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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己搬到這里來,倒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顧深突然覺得胸膛里那顆心很冷,可身上又很熱。 他平靜得看著遲遲,緊緊握住他的下巴將他提到眼前,冰冷的薄唇在他的嘴角不斷摩擦,毫無親昵,只是懲罰。 “派你來的人,沒有料到會有今天嗎?!?/br> 顧深說著,一把握住他的腰,不由分說得占據(jù)了他的紅唇。 他狠狠抵開遲遲緊閉的牙關(guān),探進他的口中,找尋他的舌尖,深深吸唆著。 遲遲久未經(jīng)人事,根本不是顧深的對手,沒一會兒便失去了掙扎的力氣,只能軟軟得趴在他懷里,被迫仰著頭迎接他每一次暴風驟雨般的吞噬。 雖然在做著親密的事,可遲遲卻覺得自己離他很遠,雖然能感覺到他的怒意,可遲遲卻不知道他為何會這樣生氣。 遲遲只是在想,為什么他看上去會這樣悲傷。 在遲遲難以呼吸時,顧深松開了他,看著那被自己蹂躪得紅腫的嘴唇,顧深更是燥熱起來。 他一把托起遲遲的腰,將他放在桌上,又伸出膝蓋抵上他的雙腿,使他不得不張開腿,將那艷紅的裙擺給撐開。 顧深的眼神從他的紅裙上緩緩移開,看著眼前這個坐在桌面上止不住得顫抖著的人,看著他每一次抖動時胸前那跟著顫抖的布料,看著他躲避自己眼神的無辜的雙眼,看著他被自己弄亂了的松散的頭發(fā),看著他微啟的紅唇上隱約可見的傷口,看著他在紅裙之下那白嫩的肌膚,顧深禁不住血脈賁張。 顧深不是頭一次親近這樣的遲遲,卻是頭一次以這樣的心情想要他。 顧深本想溫柔對他,但只要想到他和白辭慕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相會,只要想到他可能也被白辭慕擁有過,顧深便無法保持理智。 他等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又謀劃了那么久,卻不曾想一切都是一場戲。 到頭來,這出戲里只有自己動了情。 顧深的眼紅了起來,他緊緊抱住遲遲的腰,俯身在他裸露在外的鎖骨上狠狠咬了一口。 遲遲沒想到他會咬自己,疼得胡亂揮著手想推開他,卻被他一下子反壓在桌上不得動彈。 “嘶!顧深!你松開!疼……” 聽他說疼,顧深的眼更紅了。 他緩緩松開遲遲,轉(zhuǎn)而覆上他的唇,像是想將他生吞活剝,一滴血都不會留下。 一吻終了,顧深才貼著遲遲的耳朵,又在他的耳垂上重重咬了一口。 他泛著濃重的鼻音,明明唇齒間的呼吸格外guntang,可那聲音卻似冰山里的一縷清風,讓遲遲不寒而栗。 “我比你更疼?!?/br> 還未等遲遲想明白他這句話是何用意,遲遲便覺得身上一冷。 那件妖艷的紅裙已經(jīng)完成了它最終的使命,孤零零得躺在一邊,眼睜睜看著它的主人被怎樣占有,被怎樣吞噬,又被怎樣的鋪天蓋地的**團團籠罩。 這一夜遲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他只是隱約記得萬籟俱寂時,顧深輕輕附在自己耳邊,一遍遍問自己為什么。 到底是什么為什么,他的聲音又為何那樣悲傷,他今夜為何這樣生氣,這一切遲遲都沒能弄明白。 遲遲沉沉睡去時,天已經(jīng)破曉了。 顧深卻沒有困意。 他躺在遲遲身邊,看著那滿身斑駁的人,顧深有些懊惱得嘆了口氣。 顧深最是不愿他受傷,卻不曾想傷害他的人是自己。 趁著窗外滲進來的微光,顧深細細得看著遲遲的臉側(cè),看著他蜷縮在自己懷里的模樣,顧深的心格外寧靜,那些嫉妒和憤怒皆被拋到了腦后,只余下一絲絲不甘還茍延殘喘。 這一刻顧深甚至在想,就算他真的是白辭慕派來的,可他已經(jīng)是自己的了,只要他能留在自己身邊,不論他有什么樣的過去,顧深都可以不再提起。 顧深緩緩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 他輕輕得將遲遲抱得更緊了些,下巴蹭了蹭他柔軟的發(fā)絲,希望白晝來得慢一點。 再慢一點。 遲遲醒來時已日上三竿,他是被疼醒的。 這種渾身上下似是被拆開重裝后帶來的每個關(guān)節(jié)的隱隱作痛,讓遲遲覺得有些莫名熟悉。 想到昨夜狂躁憤怒的顧深,遲遲仍心有余悸。 遲遲扭頭看了眼身邊的床鋪,見身邊不知何時已沒了人,他有種說不上來的失落。 翻身下床時,遲遲更猛烈的感受到了那被拆分了一樣的疼,他腳下沒站穩(wěn),重新跌坐在床上,倒吸了口涼氣。 真是太疼了,比之前那次疼多了。 遲遲坐在床上低頭看著自己身上斑駁的痕跡還有胸口的牙印,忍不住紅了眼。 他不想跟顧深走到這樣的地步來著,他不想和顧深有除了金錢之外的關(guān)系,如今發(fā)生了這種事,遲遲甚至不知道將來要怎么和他相處了。 遲遲正愁著,便聽到了開門聲。 他忙抬頭看過去,有些緊張得攥著手里的薄被,大氣都不敢出。 還沒等遲遲意識到自己此刻是期待還是害怕,他已經(jīng)看到了端著餐盤站在門口的顧深。 遲遲滿臉詫異,下意識得想站起來,卻牽動到了腿根,疼得他直抽氣。 顧深一見到他便紅了耳朵,這會兒聽到他疼得抽氣,顧深眉頭一緊,大步走了過去,將餐盤放在一邊,蹲**細細得看著他,眼里閃著自責和關(guān)切,“哪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