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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曲看見林汶的時候,對他微微點了點頭。 林汶咬著唇點點頭:“好久不見?!?/br> 秦若已經(jīng)看出了點什么,于恩恩是完全不知情,看著林汶道:“林汶,你朋友呀?” “哦,嗯……”林汶也不知道說什么,現(xiàn)在只想快點走。 “朋友,我們才不是朋友?!蓖蹩沙晾湫α艘宦?,“人家現(xiàn)在可牛了,現(xiàn)在算我半個老板了吧,是不是啊老板?” 林汶這下一臉懵逼了:“……什么老板?” “我最煩看見你這裝蒜的樣子。”王可沉想像以前上手,最后沒動,硬生生收了回來,指了指他。 “王可沉?!瘪T曲把他往后拽了一下,“走吧。” “你怎么每次都這樣!”王可沉煩道,“他不就是傍上白凡了嗎?!他因為他多了不起啊他!他……” “說夠了就走吧?!瘪T曲說。 王可沉瞪了一眼林汶,罵了一句娘,踢了一腳地轉(zhuǎn)身就走,馮曲還抬手和他揮了揮,也跟了上去。 “你那倆傻子隊友吧?!鼻厝艨此麄冏吡顺雎暤?,“內(nèi)人怎么和個□□包成精似得?!?/br> “他……就那樣……”林汶說,“但是他說,老板……什么意思?” “哦……”秦若手抵著下巴,“不會是白老板把你之前那個小破公司給并購了吧。” 林汶差點一口口水嗆著,但想到白凡這種一甩手十萬塊的人也不是不可能……但這短短一個月,有點太快了吧? 這又不是買菜,我看上這塊rou,給老子包起來。 “要不要去問問你家白總?”秦若輕聲道。 “不了吧?!绷帚霌u搖頭。 這幾天他不找白凡,白凡自然也不會來找他,兩個人這種狀態(tài),在林汶看來,應(yīng)該就是白凡喜歡的狀態(tài)。 算了,他也不是什么糖粘糕,貼著不肯走那種,如果喜歡對方但深知對方不喜歡你,他不會多作糾纏。 音樂節(jié)上沒有見到吳天馳這件事,雖然林汶沒說,但總有人會在教室里傳開,吳天馳之后也沒來上過課,一周后,于恩恩和林汶說,坊間已經(jīng)八卦已經(jīng)從吳天馳不夠格上節(jié)目,霍妍也從中阻撓,到其實是林汶鬧著白凡把吳天馳的節(jié)目給去了的。 林汶皺著眉頭說:“這誰說的?” “誰知道。”于恩恩說,“反正你在大家眼里已經(jīng)是一個為虎作倀,狐假虎威,又蠻不講理的小人得志形象。” “這么牛逼的嗎?!绷帚牒咝α艘宦暎呀?jīng)學會渾然不在意了。 “下周就是最后的課程了?!庇诙鞫髡f,“你想好從這兒學完去哪兒了嗎?” “應(yīng)該會去上海吧?!绷帚胝f。 “你會去星閣嗎?”于恩恩問。 “希望吧?!绷帚胄Φ?。 “羨慕你?!庇诙鞫髂_蹬了下椅子,“霍老師哪兒都不讓我去,跟我半個媽似得。” “那不是挺好?”林汶用筆劃著理論書上的重點,“我還想有個人管管我?!?/br> “快過年了都,你回老家嗎?”于恩恩又問,“你家在南方,以后去上海了,是不是回家更方便點兒。” 林汶握著筆笑起來:“是啊,回啊。” “那你快買票,一會票買不到了?!庇诙鞫鬟€提醒他。 “好?!绷帚氲?,“今年過年可真晚?!?/br> 過年之前的三天,林汶學完了所有的課程。他懵懵懂懂考完試,拿了全班最好的成績。想不到從小在語文數(shù)學英語中摸爬滾打落得一身泥什么也沒撈到的學渣,真的會在興趣愛好上出現(xiàn)一絲絲學霸的希望之光。 大家在一起朝夕相處兩個月,林汶好不容易磕磕巴巴把人家名字記全了記完整了,如今又要分離了,其實都有些不舍得。 于恩恩這個宇宙大哭包就抱著他又狂哭了一陣,說到時候去上海了也要常常聯(lián)系,還非要林汶和她交換□□號。 林汶前腳走出了教室,后腳自己的電話就響了。 自從那個電話壞了之后,林汶基本也沒太和白凡聯(lián)系過他。他也背不出白凡的電話,這手機上也沒刻意去存。 他只有偶爾走過書報亭的時候會看見八卦雜志,和關(guān)于白凡和各位女明星這樣那樣的事情。又和誰出入酒店三小時啦,又和誰酒會后送人回家啦,他每次還會自虐地去買上一本翻看,久而久之酒店里堆了一堆沒用的八卦雜志。 所以他看見這個號碼的時候,一愣。 這號碼顯然是白凡的,雖然他背不出來,但起碼認得出來。 “喂。”林汶鎮(zhèn)定了一下思緒,接了起來。 “出來了?”白凡問,“你還有個手機呢?” “什么?”林汶問。 “……”白凡沒有追問下去,又說,“你出來了吧?!?/br> 林汶下意識往四周看了一眼:“你……” “我沒來接你。”白凡說,“別往四周看了?!?/br> 林汶莫名臉一紅,有種被抓包了的感覺,慌忙道:“沒有,我、我已經(jīng)出來了,課都上完了?!?/br> “好?!卑追舱f,“我答應(yīng)過你帶你去上海的事兒,我也會做的?!?/br> 兩人一時間都沒有了話,只有彼此耳邊的呼吸聲。林汶害怕這么冷場讓白凡尷尬,沒話找話道:“你在干嘛呢……” 白凡那邊似乎在抽煙,有輕輕吐煙的聲音,他半晌才道:“算了……我騙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