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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猶豫得看著白辭慕,雖然心中懷疑,卻自知無力回天,只好開口道,“那女人……長得十分漂亮……一雙眼似是狐貍一般勾人,也很精明?!?/br> “她也不算???,但每個月總會來上幾次在酒館坐坐,專門挑一些有錢人下手,把他們灌醉再帶到樓上去,向來都是上了樓很快就下來,店里的人都知道她。不過她對我們出手闊綽,我們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那天晚上之后,她還來問過我,問我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是誰。不過那時候我們已經接到了顧將軍的指示,對當晚的事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半個字,所以我騙了她,說我不知道?!?/br> 白辭慕的心緊緊揪在了一起,他緊張得干咽了兩下,“你可知她住在哪里?有何特征?叫什么名字?” 男人想了想,搖頭,“她叫什么我倒不知道,只是總聽人叫她陳小姐?!?/br> “特征……她總是戴著絲巾,不論冬天夏天。至于她住在哪里我倒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常常坐黃包車往城西五方大廈的方向去。不過她經常坐一個黃包車,那師傅就在酒館附近,叫大壯?!?/br> 白辭慕的心跳得很快,他幾乎可以確定那個人就是遲遲,可是他又不敢確定。 白辭慕深深吸了口氣,抬手讓人把男人帶了下去,又叫了副官到身邊來。 副官明白他的意思,還未等白辭慕開口,他已經先問道,“將軍,要繼續(xù)查嗎?” 白辭慕重重點頭,“查。” “馬上給我查?!?/br> 【作話寫不下了,占用一點字數(shù):昨天我弄錯了章節(jié),應該是后天大哥和小霍有進展,明天會揭曉遲遲和大哥之前的事~】 第98章 顧霆喧 白辭慕一整晚都沒睡好,第二天也沒什么精氣神。 他一直在等一個答案。 副官回來的時候,白辭慕灰暗的眼里才亮起了光。 他忙不迭地得起身,快步迎上進來的人。 “查到了嗎?” 副官連連點頭,將手里的一沓紙遞給了白辭慕,“回將軍,昨夜我找到了那個車夫,給了點錢便從他那邊套出了話來。” “許是那位小姐樣貌出眾,車夫記得很清楚,那小姐回回都是坐他的車回五方大廈后面的那棟樓房。今天一早我就去了五方大廈那邊,查了很久才查到些端倪?!?/br> “您手上是那棟樓的住戶名單,其中有一戶是一品香趙珺嵐的房子?!?/br> 白辭慕看著名單上的名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所以,是他嗎?” 副官點了點頭,“我四處打聽后得知那間房子里住著一男一女,聽人說樣貌很像,應該是兄妹。不過那兩人都不曾與街坊鄰里說過話,十分獨來獨往,且女人常常在夜里出去?!?/br> 副官說著,頓了下,“巧就巧在,那一戶已經近半年沒有人回來了?!?/br> 白辭慕翻看名單的手一頓,微微抬起眼來。 他緊蹙眉頭細細想著,從顧深娶妻至今,確實有半年之久。 所有疑云在這一刻都聚在了一起又都全都消散開來,那些線索,那些真相,那些白辭慕未曾參與的過去在這一刻都擠在他的腦子里,讓他覺得渾身發(fā)冷,喘不上氣。 雖然早就篤定顧深與遲遲早已認識,可如今證實了他的猜想,此刻他又有些疲憊和無力。 他沒有想到,不過是一場露水姻緣,卻讓顧深惦記了這么久,這么深。 也不過就是匆匆一眼,竟讓他用盡心思機關算盡,將遲遲騙到了身邊。 白辭慕突然覺得,與顧深相比,自己總是輸了又輸。 見白辭慕晃了神,副官輕輕咳了聲,將卷在口袋里的那份報紙遞了過去。 “將軍,今天報紙上刊登了和孫家小姐的照片,說是婚期就在月底?!?/br> 白辭慕愣愣得點了點頭,并沒有什么反應。 他嘆了口氣,放下手里的名單,側頭看了看窗外。 深冬已經來了,外頭的梧桐樹也光禿禿的,就連樹枝看上去都格外清冷。 白辭慕不知道自己的春天還會不會來。 “查到他幼年住過的地方了嗎?!?/br> 副官明白他說的是誰,點了點頭,“回將軍,查到了,就在城東的貧民區(qū)?!?/br> 白辭慕緩緩閉了閉眼,眉頭仍舊緊鎖著,看起來甚是疲憊。 “走吧。去看看?!?/br> 城東的貧民區(qū)并非一開始就是貧民區(qū),十多年前這里還是個住宅區(qū),也就是后來住的窮人多了才被劃分成了貧民區(qū)。其實一開始這里還是較為繁華的老城區(qū),后來這里出了幾樁命案,于是原本住在這里的人都陸陸續(xù)續(xù)搬走了,余下了一些沒有能力搬走的人。 再后來軍閥混戰(zhàn)時榕城因為是顧家的地盤所以比起別處安寧許多,于是很多人便逃難到了這里,那些沒錢沒勢的人也就都擠進了空蕩蕩的這塊地。擠進來的人越來越多,大多是傷病的老弱,要不就是病殘,這里沒有人管也沒有人收什么房租,擠進來的窮人與日俱增,有時候一間屋子里能擠十幾戶人家。 直到今天,這里也還是這個樣子。 白辭慕和副官的出現(xiàn)讓整個貧民區(qū)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原本擠在殘破不堪的小屋里吵吵嚷嚷的人們看到這兩個衣著光鮮靚麗的貴人走了進來,都移不開眼得盯著他們,眼神里盡是探尋和不加掩飾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