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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突然想起來什么,芍藥拍了拍腦袋,將手里的紙袋遞過去。 “少爺,這是你給我的西裝?!?/br> 遲遲打開一看,見是自己給她買的那套男裝,有些疑惑,“怎么了,不是很合身嗎?” 芍藥不好意思得撓了撓頭,“我還是穿不慣男人的衣服,方才在一品香里穿著這身衣服可把我給難受壞了,還得您穿才好看?!?/br> “對了少爺,我是第一次聽您唱歌,真的太好聽了!我在臺下看到周圍的人都癡癡得看著您,難怪人家說一品香都是靠黑蝴蝶撐起來的呢!” 見芍藥兩眼放光,遲遲湊近她笑了笑。 “怎樣,今天好不好玩,有沒有意思。” 芍藥重重點頭,“嗯”了一聲。 遲遲朝她揚了揚眉,“下次還想不想出去了?” 芍藥想了想,見遲遲眼里閃著光,她忍不住點頭。 “想!” 遲遲仰頭笑了出聲,有些無奈得搖頭。 “好。一言為定?!?/br> 第27章 不,是我們。 顧深快步回了書房后便把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很快就被接起,還未等那邊的人開口,顧深便已經(jīng)面色可怖得輕啟薄唇。 “怎么回事?!?/br> 電話那頭的人一聽見他這似冰碴子一樣的聲音便忍不住抖了抖,老老實實認錯。 “回將軍,是屬下的失職。遲先生從府上出去時帶著一個姑娘,我們一路跟著,可在遲先生他們進入一家服裝店后跟丟了?!?/br> “方才我差人去調(diào)查才知道,遲先生和那位小姐應該是都換了裝,所以才跟丟了。請將軍責罰!” 顧深緩緩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 他早該知道的,那人精明算計,少有人是他的對手,他打從一開始說想出去,無非就是個幌子罷了,可自己當初竟還輕信了他那不知真假的渴求。 真是可笑至極。 顧深有些倦了,他輕輕頷首,“嗯”了一聲。 “自己去領(lǐng)罰?!?/br> 電話那頭的人聽著他的聲音,細細分辨著他的意思,有些遲疑,“將軍,還要繼續(xù)跟嗎?” 顧深突然僵在原地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從今往后遲遲還會不會離開,會不會回一品香。 顧深知道自己應該困住他,最好是將他的翅膀生生折斷,讓他血rou模糊得待在自己身邊,直到自己厭棄他的那一天。 可顧深知道,自己狠不下心。 顧深精疲力竭得喘著氣,輕輕點頭。 “暗中保護,不可再出差池?!?/br> 電話掛斷后,顧深靠在椅背上深深吸著氣,他在想那個站在舞臺上肆意張揚,輕快歌唱的人,也在想那個奔向自己的人。 他有機會逃跑的。 但是最終他沒有逃。 顧深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相信,哪怕是這短暫的光明。 昨夜在一品香唱了首曲子,遲遲一整個晚上都夢到了一品香。 夢里他站在舞臺上唱著歌,可臺下沒有一個人。突然燈光暗了,聲音戛然而止,然后遲遲就看到了站在臺下的顧深。不知為何,遲遲總覺得夢里的顧深格外憂傷,卻讓自己無比熟悉。 醒來時遲遲坐在床上想了好久也沒想明白自己怎么會夢到顧深。 芍藥悄摸摸推門進來時便見遲遲坐在床上,芍藥臉色一喜,笑盈盈得跑過去。 “少爺!你可算醒了!你再不醒都要把張伯急死啦!” 遲遲還有些沒回過神來,他迷迷糊糊得看著芍藥,見她腦袋上戴了個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報紙帽子,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這是做什么,榕城現(xiàn)在流行起這種帽子了?” 芍藥被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摸了摸自己的帽子??粗媲澳莻€軟塌塌得坐在床上,睡眼惺忪又笑得花枝亂顫的遲遲,芍藥的臉更紅了。 芍藥是知道的,少爺是榕城一頂一的好看,但芍藥今天才知道,這好看的人連起床的樣子都好看。 芍藥紅著臉垂下了頭,不敢再看他。 “少、少爺,你別取笑我了,趕緊起來吧,就剩這間屋子沒打包了?!?/br> 遲遲一怔,有些疑惑,“打包?做什么?” 芍藥皺著眉有些不敢相信得看著他,“?。可贍斈恢牢覀円峒依??” 遲遲瞪大了眼從床上跳下來,幾步走到她跟前,“搬家?搬到哪兒去?顧深呢?” 芍藥見他問到顧深,忍不住抿著嘴笑起來。 “嘿嘿,看來顧將軍沒告訴您,那肯定是想給您一個驚喜,哎呀被我破壞了!那少爺您就當做沒聽到!我走了!” 芍藥說著便跑了出去,銀鈴般的笑聲叫遲遲更是云里霧里。 遲遲隱隱覺得有些心慌,他快步往外走想問個清楚,可還沒走出去,他便迎面撞上了從外頭進來的顧深。 這樣突然見到他的臉就在眼前,遲遲一下子想起來昨夜的夢來,臉不爭氣得紅了起來。 遲遲忍不住退了兩步,不敢看他。 “你、你怎么現(xiàn)在回來了。” 他后退的動作顧深看在了眼里,他的眉頭蹙得深了些,又邁開自己的長腿站在他面前,離他不過一步之遙。 “接你?!?/br> 遲遲搞不懂他話里的意思,雖然覺得這話聽起來格外曖昧,可又不敢想得太多,生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