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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多情自古(1v1,腹黑內(nèi)侍&咸魚皇后)在線閱讀 - 真是個沒心肝的

真是個沒心肝的

    一行人暫時安置在了驛館里。

    房間里的床褥棉被更換一新,進(jìn)門,她就散了頭發(fā),解開衣帶,脫下外裳,踢掉靴子,撲倒在榻上。

    他跟在她身后,解下身上的裘衣給她披上,又撿起地上的衣裳,走到門口,遞給景安,吩咐道:“把這衣裳扔了,再打些熱水來”。

    再回身,她已把狐裘拉起,整個人蜷縮在里頭,只露出一個烏黑的發(fā)頂。

    “先別睡,我先看看你的傷”,在榻前站了會兒,他撩起袍子坐到了榻沿兒上,拍了拍她,輕聲道。

    狐裘底下的人沒有動靜。

    他又拍了幾下,還是沒有回應(yīng),他干脆掀開狐裘的一角,卻又被她不耐煩地拽了回去。

    燭光昏昏,燈影幢幢,房間里寂靜無聲,他冷眼瞧了她一會兒,又撇開眼。

    人是留下了,可心不甘情不愿的。

    他雙腿分開著坐在榻邊,胳膊肘支在膝蓋上,用兩指按了按眉骨,又頭疼地瞧了她一眼。

    若是放在以前,他定會狠狠懲罰她,讓她見識見識自己的手段,任她再硬的骨頭,也能給她敲碎,再尖的棱角,也能給她磨平,可眼下,他心有不忍,只能暗自嗟嘆。

    景安找驛館的人要來了熱水棉巾,端到了他的面前,他無精打采地一點(diǎn)下巴,景安會意,把熱水?dāng)R在了榻前,退了出去。

    他又坐了片刻,才挽著衣袖起身,將棉巾泡在熱水里浸濕,稍稍擰干。

    “這里條件簡陋,不能沐浴,先湊合著用濕毛巾擦一擦”

    她還是悄無聲息的,只是原本團(tuán)著的身子比方才松散了些,縮在狐裘里的雙足都露到了外頭。

    他手指夾住狐裘系帶,試著揭開一條縫兒,意外地,這回她沒往回拽,于是,他更好奇了,俯下身子,往里一瞧,一片陰影里,她頭正枕著左手手臂,闔著眼,側(cè)身歪靠在軟枕上,靜靜地睡著了。

    真是個沒心肝的。

    他差點(diǎn)氣笑,輕手輕腳坐到她身旁,揭了她蓋在頭上的狐裘。

    看著她的睡顏,他心緒平靜了不少,幾天不見,她沒變樣,就是這會兒眉淡唇淺的,素著一張臉,看來離開芙蓉閣時,是卸了妝的,再仔細(xì)瞧,好像還特意在臉頰上抹了些草木灰,只是這一路跑下來,早讓汗水沖得灰一道白一道的了。

    倒真是花了心思,他冷哼一聲,抬手將她腮邊的幾縷碎發(fā)攏到了耳后,又把棉巾松松纏在食指上,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給她輕輕擦臉。

    臉擦凈了,他又心情復(fù)雜盯著她看了會兒,低聲絮語道:“你膽子怎么這么大,真不怕讓狼叼了去…”

    照樣是沒有回答。

    他洗凈了棉巾,小心翼翼牽過她垂著的右手,想借著光亮看清楚些,可剛展開她的手心,他一雙劍眉就皺了起來。

    細(xì)膩柔軟的手掌上遍布血泡,大小不一的,有幾個還磨破了,露著鮮紅的嫩rou,他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目光沉沉望了她一眼,心中的火氣又升騰起來。

