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總這條魚好像不是普通咸魚。”劉辰說，“很貴的樣子……”

    “那你自己留著吃。”林汶沒好氣道，過了會又說，“傷口沒長好前不許吃！還有，幫我想想還他個什么……”

    “你倆還交換禮物呢。”秦若樂了，“你正兒八經(jīng)想一個吧，免得白凡覺得你小氣?！?/br>
    林汶想想也對，晚些時候給白陸打了個電話。

    白陸一接就笑個不停：“不是我說，我真該給你看看我哥昨天那表情，你那箱榴蓮真是，絕了?！?/br>
    “哎，你在上海啊?！绷帚胝f。

    “是的啦，我藝人出了點(diǎn)事兒，正好在上海就去星閣看看他了?！卑钻懻f。

    “怎么了？要幫忙嗎？”林汶問。

    “沒什么大事兒?！卑钻懻f，“倒是你啊，你怎么了？”

    林汶一下想起來自己的目的。

    “白凡啊……他喜歡什么……”白陸沉默了一會，“這還真問到我了。”

    林汶躺倒在沙發(fā)上：“比如呢？”

    “他這人的審美相當(dāng)超前……喜歡所有好看的人好看的事?！卑钻懻f，“但并沒有個特定的、特別喜歡的東西。”

    “這倒是很像他?！绷帚胄α寺?。

    “說起來，你和我哥好過吧?！卑钻懞鋈粏?。

    林汶愣了愣：“……嗯。之前是……”

    “是你甩了他？”白陸問。

    “嗯?！绷帚霊?yīng)了一聲。

    “他會記你很久的?！卑钻懻f，“你絕對是他這輩子遇見的第一個甩了他的人?！?/br>
    林汶不知道為什么話題會被扯到這上面來。

    除了和劉辰何詩明開玩笑似的說起過白凡和自己從前的事情，他幾乎不會和別人分享那段時候的心路歷程。

    他像做了個渾沌又不美好的夢，渾渾噩噩地醒來之后，再回想起來，只隱約記得一些美好的回憶，于他而言是不妙的事情。

    “阿汶，其實(shí)你挺好的?！卑钻懻f，“我哥沒告訴過你吧，他之前有些心理疾病。”

    林汶愣一下：“什……”

    “我媽很小的時候就和我爸離婚了?！卑钻懻f，“當(dāng)時我還小，沒什么概念，我哥已經(jīng)是什么都懂的年紀(jì)了?！?/br>
    “——他童年挺辛苦的。我們爸媽都是事業(yè)比命重的人，爸爸做娛樂公司，mama是餐飲公司，他一直被逼著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人。”白陸說，“以前我爸媽堅信棍棒出孝子，一直打罵他，后來他很小的時候就被一個人送去國外上學(xué)。回來之后，性格也變了不少?！?/br>
    白陸嘆了口氣：“他和我以前還會交流，我知道他老覺得沒人會真的愛他，他常常需要用錢和時間，甚至別的去確認(rèn)一些東西……”

    林汶心里有些酸酸的，低聲道：“……他后來一直這樣嗎？”

    “接管星閣之后好些了吧。”白陸嘆了口氣，“他很愛我們mama，年紀(jì)越大也越來越發(fā)現(xiàn)爸媽婚姻破裂不可能復(fù)合，你看他這樣，其實(shí)比我還會鉆牛角尖。”

    “記得我問過你‘塞壬’的事嗎？”白陸問。

    林汶應(yīng)道：“嗯，記得。那是什么？”

    “聽他說過，以前他睡不著覺，媽抱著他哄他睡，隱隱約約中聽見了歌聲。他就問mama那是什么在唱歌，好好聽?。?/br>
    我媽說，那是‘塞壬’在唱歌。我哥就問，什么是塞壬??？我媽說，會用歌聲迷惑你的海妖?！?/br>
    林汶腦海里出現(xiàn)了還是孩子時候的白凡，靠在自己母親的懷里半瞇著眼：“可是我覺得很好聽。”

    白凡的mama說：“你覺得好聽，就是你被迷惑了呀?！?/br>
    小白凡問：“不對，就是好聽，一定是塞壬在唱歌?！?/br>
    “好，是塞壬在唱歌。”mama溫柔抱著他。

    “后來我爸媽離婚了，據(jù)我哥說他再也沒聽見那聲音。”白陸說，“我那天看見他手機(jī)里存了個號碼叫‘塞壬’，我就在想，對于別人而言是什么我不知道，但對他而言……”

    “這應(yīng)該是他對這人聲音好聽的最大褒獎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白凡凡的過去之后慢慢說，為什么分手也會慢慢說的！不急?。?/br>
    第35章

    林汶心中莫名有些微微的酸。

    他不曾知道白凡的這些事情，先前也沒有問過他。至少在他眼里，這種富二代的家庭就算不算幸福美滿，他自己一定會過的不錯。

    他記得自己第一天和白凡確認(rèn)關(guān)系的時候，汪均曾經(jīng)和他說過，白凡有些難言的苦衷，他希望林汶能多擔(dān)待一些。林汶不懂他的意思，以為是讓他多擔(dān)待白凡的性格。但現(xiàn)在想想不知道是不是在說這件事，也無從考證了。

    從來不會覺得他和這些事情掛鉤。

    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時他在臺上結(jié)結(jié)巴巴說的自己的故事，白凡聽完是不是會想到自己的童年，所以才把他留了下來。

    “我一直猜會不會是你。”白陸在電話那頭道，“當(dāng)然，我哥這人花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不管有沒有生理需求，哪怕是個蓋棉被聊天的，也必須有這么個人。但這幾年一直都是工作狂狀態(tài)，挺奇怪的。”

    “？”林汶馬上出聲，“不可能，他上八卦雜志比明星還勤快?！?/br>
    “你挺關(guān)心他啊？”白陸說，“還是你特喜歡看八卦雜志，豪門艷情？”

    “……”林汶說，“……我打電話的目的是問問你送什么，你跑題跑太遠(y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