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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焙卧娒髡f完,對著所有人鞠了個躬。 “能問點問題嗎?”有人舉手說。 “可以。”何詩明繼續(xù)站著。 “對你們工作室我們一直有疑問?!蹦侨宿D著筆,“公關手段我們業(yè)界一直看不懂,既然大家都在一起了,可否透露一些細則?” 何詩明估計早晚有人問這話:“……如你們所見,我們真的不太公關?!?/br> 在座的忽然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何詩明單手撐著桌子,另一只手扶著林汶的肩膀:“如果我們對于過去很多新聞都靠譜地公關了,可能林汶現在的國民認知度都不是這個水準。林汶的業(yè)務水平沒有問題,但做不到多棲藝人發(fā)展的方向,曾經我們的出境被迫我們去拍一些和他本身定位并不相符的東西,從而導致他如今的境遇尷尬。” 白凡手撐著頭聽著,忽然開口:“如果我給你足夠的宣發(fā)費用,再給你組建一個團隊,你有幾成的信心讓林汶明年能給我躍上二線?!?/br> 林汶聽得心里一動,下意識抬眼去看白凡。白凡似乎是怕自己的眼神露了什么,沒敢正眼看他,只是盯著何詩明,耳尖卻已經紅了。 “看白總給多少錢?!焙卧娒饕彩莻€從來不怕事兒的主,直接了當地回道。 白凡對他比了個數,下面有人又竊竊私語起來。 “怎樣?”白凡問。 何詩明大力拍了兩下林汶的肩膀,拍得林汶覺得自己要肩胛骨碎裂:“白總你放心,那我不光讓他躍居二線,我還能讓他沖出亞洲,走向世界!” 林汶:“……” 他伸手拉拉何詩明衣擺,意思是你坐下吧別丟人了。 白凡聽完笑起來,對著小助理點點:“把何經紀拉個日程,給他一周時間交出怎么讓林汶‘沖出亞洲走向世界’的項目規(guī)劃,我過目沒問題,最快下下周給他批款?!?/br> 林汶心想求求你們都饒了我吧,我連上海都不想走出,我還走出世界。 一圈的情況匯報完畢,白凡開始做總結發(fā)言。林汶第一次看白凡開會正兒八經的發(fā)言,他穿著件經典款的黑西裝外套,內里卻是淺藍色的襯衫。林汶才發(fā)現他帶了領帶,那鳶尾花領帶夾就在他的身前。 林汶一下子就精神了不少,甚至都不太能聽得進白凡的話。 白凡正經說話的時候氣息很穩(wěn),有種天下盡在我手中的肆意。條例清晰又分明,不會讓所有人覺得節(jié)奏太快跟不上他的思路,也不會讓會議出現任何停頓和空白。 他是個很優(yōu)秀的領導人,工作中絕對的強者自信,林汶想到前幾年的白凡,自信表情背后是多少他人看不見的迷茫和掙扎,哪怕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王者隕落,白凡也沒有就此消沉。 但白凡也會在地震后的雨夜喊著他的名字抱著他哭,也會在父親去世后的夜晚歇斯底里地邊哭邊吻著他的后頸,這些都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看見,只有他一個人能藏在心里翻看著。 真好啊。 林汶看著白凡的臉,從這個角度還有點俯視,白凡偶爾撇他的時候,垂眼看下,總想他們平時床上的角度,莫名又很色氣。 在床上的樣子你們也看不見,林汶想,像一只略食的雄獅,胸口和鎖骨都是晶瑩的一層薄汗,特別性感。 會議結束,所有人面色凝重唉聲嘆氣迎接新的一周,只有林汶仿佛看了一場男神演出。林汶覺得自己越來越像白凡的迷弟了,喜歡之中夾雜著崇拜,他害怕自己的眼神藏不住事兒,就先人一步出了門。 何詩明去他辦公室了,林汶走進白凡旁邊的辦公室隔間,有人在后面揪著他衣領,把他塞進了里面,鎖上了門。 “跑什么?!卑追苍诤竺娴?,“怕我罵你開會走神?” “沒走神!”林汶坐到椅子上,喘了口氣,“開了兩個小時,這會開得太累了,我要死了?!?/br> “死不了?!卑追埠攘藘煽谒澳憔烷_一個,我呢?我的周一是在開會中度過的,我還要給這樓清潔工和物業(yè)開會,和樓下食堂阿姨開會?!?/br> “你也太辛苦了?!绷帚胗中奶燮饋恚弥鴽]人,過去抱白凡,“我有什么能做的嗎?” “你啊……”白凡親親他,“沖出亞洲,走向世界?!?/br> “……” …… 彼時已經快進年底,何詩明風風火火提交了林汶未來的發(fā)展計劃之后,白凡真的給他批了款用作年底和明年林汶的宣發(fā)。 “星閣真是讓我體會到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道理……”何詩明拍著林汶的肩膀,給他看那份已經批下來的發(fā)展規(guī)劃,“我都不知道是該說白總愛你,還是白陸愛你!” “怎么說?!绷帚肼唤浶奶吞投?。 “錢都是他弟帶的鮮rou男團掙,白總拿來養(yǎng)你。”何詩明豎起手指,“早知道早點來星閣了,這錢太舒坦了?!?/br> 林汶氣得不想和他說話:“滾滾滾,我最沒用,小白臉,知道了!” 何詩明又哄:“開玩笑的嘛!誰說你沒用我第一個抽他,聽著,明年哥肯定把你捧火!” “這話我聽了,一二三四五……七年了!何詩明!七年了!”林汶對他比著手指。 “我有預感……” “今年你能拿歌王?!绷帚肟粗?,“這話我都要聽吐了?!?/br> “還有五天了嘛?!焙卧娒髋呐乃绨?,“白總說了,拿不拿都給你通稿吹一整年,誰得了歌王就讓你現場陪跑他,讓他熱搜陪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