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阿爾弗雷德用行動證明了他的態(tài)度,他直接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有些遺憾地眨眨眼,我開始思考是不是服裝問題。 沒關(guān)系,我會連夜訂購叔叔最愛的兔女郎制服。 俯身,將我從車上抱下來,阿爾弗雷德并沒有要放下的意思,而是繼續(xù)維持著這個姿勢,邁步走進了屋子里。 被放在床上,順勢躺好,阿爾弗雷德捏著我的下巴,俯身壓來親了一小下。 抬腿勾住他的腰,氣氛一時曖昧升溫。 親昵的動作點到為止。 阿爾弗雷德單手壓著床單,另一只手從外套口袋里摸出了把叉子,朝著角落的方向反手一扔。 好像精準(zhǔn)地擊中了什么,有碎裂的聲音。 我翻了個身,順著那邊看過去。 喪鐘潛伏在角落,在捧著手機錄像。 見我們一并投去注視,還用手勢比了個請:“別管我,你們繼續(xù)。是冬青讓我記錄的。” 這是什么,戳一下,彈出一章 這是什么,再戳一下,再彈出一章 這是什么,再戳一下—— 第64章 第 64 章 可能確實有點想給布魯斯表演的念頭。 但是沒有要給喪鐘表演的想法。 差點把這人忘了,他怎么還在我家啊,他沒有地方去嗎,是別的地方都不喜歡嗎? 哦,離婚了,確實沒有別的地方去呢。 礙事的家伙在,我們沒做什么,難得心平氣和地坐在沙發(fā)上,一邊看電影一邊聊天。 三個人,那就看個合家歡吧。 不想再看苦情的愛情電影了,怕喪鐘被觸動,當(dāng)場哭出來。 我和阿爾弗雷德沒有想在這種時候安慰離異男人的想法。 抓了一把爆米花,喪鐘隨口一問:“有新任務(wù)了吧,要不要給我加錢,我還可以繼續(xù)承包業(yè)務(wù)。” “哥譚的城市文化我還挺喜歡的,再多待一陣子也不是不行?!?/br> 合家歡,有時候,好像比苦情電影還苦情。 大屏幕上的一家人真真切切,扭頭,身邊的喪鐘孤苦伶仃。 看著他,我反倒突然有了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不急,那什么,比起那個,我更好奇你為什么離婚?!?/br> 喪鐘罵罵咧咧。 靠著阿爾弗雷德的肩膀,我捂住臉,思維開始發(fā)散。 是捏,愛情和友情都是如此捏,都有各自的生命周期,注定會走到分開的結(jié)局。 阿爾弗雷德也是,布魯斯也是。 沒有什么是永恒的。 是的,我就是這么一個患得患失的家伙,我會在很早的時候,就去思考最結(jié)尾的那個階段什么樣子,提前做好心理準(zhǔn)備,以確保到時候故作堅強,體面退場。 就像等著某一天布魯斯徹底不想跟我玩了,讓我滾蛋。 就像等著某一天阿爾弗雷德不想繼續(xù)睡了,讓我... 等等,要是他倆真的一起跟我鬧掰了,那我這些年因為他們而潛移默化地受到的社會化訓(xùn)練豈不是很虧? 阿爾弗雷德此時被迫翹班,他彈了我的腦門一下,然后攬住我的肩膀往懷里帶,覺得我想太多。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人都是這個樣子,有更好的,就會去選更好的。 你們跟我待了這么久,肯定會有一天突然對腦子正常、道德感高的人感興趣的! 捂著臉,我悶聲反駁,陷入樂觀的消極主義:“沒關(guān)系,我都理解,沒什么是永恒的,就像在一起會分手,結(jié)了婚也會離...” “對,”喪鐘給出了肯定,又抓了一把爆米花,恰當(dāng)?shù)厝谌脒M了我們的對話里去,同時還能進行拉踩,“老頭子鐵定是渣男,以前估計玩很花,這不行,快分。” 就像那個時刻勸分的閨蜜。 但是你怎么還當(dāng)著正主的面勸啊。 阿爾弗雷德的目光淺淺地落在了對面喪鐘的身上,眼神寫著威脅。 我覺得有經(jīng)驗的男人在這方面言之有理:“可惡,那不如現(xiàn)在就刀了布魯斯少爺吧。” 阿爾弗雷德的目光又落在了我的身上,揚眉:“確定要當(dāng)著我面說嗎,稍等一下,我先捂?zhèn)€耳朵?!?/br> 他挪開了手,但并沒堵住耳朵,而是拿起了手機。 你要給誰發(fā)消息? 探頭探腦地湊過去看一眼,瞧見了布魯斯的備注。 管家叔叔發(fā)了一條[暫時回不去]的消息,簡單地報備了下自己的行程。 原來是布魯斯,可惡,我要刀了他。 用食指推開我的腦袋,阿爾弗雷德聽出了說話的不走心,知道是在口嗨,笑了笑:“那得等到半個月之后吧,好了,知道您不會的?!?/br> 我撇嘴。 “不過,”他抬眼,掃視了圈很久之前曾來過的地方,想起了些回憶,“要是換成十年前的您,說不定就真的能干出這種事情了。” 十年前。 埃利奧特家,莊園的長廊。 表情淡淡地從這里路過,在走到某一處掛著的相框邊上時,耳朵動了動,似乎聽見了什么聲音,阿德琳在這里止步。 順著聲響望去,和相框?qū)σ暋?/br> 聲音就從那里傳出。 隱隱的sao動在空曠的走廊中愈發(fā)清晰。 恍惚見,仿佛瞧見一匹猙獰的狼咆哮撲來。 血盆大口,模樣猙獰,被噴出的腥臭氣息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