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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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屋先生,兇手就是你吧!” 再精巧的設(shè)計也會有漏洞,兇手的手法被識破的那一刻便面臨著逮捕的命運(yùn)。 這起案件對于工藤新一來說甚至不需要花費(fèi)超過一頓飯的時間,但他尚未懂得,太過肆意妄為而不計后果,只會將事情推向與預(yù)期相悖的地步,而這往往伴隨著疼痛與鮮血。 壽司卷連同波紋花邊的瓷碟碎片掉了一地,剛剛被指控的兇手猛然暴起,手持柳刃刀,刀身橫在少女頸上。 心緒紊亂導(dǎo)致手腕不斷顫抖,鋒利的刀刃更是已然將那雪白細(xì)膩的脖頸肌膚劃開了血線,沿著肌理淌下。 “冷靜一點!”目暮警部試圖安撫他,“真屋先生,您不要沖動!冷靜下來,我們好好談!” 真屋悠大又將刀刃挪了挪,大聲道:“談?你們都知道紀(jì)子是我殺害的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站在一旁的少年臉上滿是急迫之色。他的身邊沒有能夠用來攻擊的物件,即便有,他也不敢在這種情況之下以人質(zhì)的生命安全為賭注。 工藤新一的手心出汗,方才拆穿真相的得意全然不見,他竭力平穩(wěn)著音調(diào)詢問:“真屋先生,你的殺人手法是我揭露的,即使要恨,你也應(yīng)該恨我,為什么要傷害無辜的人?” 真屋悠大是這家壽司店的壽司師傅,被指認(rèn)為殺人兇手之時手邊剛好有一把柳刃刀,只一個眨眼,這人就挾持了離他最近的客人,正是柳原月。 柳刃刀是刺身刀,刀身細(xì)長,本不是具有高威懾力的種類,但它是由高碳鋼制造,硬度極高,鋒利度更是削鐵如泥,此刻被橫在人體最為脆弱的頸部動脈處,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工藤新一繼續(xù)勸道:“不如我和她交換,我給你當(dāng)人質(zhì),你有什么沖我——” “閉嘴!”真屋悠大呵斥道,手背上青筋畢露,木制刀柄在他掌心不斷顫抖,看得人心驚rou跳,“你們再多說一句,我就殺了她!現(xiàn)在都給我讓開!” “好好,都退后!真屋先生,請千萬不要激動?!蹦磕壕坎桓以俅碳に?,不敢拿人質(zhì)的性命開玩笑,連連命令道。 一片嘈雜的腳步聲與兇手的急促呼吸聲中,女生輕柔的嗓音顯得格外突出。 “呵,殺了我?”被他挾持著的女生終于抬起頭來,露出被劉海遮住的明亮雙眸。 她的臉頰上濺著幾滴鮮血,清冷的五官被襯得靡艷,瓷白肌膚上仿若綻開赤色的花,驟然顯露的殊色奪去了所有人的目光,連此刻的緊張氣氛都淡忘。 分明性命掌握在別人手中,她的眼神卻比身后的犯人還要瘋狂。 冰涼的刀刃貼在頸側(cè),任誰也會將頭顱抬高,令脖頸緊繃而避開刀鋒,可她卻毫不在意地低頭,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盯著泛著冷光的鐵刃,挑釁道:“你敢嗎?” 平地一聲驚雷。 沒有人明白她為什么要去刺激手持鐮刀的死神,為什么如此膽大妄為。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柳原月的手覆在真屋悠大的手背上,穩(wěn)住了他的抖動,引領(lǐng)著刀刃再往自己的頸間推了一寸。 這個動作將那根看不見的導(dǎo)線引燃,火星蔓延開,不僅燒過了在場的警員,同時燒到了持刀的兇手身上。 “你瘋了?!”真屋悠大反應(yīng)過來,握緊刀柄與她的力對抗,柳刃刀在推搡之間前后晃動著,看得人心跳驟停,最終從她的脖頸處挪開。 這個空當(dāng)被迅速抓住,一個米色的棉質(zhì)坐墊裹挾著破空之勢迎面而來,精準(zhǔn)扣在了真屋悠大的臉上,將他砸得后退半步。 少年沒有片刻停頓,隨即沖到真屋悠大的面前,將后者手中的利刃奪去,擲于地面,撞擊出清脆的響聲。 整個過程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人質(zhì)被解救,犯人被抓捕,一場殺人案也隨之落下帷幕。 警笛聲中,工藤新一雙手扣住柳原月的肩膀,死死盯著她頸側(cè)的傷口,正要說話,卻被那只素白的手掌輕輕推開。 “真屋先生?!笔稚洗髦咒D的犯人在兩名警官的包圍下回頭,女生雪白的襯衫衣領(lǐng)已被染紅,正靜靜地看著他,似是詢問,又似是規(guī)勸,“既然已經(jīng)下定決心,為什么還要愧疚呢?” - 借著受傷,柳原月拒絕了做筆錄的要求。她坐在杯盤狼藉的壽司店里,用店長夫人提供的急救藥箱清理著頸間的傷口。 鋒利刀刃造成的切口光滑,起初只是一道細(xì)細(xì)的血線,緊接著變成不斷淌出的血流。 剛剛洗脫嫌疑的店長夫人目露擔(dān)憂:“看起來很嚴(yán)重的樣子,真的不用去醫(yī)院看看嗎?” “不用的?!迸哪樕习朦c瘋狂之意都找不見,與之前判若兩人,舉手投足宛如大和撫子,進(jìn)退有度,得體極了,“沒有傷到頸動脈,是皮rou傷?!?/br> 燈光被擋住,眼前投下一片陰影,柳原月朝店長夫人笑了笑:“您去忙吧,我自己來就好。我同學(xué)似乎也有話要對我說呢?!?/br> 店長夫人將這片空間留給了兩位年輕人,經(jīng)過時甚至不忘朝男生道謝。 “柳原同學(xué)?!惫ぬ傩乱淮鬼粗?,問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這么好奇嘛?”柳原月朝他挑起一抹曖昧的笑,連眼尾都上揚(yáng),“那么,推理我吧。大、偵、探。” 她臉頰的血珠還未拭去,欲墜不墜,像是從淺紅眼尾垂落的淚,將她的容貌推上另一個高度,哪怕是從未關(guān)注過外表的少年也不得不在心中驚嘆她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