    她卻沒事兒人似地睡得正酣,怡然自得地像只狡猾的狐貍,還輕聲打著呼嚕。

    他呼出一口濁氣,壓下火,站起身,走到門口,囑咐景安換水,再多拿些三七粉和金創(chuàng)藥來。

    景安見他臉色難看得緊,也不敢多嘴多舌,悶頭辦事,待樣樣備齊了,才去門口喚他。

    “公子,都預(yù)備好了”

    他背手站在廊下,望著樹杈上越積越厚的雪,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又過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才緩緩轉(zhuǎn)身,回了房里。

    景安回望了一眼那個樹杈,他不知道公子在望什么,只覺得公子千辛萬苦把人留了下來,臉上卻并沒有一點(diǎn)愉悅神色。

    冷風(fēng)一吹,他心頭的躁郁散了大半,坐回榻前,放輕手腳,撩著水,不厭其煩地給她清洗手上的泥土。

    熱水流過傷口,有刺痛感,她終于有了些些反應(yīng),蚊子似地哼哼了兩聲,手指顫抖著蜷了蜷,想要抽回手。

    他攥緊她的手腕,瞟了她一眼,不冷不熱說了句,“還知道疼?”

    她沒答話,只稍稍蹙眉,仍是閉著眼。

    他也不追著問,神情專注地給她處置手上的傷。

    換過兩回水,總算把手洗干凈了。

    這還不算完,他又從懷里掏出了一把小巧匕首,也不管她聽得見聽不見,冷著臉交代說:“血泡太大,要挑破了放出血水,才能好得快些”,說完,便用力壓住她的手腕,他的手很穩(wěn),下刀的時候一下都沒抖。

    血泡接二連三被戳破,血水瞬時流了滿手,他不緊不慢拿起棉布吸干,又挨個擠出里頭剩余的血水,隨后在傷口上厚厚撒了一層三七粉,用絹布把她的手掌細(xì)細(xì)纏了起來。

    其間,她不知是睡熟了,還是強(qiáng)忍著,總之一聲沒吭。

    而后,他又檢查了她身上其他地方,她學(xué)聰明了,大腿和屁股裹了好幾層,護(hù)得好好的,跑那么遠(yuǎn)的道兒,手心都磨壞了,大腿和屁股也只紅腫了些,涂上藥,有個一兩日也就好了。

    等給她處理完傷口,換完衣裳,他開門出去的時候,都過去了兩三個時辰。

    雪停了,地上積了一層,火光一照,白得晃眼。

    景安納悶問:“公子這是要去哪兒?”

    他反問:“沒給我預(yù)備房間?”

    景安呆了一呆,忙讓人又去騰出一間房,折騰了許久,直到后半夜,大家伙才相繼歇下。

    翌日一早,當(dāng)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沖破云層照進(jìn)云陵,驛館前院的雄雞就跳上了墻頭,立起花冠,伸長脖子,喔喔啼鳴,高亢嘹亮的鳴叫聲喚醒了沉睡的人們。

    趕路的行人紛紛收拾行囊繼續(xù)上路,驛館里漸漸喧鬧了起來。

    他房間里的燈也亮了,不一會兒,他就穿戴整齊,走出了房門。

    景安景讓已經(jīng)等在了門口,見他出來,都先拱手問安,又不約而同問道:“公子,幾時出發(fā)?”

    他瞧了眼她住的房間,說:“不急”。

    景安景讓相視一眼,心照不宣。

    她其實(shí)醒了,雄雞叫響第一聲時,她從沉睡中悠悠醒轉(zhuǎn),喘了口長長的氣,身子動了動。

    “娘娘,您醒了?”是嬋娟的聲音。

    嬋娟夜里醒過來,擔(dān)心皇后的安危,就來了她的房里守著,這房間不大,沒有多余的床榻,嬋娟直接趴在榻沿兒上,將就了半夜。

    是以,她一動,嬋娟也就醒了。

    眼前一切都是陌生的,她迷迷糊糊想要坐起來,可渾身上下疼得動都動不了,渙散的意識迅速匯集,她想起了昨日的一切,也想起了自己此時身處何地。

    嬋娟轉(zhuǎn)悠著把房里的燈都點(diǎn)亮,又回到榻前,跪坐下去,問她:“娘娘,您覺得哪里不舒服?”

