷，一個個摩雞擦rou，都對這個玩法感到刺激不已。

    蕭峋興奮地笑了笑：“當(dāng)然在場各位都可以賭，贏的每人一輛跑車，至于輸?shù)娜寺?，要做一個小懲罰?！?/br>
    “念資，俄羅斯轉(zhuǎn)盤，要不要賭一把？”

    周念資淡淡抬頭掃了眼面前的十幾個男人：“你也上？”

    蕭峋擺擺手：“今天主要是給兄弟們玩?zhèn)€開心?！?/br>
    “每次玩俄羅斯轉(zhuǎn)盤你都贏，不過我不信這次你還能這么好運。”

    男人不屑挑挑眉：“無聊?！?/br>
    大家很快開始下注了，打火機(jī)在男人手中打了個圈，“蹭”一聲，火苗竄亮。

    周念資下了個“不中”的注。

    “都是一樣的短小jiba，有個屁感覺。”

    周念資的話讓在場的十三根jiba紛紛被捂住，一時間把他們弄的很沒面子。

    蕭峋撲哧一聲笑出來：“那我下個中吧?！?/br>
    “加油啊，小母狗?！笔掅咀龀鲆粋€加油的手勢，盡管女孩兒看不到。

    緊接著十三根jiba依次排好了隊，一個光頭男人出列走上前，把軟噠噠的jiba插進(jìn)了干澀的xiaoxue，旋即抽了出來。

    女孩兒被身后突入其來的異物感捅的一個顫抖，屁股一撅差點滑了下去。

    得到蕭峋的眼神之后，十三根jiba終于開始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