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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顧霆喧在一起后,霍萍生覺得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快,膩在一起的時候怎么都不嫌多。不過霍萍生也不是個玩物喪志的,他身上擔(dān)著擔(dān)子,而顧霆喧也有自己的理想,兩人更多時候是相互扶持,彼此幫助的。 霍萍生開了幾個小時的會出來時已經(jīng)腰酸背痛了,回了辦公室想歇息一會兒,剛端著杯子坐在窗邊透透氣便瞧見顧霆喧已經(jīng)到了樓下。 霍萍生當下便沒了倦態(tài),放下杯子就要沖窗口喚顧霆喧。不過他剛剛轉(zhuǎn)過身便看到有個姑娘攔住了顧霆喧的去路,同他笑嘻嘻得說話,而顧霆喧也是心情很好的樣子。 霍萍生心里一緊,想也沒想得往樓下沖。 遠遠得見霍萍生氣沖沖朝自己過來,顧霆喧不用問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趁著霍萍生還沒走近,顧霆喧忙朝他招手,叫他過來,“萍生,你來得正好,有個人要介紹給你認識。” 顧霆喧這么先發(fā)制人倒搞得霍萍生騎虎難下。他咬了咬唇悶悶得走過去,看著那個朝自己笑得甜絲絲的姑娘便心里不痛快,忍不住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什么人?!?/br> 顧霆喧還沒開口,一旁的姑娘便“咯咯”笑了起來,“師兄,這位就是霍將軍吧?” 聽那姑娘叫顧霆喧一聲“師兄”,霍萍生有些疑惑。 顧霆喧點了點頭,側(cè)頭看著身邊的人,“這位是我的師妹,也是嚴老師的獨生女?!?/br> 聽顧霆喧這么一說霍萍生這才想起來,他那個藥罐子老師確實有個女兒。 見自己誤會了,霍萍生臉上有些掛不住,便朝著對面的師妹笑了笑,“是你啊,我常聽他提起你。今日來得湊巧,不如一塊吃飯?嚴老師也來了榕城嗎?” 姑娘搖了搖頭,“家父還在蘇州呢,我是來辦點事的,還得急著回去,就不打擾你們了?!?/br> “若是下次有機會,霍將軍您去蘇州做客,我和爸爸都想好好感謝您呢?!?/br> 霍萍生聽她這么說倒有些愣住了,他看了眼一旁的顧霆喧,“感謝我?我做了什么嗎?” 見霍萍生忘了,姑娘便笑了下,“瞧我這記性,霍將軍日理萬機肯定難能記得這些瑣事。” “不過我是都記得的,那年我和師兄因為藥材的事被陳家抓了起來想要趁機威脅,還是您救了我們出來呢。后來我和爸爸一直想登門道謝,但師兄說他會好好謝您,我們也就給耽擱了?!?/br> 霍萍生眉頭微蹙,細細得打量著眼前的人,猛得想起她竟然就是那次自己從牢里連同顧霆喧一塊兒撈出來的姑娘,也是讓自己借酒消愁,喝得爛醉,出盡了洋相的原因。 霍萍生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原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自己和顧霆喧從未走遠過。 送走了師妹后,霍萍生同顧霆喧一塊兒走了回家。 如今天氣不冷不熱的,走在路上偶有微風(fēng)吹過,愜意極了。 想起師妹說的話,霍萍生停下腳步側(cè)頭看著顧霆喧,問道,“你師妹說你會好好謝我,可當初我救了你們出來,也沒見你登門道謝?!?/br> 顧霆喧笑了下,牽住他的手拉著他往前走,“其實那天從陳家出來我就看到你了,不過見你躲著我,我也就沒去找你。” “后來把師妹送了回去便打算去找你道謝,去了你家又沒見到你,問了葉瀾才知道你在酒館?!?/br> “我到酒館的時候,顧深正要接你走,后來你又一直躲著我,回回見了我都一副生悶氣的樣子,我不知哪里惹到了你,自是不敢再提道謝的事。” 聽顧霆喧這么一說,霍萍生仰頭笑了出聲,“我什么時候就一副生悶氣的樣子了?我有什么好生氣的?!?/br> 顧霆喧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當初生氣和今天生氣是一樣的。只是當初我明白得太晚了。” 顧霆喧的話讓霍萍生心里有些說不上來的難受,他咬了咬唇輕輕靠在顧霆喧肩上。 “不晚。只要明白了,就都不晚?!?/br> 霍萍生說著,又想起他還沒謝謝自己的事,“不過你還不是沒道謝嗎。” 顧霆喧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親昵得攬住他的腰,“人都是你的了,還要什么謝禮?!?/br> 顧霆喧這話讓霍萍生心里舒坦了。他細細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道理。 比起謝禮,還是要他這個人劃算。 霍萍生交出兵權(quán)后便專門負責(zé)商業(yè)上的事,說起來清閑但實際上也沒清閑多少。除了經(jīng)營商戶,他還和顧霆喧一起開了家藥店,賣的都是良心好藥,讓他們二人在民間的風(fēng)評好了許多。 霍萍生和顧霆喧的情況不同于顧深與遲遲,許是顧霆喧向來人緣好又溫潤的樣子,外界對他們的惡評并沒有像以往對顧深和遲遲那般多,倒有不少人覺得他們相配的,霍萍生每每聽了這種言論都有些想笑。 若是從前,霍萍生可不敢想還有這樣的好事。 霍萍生在銀行查賬時,顧霆喧就在藥店里坐診。藥店里來了個很黏顧霆喧的小姑娘,也不過才十一二歲便很是聰明,說起話來像小大人似的,回回來都逗得藥房上下一片歡聲笑語。 小姑娘這幾日吃壞了肚子總是不舒服,顧霆喧前幾日陪著霍萍生去了趟蘇州沒來坐診,小姑娘又不喜歡別的醫(yī)生,鬧了幾日不肯吃藥,這不,家長得知顧霆喧回來了,趕忙就帶著小姑娘來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