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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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了,柳原月聽清他口中?的句子:“……伊醯伊醯, 室那室那。阿羅參、佛羅舍利。罰沙罰參,佛羅舍耶……”* 這句話恰好在恒行借給她的書中?, 是《大悲心陀羅尼經(jīng)》。 “他念的是《大悲咒》。”她對柯南低聲說道。 盡管兩人都?是門外漢,也知?道這篇咒文的功用——消除罪業(yè)、往生佛國,免惡死、得善生,乃至成就無量功德善法。 與他們耐著性子觀察分析不同,恒辨早已按捺不住,一路都?想?要找到恒思說個清楚。他不顧恒行的阻攔,直接沖到恒思身邊:“三師兄!” 喊完,他把那封攥了一路的信硬生生遞到恒思的眼前,向?后者確認道:“三師兄,他們說你已經(jīng)去過藏書閣,也看過師父寫的信了,是真的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恒思停了誦經(jīng),卻仍閉著眼,反問他道。 他手上的動作不停,佛珠一粒一粒緩慢地劃過他的掌心,木魚聲穩(wěn)定地響起。 檀香的味道悠悠飄出,將這座古樸的大殿浸染于禪韻之中?。 恒辨的語調(diào)抬高,不可置信道:“是又?如何?” 他接受不了自己師兄這幅無所?謂的態(tài)度:“三師兄,師父打?算還俗之前,誰也沒見,只見了你!信上誰也沒提,只提了你!不管師父做過多少錯事,但他對你卻沒有一點壞心。你看到他的這些話,難道你就沒有一絲動容嗎?”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恒思語速緩慢,回答不變。 恒辨再忍不了,一把奪過他手中?的佛珠和?木槌,怒喝道:“夠了!” 他從來沒有一刻這么惱怒過三師兄,哪怕是在知?道他親手殺害了師父與師叔的時候,他也始終在想?一些借口去幫他找補,去說服自己這一切都?是事出有因。 但在看到師父留下的最后一封信后,三師兄竟然還能冷靜坐在這里誦經(jīng),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也許正如三師兄所?說,他的佛性太弱,念過的經(jīng)書太少,所?修的的禪意太俗。 可大家的情誼不本就應該是最重要的嗎?究竟有什么能夠輕易凌駕于這些之上? 恒辨想?,他永遠也無法理解三師兄。這種念頭甚至讓他心中?對師兄的感情全?部化作了恨意。 他的臉上寫滿了痛苦與掙扎:“三師兄,師父對你那么好,難道你就沒有哪怕一點的后悔嗎?” 恒思任由?恒辨將自己的佛珠摔在地上,睜開?眼平靜地看著他,說道:“小?師弟,你我為佛門中?人,本不該為貪、嗔、癡三毒纏身。只是大師兄待你縱容,才將你養(yǎng)成了這幅樣子。 “情與財皆為身外之物,師父師叔困于后者終日不可得解,師兄卻不希望你亦如是。 “四大皆空,生死亦為空。師父既盼著我今后有所?成,我便再為他念上一段往生咒,望師父早去佛國,也算是全?了我與他的師徒之情?!?/br> 他的話理智而?中?肯,恒辨卻徹底對他失望了。 在恒辨心灰意冷之際,恒思又?道:“小?師弟,你知?道暗室的鑰匙在哪里嗎?” 恒辨還沒從之前的情緒走出來,驟然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什么?” 他沒聽清,原本在一旁待著的恒學卻瞬間?捕捉了這個關鍵詞,沖到恒思的身邊問道:“鑰匙?三師弟,你知?道鑰匙在哪里?” “延空師叔那夜來到藏書閣,就是為了取這根禪杖,鑰匙的線索就在禪杖的身上。”恒思表情淡淡,雖然是在回答恒學的話,但他卻始終看著恒辨,“小?師弟,你如此感情用事,與二師兄被寶藏迷了心神又?有何區(qū)別?” 恒行再聽不下去。 這是師弟們之間?的爭執(zhí),他原本并不想?插手,可話說到這一步,他無法袖手旁觀。 恒行闊步走到恒辨的身邊,將他擋在身后,對恒思說道:“三師弟,你一心向?佛,佛緣深厚,滿身的慧根,我自認不及你。你修你的佛道,何苦傷害小?師弟?難道求佛就得六親不認?即便是師父也從未這么教過我們!” 恒學不在乎他們?nèi)绾握f,滿臉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怪不得師父從來不讓這根禪杖離手?!?/br> 師兄弟都?忙著辯駁更是給了他機會,恒學迫不及待地將地上那根禪杖撿起,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遍又?一遍,連那些環(huán)扣都?挨個細細摸索,卻半點也沒發(fā)覺秘密在哪兒。 “難道是這些環(huán)扣隱藏著什么暗號?”恒學皺著眉,努力地回憶師父曾經(jīng)是如何對待這根禪杖,又?是哪里可能存在線索。 “鑰匙鑰匙,難道二師兄你的心里只有一把鑰匙嗎?”恒辨不管不顧地推開?擋在前面的恒行,朝著恒辨吼道,“二師兄,我們一起生活了十幾年,在你眼里還沒有一把鑰匙,沒有一個從沒見過的古佛像重要?” 恒學不懂他為什么這么激動:“殺人的可不是我?!?/br> 對他發(fā)火做什么?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明明就在這兒坐著,和?他有什么關系? 這種置身事外的態(tài)度將恒辨的怒火燒得更旺,他伸手奪過恒學手中?的那根禪杖,看也不看地朝著最近的紅木柱子用力揮去。 恒學一時松懈,只感覺到手一輕,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fā)生,音調(diào)尖利:“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