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哥譚人嗎。

    不虧是你們，一群陰暗的雙標狗！

    伯納德笑笑，對這種cao作自然早就見怪不怪：“我親愛的市長，在阿美莉卡這個注重民主的地方，尤其又是在哥譚，當然能了。”

    順手從桌子上拿起一份文件，捏在手里，伯納德在市長辦公室內(nèi)踱步，親身做起了實踐。

    他為自己的模擬做了個預先提醒：“市長，如果是超人拿著調(diào)查問卷來問你，你肯定是想給他留個好印象，不想犯傻的對吧？”

    超人激情單推人聞言，挺直了脊梁，坐得更直了。

    她的行動說明了一切。

    “還有迪克，如果迎面走過來一位漂亮溫柔、充滿魅力的女性，想讓你進行一個小小的調(diào)查問卷，你肯定也不想丟臉，對吧?！?/br>
    迪克咳了咳，對此不給予否定。

    伯納德點點頭，抖了抖手中的紙，老道地開口：“特梅姆市長，還有格雷森秘書，請問您擔心市內(nèi)的精神病患者增多嗎？”

    “那當然了?！?/br>
    “請問您擔心精神病患的犯罪率再度上升嗎？”

    “那當然了。”

    “您擔心在市內(nèi)發(fā)生嚴重的兇殺案或是爆炸案嗎？”

    “這還用多說嗎！”

    “如今暴力思想潛移默化地影響著青少年，您擔心這類潛在的精神病患無法在發(fā)育期被排查、最終成為危害城市的害蟲嗎？”

    “太擔心了！”

    “您擔心市政只忙于做建設(shè)市容市貌的表面功夫，對真正有實際意義的機構(gòu)進行關(guān)停嗎，我是指，像是醫(yī)院診所等重要的機構(gòu)?！?/br>
    “這實在是聳人聽聞！”

    “那您支持我們繼續(xù)開辦阿卡姆瘋?cè)嗽?..不，我們已經(jīng)對他進行改造轉(zhuǎn)型，正式改名成阿卡姆仁愛醫(yī)院，您支持我們繼續(xù)開辦阿卡姆仁愛醫(yī)院嗎？”

    “那必須支持！”

    “...嗯？”

    好絲滑。

    伯納德信服地鼓起了掌：“您看，這太合理了?！?/br>
    引導性調(diào)查問卷，最為致命。

    甚至還改阿卡姆瘋?cè)嗽簽榘⒖啡蕫坩t(yī)院，形象這不就煥然一新了。

    伯納德淺笑，做好了后續(xù)安排：“我們忽略前面的問題，直接發(fā)表結(jié)論。即在哥譚市民之中，有超過80%的聲音表示支持阿卡姆仁愛醫(yī)院繼續(xù)開張營業(yè)。”

    這支持率多高啊，多有說服力啊。

    特梅姆大為震撼，開始對那個民主調(diào)查的詞語感到陌生，張了張嘴，略顯遲疑：“這會不會太不民主了？”

    “市長，您在說什么啊，”伯納德?lián)u頭，“我們阿美莉卡可是個真正民主的國家?！?/br>
    迪克應和，已經(jīng)在打工生涯中漸漸看清了一切：“沒錯，如果不考慮金融集團和文官集團間交換的香檳酒...”

    伯納德沉聲接住：“不考慮工業(yè)董事會里，那些專門為退休公務員準備的席位...”

    “不考慮工會領(lǐng)導人與政府的積極合作，對工人們進行的打壓?！?/br>
    “不考慮眾議院、參議院、聯(lián)邦內(nèi)部、國會與法院無可指摘的中立性?！?/br>
    特梅姆有被他們的脫口秀折服，欲言又止：“那阿美莉卡豈不是最不民主的國家?！?/br>
    “哦!市長，你怎么能有這樣不正確的想法！”

    “世界上還有可還有英國的內(nèi)閣文官、歐洲大陸的金融財閥、日本的農(nóng)協(xié)、印度的濕婆黨和拉丁美洲國家呢 ！”

    特梅姆倒吸一口冷氣：“原來我們真的是最民主的國家——”

    伯納德面色不改地擺手：“我可沒這么說?！?/br>
    “非洲還有原始部落呢?！?/br>
    迪克不給面子，噗呲笑出了聲。

    他輕咳，辯解：“苦中作樂，苦中作樂?！?/br>
    末了轉(zhuǎn)移起了話題，可還沒忘另一個關(guān)鍵人物：“那主教呢？”

    “那個神職人員？”

    “對。”

    伯納德對這類人員的塌房方式見怪不怪：“他單身就說他同性戀，他結(jié)婚了就說他出軌，他婚姻幸福就說他酗酒有心理問題，他如果還有神職人員的buff，那就更簡單了，說他背地里進行可恨、違背公序良俗的小男孩交易。”

    看了眼電腦桌上的時間，估摸著差不多了，特梅姆順手拿起遙控器，按開了辦公室里的電視。

    “那邊倒是沒什么，”她調(diào)到哥譚頻道，哥譚日報的記者一如既往敬業(yè)，拿著話筒沖在了最前線，“奧斯瓦爾德他們還干私家偵探，所以就委托他們?nèi)ゲ榱艘幌隆！?/br>
    電視上，記者正義憤填膺地播報著[本市一神職人員因涉嫌**犯罪于今日被捕，實在是世風日下，令人寒心！]

    特梅姆摸摸下巴，嘖了一聲：“我們哥譚市怎么會有這樣的害蟲啊！還好有善良的黒幫...不，善良的社區(qū)工作人員抓到了他們！”

    [面對警方與群眾的指控，該神職人員表示自己并不知情，并一口咬定是哥譚市長的陷害，在之后的對話中，他不斷提起數(shù)件有關(guān)對哥譚市長的污蔑指控...]

    特梅姆嘆了口氣：“好好一個神職人員，怎么會犯這樣的錯誤呢，是不是心理有什么問題？”

    [在對該神職人員進行測試之后，全美頂尖心理學教授漢尼拔·萊科特認為，該人存在嚴重的臆想癥、狂躁癥與精神分裂癥，急需進行治療。為避免造成傷亡，醫(yī)務人員立即注射鎮(zhèn)定劑，將其送往阿卡姆瘋?cè)嗽航邮苤委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