    她看著自己被細(xì)絹布裹著的手,氣餒道:“我渾身都疼”。

    能不疼么?沒命地騎了兩三個時辰的快馬,骨頭都要給顛散了。

    “您這是騎馬騎的”,說著話,嬋娟伏低身子,伸著一根手指頭,指了指外頭,壓著聲兒跟她說:“人說了,沒傷筋動骨,就是在馬上顛的,休息幾日就能好,您餓不餓?奴婢去給您找點(diǎn)吃的”。

    “渴了,給我喝口水”

    “噯”,嬋娟答應(yīng)著,從旁取過茶水給她倒了一盞,又使出渾身的勁兒把人扶坐起來,接著說:“昨天一聽息侯說您走的那條小路鬧狼災(zāi),可把奴婢嚇壞了,好在息侯找到了您,有驚無險(xiǎn)的,奴婢后悔死了,就不該讓您去”。

    “鬧狼災(zāi)?”她從茶盞里抬起頭,一臉疑惑。

    “是啊,息侯說的”,嬋娟點(diǎn)頭。

    “他騙你的,我走了一路,哪遇到什么狼了”,她就著嬋娟的手喝完茶水,繼續(xù)說:“我就說他怎么手眼通天的,什么都知道”。

    “騙人的?”嬋娟舉著茶盞訕訕地,旋又松口氣,“沒有最好,有可就真的糟了,您被息侯抓回去,不會怎么樣,可萬一讓狼給叼去了,那就真沒命了”。

    “你沒受傷罷?”她問嬋娟。

    嬋娟放下茶盞,又往下拽了拽衣袖,搖頭,用輕快的語氣說道:“奴婢一點(diǎn)事兒都沒有,您還是先顧著自己罷,瞧您這一身的傷…”

    主仆二人正竊竊私語,就有人過來敲門。

    是景安見這屋的燈亮了,過來送東西。

    嬋娟去應(yīng)門,跟景安嘀嘀咕咕幾句,手里拿著個瓷瓶,又回來了。

    她靠著軟枕坐,問景安說了什么,嬋娟大體說了說,景安問何時啟程好,早膳想吃點(diǎn)什么,又說這偏僻的地界也沒什么好吃的,讓您多擔(dān)待。

    “手里拿的是什么?”

    “藥油”,嬋娟邊說著邊遞過去給她瞧,“是息侯讓送來的,說讓奴婢給您揉揉身上,能好受點(diǎn)”。

    她神色黯然接了過來,想起了上回他陪她騎馬后的情形。

    像一場夢似的。

    之后,景安又送過來些東西,銀霜碳,衣裳,首飾,胭脂水粉,吃食,藥膏,大約嬋娟能想到的,都送來了。

    抹了藥油,用過早膳,她扶著嬋娟起身,在房里走了兩圈,又躺下。

    昨日疲倦至極,頭一沾到軟枕上,眼皮就撐不住了,睡醒一覺再躺下才覺得床榻太硬,硌得骨頭疼,怎么躺都不得勁兒。

    嬋娟出門去找景安多要幾床棉被,回來的時侯臉色不怎么好,鋪著床咂舌道遇見中常侍了。

    “息侯告誡奴婢,好好伺候著,要是再有差錯,就先打斷奴婢和皎月的腿,還說,先在這里歇兩日再回長安…”

    她跪坐在窗邊的坐榻上,耳朵聽著嬋娟念叨,扒著窗臺往外瞧。

    晨光里,院子里人來人往,大都是背著行囊往外走的,右手邊的回廊里有個人站著,她只用眼角余光掃著就知道是誰,那人背著手,也面無表情地瞧著她,她若無其事收回了視線,順帶著關(guān)上了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