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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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美術館的外觀十分樸素,外墻由紅色的石磚堆砌,入口是普通的藍色玻璃門,想要進去還得爬十層臺階。 放眼望去,連個石墩都沒有。如果想要休息,唯一的選擇就是腳下的石階。 真是個毫無特色毫無風格的美術館啊! 果然是古漫畫世界才會存在的東西吧。 感慨完,她發(fā)現(xiàn)毛利蘭與工藤新一看向她的眼神都發(fā)生了細微的變化,輕易可以辨別出的是驚訝。 距離她剛才的鬼魂之說已經(jīng)過去了一會,表情不會停留在臉上這么久,那么只會是最近的那句話引起了他們的反應。 完全沒覺得不對的柳原月感到萬分不解,只能猜測道:“這里不可以坐在臺階上嗎?” 在原來世界的時候,到處都是一塵不染的,落下一點點臟污都會在三秒內(nèi)被智能清潔機器人識別出來,大家逐漸沒有干凈和骯臟的概念,甚至在看到厚重灰塵之時還會感到驚奇,產(chǎn)生收藏的沖動。 果然,她和這個地方還是格格不入啊。 工藤新一注意到了她的表情。 即便看不懂也辨不清太過細微的面部肌rou變化,但他依舊能從對方身上體會到一種漂泊之感,強烈到無法忽視,令人心悸。 從未停止過思考的腦海突然向他提供了兩個建議,一個是向前一步,坐在冰涼積灰的臺階上;另一個是拉住眼前的人,將之從虛無縹緲的幻覺之中拖拽出來。 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后者。 “與其坐在這里,不如直接敲門進去。”工藤新一扣住柳原月的手腕,踏上臺階,朝美術館的入口走去,“蘭,走了!” 毛衣的質(zhì)感有些扎人,是柔軟的刺,不斷提醒著你它的存在,卻又不會真的傷害你。 你的動作越輕,它對你越和善;你的動作越粗魯,它對你越殘忍。 工藤新一沒有握住太久,到了入口處便松了手,輕輕叩響深藍色的玻璃門:“請問有人嗎?” 幸運的是,果真有人拉開門,回應了他們。 開門的是一位留著長長胡須的老人。他穿著一身棕褐色的西裝,須發(fā)皆白,看起來五六十歲,很是和藹。 許是沒料到這個時間會有客人,他的臉上露出幾分意外的神色:“早上好,幾位是來參觀畫展的嗎?” 毛利蘭點頭:“是的,但我們到得早了一些,所以還在等待開館。” “這樣啊……”老爺爺佯裝思考,兩秒后將門完全推開,“進來吧,我想這些畫作很愿意對你們說‘早上好’?!?/br> “真的可以嗎?”毛利蘭睜大眼睛,淡紫色的瞳孔滿是欣喜,“這樣不會給您帶來麻煩吧?” 盡管她并不想讓朋友們因為她在外面受凍,卻也不希望讓一位老人家為他們違規(guī)受罰。 “真是失禮,竟然忘記自我介紹了?!崩蠣敔斝α藘陕暎氨中章浜?,是這家美術館的館長?!?/br> “啊,原來是館長先生!真是謝謝您了!”毛利蘭連忙道謝,對他鞠了個小幅度的躬。 美術館內(nèi)與外面簡直是天壤之別,凍得發(fā)僵的手腳經(jīng)過室內(nèi)的暖氣一吹,幸福地令人陶醉。 “那么請好好欣賞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館長對他們點了點頭,接著走到另一邊,去調(diào)整一幅掛得稍有些歪斜的畫作。 外面看起來平平無奇,內(nèi)部倒是別有洞天。 柳原月推翻了自己先前的評價,認真欣賞起眼前的畫作。 “真奇怪啊?!彼匝宰哉Z道,“明明叫‘中世美術館’,竟然還懸掛了現(xiàn)代派抽象風格的作品,宗教色彩的作品反而還要少一些?!?/br> 看起來就像是將不同時期的畫作擺在一間屋子里面,縱然都是很優(yōu)秀的作品,卻充斥著割裂之感。 “月醬,月醬?!泵m小聲地喊著她的名字。 柳原月循聲望去,只見到她不斷向自己使著眼色,臉上還有一些窘迫。 這種表情出現(xiàn)在這個時候?qū)嵲谟行┢婀?,她問道:“怎么了嗎??/br> 話音未落,她便聽到身后傳來老者的聲音:“這位小姐,您似乎對繪畫藝術史頗有研究?” 大概是她剛才欣賞畫作太過專心,以至于并未發(fā)現(xiàn)落合館長走到了她的身邊,還將自己的評判之語悉數(shù)聽了去。 好在她并不在意這些。 畢竟,沒有人會將一個動漫人物放在心上,還是連名字都沒有聽說過的路人配角。 “研究談不上,但還算有些了解?!绷虏皇莻€喜歡謙虛的人,但陌生世界的藝術史的確是她的盲區(qū),這時也只能寄希望于這個漫畫世界的底層邏輯沒有胡來,至少不要像這個美術館一樣東拼西湊。 柳原月指著右前方的一幅畫:“比如這幅畫,畫名《審判》,畫的是在基督審判下的罪惡靈魂,有罪者遭受火刑之苦。畫中人物呆滯僵化,線條扁平粗糙,是十分典型的中世紀風格?!?/br> 她又抬眸示意左邊的另一副畫:“再看這幅畫,畫名《橙子與陶罐》,筆觸概括,色彩細膩,光感鮮艷,典型的印象派靜物畫,應該是十九世紀后半葉到二十世紀的作品?!?/br> “完全是不同風格不同時期不同主題的作品,卻要擺在一起,不是很奇怪嗎?”她毫不避諱地評價著,“不過話說回來,這些畫十分珍貴,珍貴到……有些真實?!?/br> 就好像是真正存在于世界上的作品一樣,是屬于這個世界的智慧結晶,而不是浮于其表的粗制濫造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