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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后來你還跟那個女人跑了……我又成了一個人……” 霍萍生的話讓顧深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遲遲的那天。 他回頭看了眼大廳,見沒什么人,又都離得遠,這才沒有斥責(zé)霍萍生,而是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好好好,你慘?!?/br> 霍萍生踉蹌得起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你為什么跟那個女人走啊……他也喜歡那樣的女人……他不喜歡我……” 見霍萍生越說越糊涂了,顧深看了眼葉瀾后便拽著霍萍生快步往外走。 葉瀾了然他的意思,等顧深走后,他從口袋掏出一張紙幣遞給了前臺經(jīng)理。 “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想必……” 葉瀾的話還沒說完,經(jīng)理便連連點頭,很是精明的樣子,“葉副官放心,我知道的!” 葉瀾看了他一眼,這才抬腳往外走。 大廳里重新恢復(fù)安寧后,藏匿在吧臺轉(zhuǎn)角處那扇墻后頭的白辭慕才慢慢走了出來。 他看著方才霍萍生坐過的地方,若有所思。 第97章 遲遲的秘密 白辭慕站定在吧臺邊細細想了會兒,見自己的下屬來了,他便輕輕附在下屬耳邊說了兩句話,這才抬腳往外走。 白辭慕走后不久,他手底下的人就把酒館經(jīng)理悄悄帶到了他面前。 這家酒館雖不是顧深的地盤,不過開店的老板是顧深之前合作過的一個朋友,關(guān)系還算不錯,所以顧深一直都照顧著這里,霍萍生也總愛來這里喝酒,所以這些年來沒人敢動酒館里的人。 白辭慕倒是頭一個。 經(jīng)理見抓自己來的人是白辭慕,當(dāng)下便嚇得緊緊閉上了嘴,生怕說漏了什么不該說的。 這白辭慕和顧深不對付,在榕城連條狗都知道。 白辭慕見他并不是很識抬舉的樣子,輕輕蹙了蹙眉,將顧深的照片遞到他跟前,“認(rèn)識顧深吧?!?/br> 經(jīng)理看著照片上的顧深,心里抖得厲害,忙搖著頭。 白辭慕冷哼出聲,收回了手,坐在椅子上格外威嚴(yán)。 “我不想為難你,只是問你一件事罷了?!?/br> “你若答得上來,錢不是問題。若答不上來……我倒也不為難你?!?/br> 白辭慕說著,頓了下,他伸出食指輕輕敲著座椅扶手,在靜悄悄的屋子里那聲音格外瘆人。 “只是……我這個人極其討厭沒用的人。你若是在我這沒用了,在別處也不會有用處。想必你也懂我的意思?!?/br> 經(jīng)理抬頭看著白辭慕,心里害怕得緊,臉色煞白得點了點頭。 “白將軍……我才到酒館不久,若是有得罪您的地方……” 他的話還未說完,白辭慕便抬了抬手,沒什么興趣的樣子。 “我只是想問你,顧深以前是否和一個女人在酒館出現(xiàn)過?;蛘摺x開過?!?/br> 經(jīng)理想了想,搖頭,“回白將軍,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顧將軍很少來酒館,倒是霍將軍常來,小的真沒見過什么顧將軍和什么女人在一塊兒??!” 他的話讓白辭慕突然怒了起來。 白辭慕一下子從椅子上起身,快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lǐng)將他提到眼前,眼神狠戾,“趁我還有耐心,老實交代!” 經(jīng)理嚇得渾身發(fā)抖臉色煞白,連連搖著頭,“小的真的不知道?。⌒〉牟艁磉@兩個月??!這兩個月顧將軍真的就來過兩次,一次是同霍將軍說了兩句話便走了的,還有一次就是今天了!” 白辭慕看著眼前這人不似說謊的樣子,心里有些懷疑。 “上一個經(jīng)理在酒館工作了多久?” 經(jīng)理想了想,忙答道,“上一個經(jīng)理干了兩年多,他肯定知道!” 白辭慕松開他的衣領(lǐng)重新坐回椅子上。他細細想了想,算了算時間,便抬手讓人放地上跪著的人離開,順道警告他不要多舌。 那人離開后,白辭慕又叫了副官到身邊來。 “找到上一個經(jīng)理,把他帶到我面前?!?/br> 副官點了點頭,“好的將軍?!?/br> 白辭慕蹙眉想了想,又開口道,“若是那人有妻兒父母,一并帶過來。” 副官了然,“是,將軍?!?/br> 顧深把霍萍生送回了霍宅交給霍柳后便又回了辦公室。 但坐在辦公室里好一會兒,他還是靜不下來,總?cè)滩蛔∠肫鸹羝忌f的那些話。 顧深心中是有猜測的,但他并不敢確定。 顧深心里亂糟糟的,左右是辦不了事,他索性回了新宅去找遲遲。 遲遲正在院子里栽臘梅,今天他換了興趣,從栽樹變成了栽花,不過他估摸著結(jié)果也不會有什么變化,這樣冷的天確實不好養(yǎng)活那些花草樹木。 見顧深回來了,遲遲便丟下手里的鐵鏟往顧深那邊跑。 他伸出手那雙滿是泥巴的手就去抱顧深,蹭得顧深的大衣上都是灰。 葉瀾在他們身后看著顧深的后背沾上了灰,又見顧深牽著那雙臟手,有些忍不住嘆了口氣。 少爺對先生,那是一頂一的好,沒話說。 顧深細細揉捏著遲遲的手,替他撣掉手上結(jié)了塊的泥巴,“手太涼了,藥喝了嗎?!?/br> 遲遲乖乖點頭,“喝了。大哥怎么樣了?” 顧深牽著他的手帶著他往屋里走,有些漫不經(jīng)心得答道,“在父親那里,不會有什么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