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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汶:“你看我像不像手織的?” 林汶總結了一下,這神經病不知道是沒吃藥還是忽然愛上了撒嬌。 到了年底,頒獎禮如約而至,白凡那天特地戴著那條林汶送他的圍巾,穿得比他家藝人還sao。 林汶在開場時間實在憋不住,用微信給白凡發(fā)消息: ——你能不sao么?最近是不是吃錯藥了你。 白凡過了會回復: ——不好看嗎? 林汶氣得回: ——好看個屁。 ——你送的啊,我當然要一直戴著。 林汶瞬間在黑暗臉微微發(fā)紅,但手上不停: ——白先生,有病就治。沒病別撒嬌,有點總裁樣行么? 白凡不回話了。 林汶在暗處瞄了他一眼,看見白凡也不和身旁的人閑聊,也不看手機,一臉無所事事的樣子。 林汶頓了一會,想來想去不對,飛速在手機上打: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有事兒你就說,這么老玩我真的沒意思,要追我直說。 白凡還是不理他。 頒獎禮開始了,林汶坐直了身子,專心致志看著臺上的表演。今年的頒獎禮其實很有看頭,層出不窮的歌手和組合,帶著很多新的東西在沖擊那些老舊的,經典和流行碰撞,林汶看了一會,就又回想起了自己之前在想的問題。 娛樂圈的推陳出新的速度,真的太快了。 他一度覺得自己的目標是溫飽,但現在看看完全不夠。他本來也不是像星閣娛樂那樣站在頂尖的歌手,擁有各種各樣頂級的資源,相反,他現在依然為了養(yǎng)一個工作室接很多自己不愿演的劇唱自己不想唱的歌。 他一直自問自己努力,但坐在臺上會發(fā)現,每一個人都是那么努力,他根本不特別。 像徐以青這樣的人,天賦高于常人,卻還是一步一個腳印地走。 林汶正傷春悲秋呢,手機震動了一下。他低眼看,上面是白凡的一句話。 ——想追你,行嗎? 林汶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摔椅子低下去。 “候場去了。”何詩明在旁邊推了他一把,“差不多到我們了?!?/br> “嗯。”林汶慌忙假裝鎮(zhèn)定地把手機收回到了口袋里,拍了扶手站起來,“走?!?/br> …… 漫長的兩個小時晚會,不斷頒出了各種各樣的獎項。林汶拿了一個分量不小的年度最佳唱片,已經很滿足,今年他還被提名了最佳男歌手,也就是歌王。但左右看看,他充其量也就是那個陪跑的。 和他一樣緊張的還有遠在他十來個座位開外的白凡。 白凡對于這次的獎項,比任何人都要矛盾得多。先前答應了徐以青,如果徐以青能拿到歌王,他準許他能明年減少活動休息一陣子,作為白凡來說肯定是一百萬個不愿意。 但他又非常想徐以青能打破金歌曲獎有史以來的記錄,蟬聯三屆的歌王,簡直是不可思議的榮耀。 結果,當頒獎嘉賓念了徐以青的名字之后,徐以青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把抱住白凡。白凡激動之余用力地拍拍他的后背,全然忘了那些矛盾,兩個人抱了一會,白凡才把他從身上扯開,指指臺上。 徐以青隨即大步流星地邊招手邊上臺,臺下的歌迷粉絲喊成一片。 目睹那一幕的人很多年后都會想,那一刻或許真是星閣最輝煌最閃耀的時刻之一。像大廈傾塌前的巍峨,煙火最頂時的壯美,徐以青高舉著獎杯在臺上微笑招手的照片,也永永遠遠定格在了舞臺上。 徐以青的第三次歌王,也是他最后一次的歌王。 白凡看了一會舞臺,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低眼,看見林汶發(fā)來的消息: ——恭喜你。 ——但是不約。 白凡挑著眉看著信息,轉頭看向林汶的方向,林汶和所有人一起站起來正為徐以青鼓掌,他目光從人群中穿越過來,像他們倆每次目光穿過千山萬水的相逢。 真是直接了當地被拒絕了。 林汶過了一會,收到了白凡的信息。 他逐字逐行地看了過去。 ——我知道我以前特別混蛋,把你的真心踩在腳底下,自以為是地對你好,享受你對我的崇拜。 你說的對,我確實有病,但是這些年也沒有放棄治療。 我現在真的學會把你的每一件事,每一個贈予都好好珍惜。 如果彌補不了,我們就重新開始。 不用急著回答我,如果我曾經給過你很多壓力,現在我只希望你什么都不要想,享受這些就行了。 林汶愣愣地看著這行字,忽然覺得雙眼有些酸澀。他想再看一眼白凡時,發(fā)現他已經被人群徹底擋住了。 …… 林汶感激白凡沒有讓他馬上作出回應,也十分佩服這位情場老手的張弛有度。 至少在頒獎禮之后,白凡沒有再和之前似得有事沒事纏著他,充分給予了他思考的時間。 而且,年底的時候大家都忙碌,白凡今年還有春晚的邀約,在此之前,整個星閣的人還要去國外海島開盛大的年會。 等到后來劉辰知道這件事情之后,哀怨地看著林汶:“老板,我不求你帶我去個海島開年會,海南島也行啊,你連崇明島都沒帶我們去過吧……” “你想去崇明島開年會啊。”林汶抬眼看他,然后轉頭對何詩明打了個響指,“詩明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