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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開車掉入溝里前往反方向猛打方向盤但無濟于事的司機,臨掉下去前絕望地摁了兩下喇叭。 霍妍搖搖頭,可惜地摁了亮燈。 四人之中三人亮了燈,沒辦法,淘汰吧。 林汶聽見背景音樂被掐斷,他還剛唱出口的字在忽然空白安靜的現(xiàn)場突兀地出現(xiàn)。 三個人似乎都知道原因,愣了一會才垂下了拿話筒的手。 林汶想,臥槽,結(jié)束了。 我的出道之旅,就這么莫名其妙地結(jié)束了。 “太可惜了?!被翦粗麄円谎噪y盡,“初賽時覺得你們組……有個小朋友挺有潛力,不光給過了,還給了不低的分數(shù)……現(xiàn)在,竟然又失誤……賽場殘酷,不能一次又一次給機會的?!?/br> “有什么想說的?”霍妍說。 “我們……沒做好,對不起?!蓖蹩沙烈荒槹没?,在舞臺上邊垂著頭邊道,“音樂是我們幾個最高的夢想,能站在這個舞臺已經(jīng)很開心了?!?/br> 他揉了把頭發(fā):“我們還不夠努力,如果還有這樣的機會,我們會用行動證明給大家看,我們多么熱愛音樂……” 王可沉都要哭了:“我們會好好準備,為了音樂,為了夢想,明年再戰(zhàn)……” 白凡一語不發(fā),此刻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臺上,忽然說道:“林汶有什么想說的?” 林汶接過話筒,搖了搖頭:“沒什么想說的?!?/br> 主持人上場說了詞,表示了遺憾,林汶心中壓著火氣和煩悶也不想再多待一秒,捏著話筒轉(zhuǎn)身就走。 “等一下。” 白凡忽然喊道。 三個人連同主持人一起回頭,白凡手指敲著桌子,勾著嘴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行不行?!?/br> “真的嗎?!”王可沉高興喊道,“……謝謝白……” “不是你。”白凡手指虛點了一下臺上,從他角度看,恰好是林汶的位置,“你,就你。林汶?!?/br> 林汶先是愣了,然后杏眼忽然睜大:“……我?” 白凡點點頭:“來吧。” MICF失去了比賽資格,但林汶?yún)s因禍得福地給自己加了段戲。他在臺上清唱了一首英文歌,他一直挺喜歡這首歌,練習(xí)已久,因為知道淘汰了,更沒有什么心理負擔。 林汶本來想就這么干凈走了吧,但白凡這么一叫,把他重新又帶回了舞臺上。林汶挺久之后想起來才覺得,白凡這么隨手一指的動作,無論出于什么目的,都真實地把他原本平凡的一輩子給改變了。 而那天白凡就在臺下,看著這個纖細,被光照得猶如琉璃制品一樣的男孩清唱著,微微閉著眼,歌和人一樣質(zhì)樸純真。 …… 王可沉和馮曲走在前面,林汶跟在他們倆之后。三個人沉默著一句話沒說。 走到一個無人的走廊的時候,王可沉忽然一個轉(zhuǎn)身,把林汶懟到了墻上。林汶嚇了一跳,后背撞到墻上后一陣鈍痛,他驚呼出聲,抬眼看見眼睛瞪得和牛眼一樣,眼白比眼黑還大的王可沉。 他兇神惡煞咬牙切齒道:“得意了吧!艸!我終于他媽知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林汶胸口起伏上下喘著氣,盯著他的眼睛:“?” “王可沉!”馮曲叫了一聲,在后面拉了王可沉一把。王可沉手一甩,又一巴掌拍在墻上,拍在林汶的耳朵旁邊。 他指指林汶的鼻子:“可以啊,看上去什么都不懂,其實心里門兒清著呢吧。還知道爬白少的床求資源,你可比我厲害呢?!?/br> “……什么?。 绷帚氚胃呗曇艉傲艘宦?,“你有病嗎?今天唱錯的是你,不是我!兩天不都是因為你嗎?你現(xiàn)在反過來潑我什么臟水。” “我發(fā)現(xiàn)你真的欠打!”王可沉氣得抬手就扇了林汶一巴掌。 脆脆的一聲,林汶被一巴掌打得兩眼冒金星。暈眩感混著嘔吐感直沖上腦,林汶扶著墻才勉強站穩(wěn)。馮曲也嚇了一跳,聲音提高了一些,抓著王可沉就往后一推,喊道:“你打人干什么???” “我氣不過??!你他媽還幫他???”王可沉吼道。 “我沒幫他,但你也不能打人?!瘪T曲看了一眼林汶,轉(zhuǎn)身拽著王可沉,“你氣不過就閉嘴,他又沒說錯?” 林汶這會終于壓下了這暈眩感,看著王可沉被馮曲拽著往前走遠。他心里憋得慌,方才站在臺上那剛緩過來一會的興奮這會又沒了。 真的,不是他林汶慫,他現(xiàn)在就跑去跳起來打他媽王可沉的膝蓋,讓他欺負矮子! 這巴掌打得太結(jié)實了,林汶感覺臉都被這巴掌打得搓掉了一層皮。緩了五分鐘,他一邊揉著臉一邊往走廊盡頭走。在暈眩和難受之后,他感覺到了火辣辣的疼痛,嘴角不知道破沒破,牽動嘴角的時候,他疼得“嘶”了一聲。 無論如何,這巴掌他都記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第5章 他們坐了當日的飛機回了北京。 沒有了這種密集的訓(xùn)練,少了忙碌和充實的感覺,林汶感覺自己像停了的沒有了方向的陀螺。 沒有邀約,沒有工作,最多跟著公司請的三流聲樂老師練練歌。老板把寶都押在他們參加的這幾檔節(jié)目上。 好在,他和王可沉有短暫的不用見面了。 林汶來北京的時間不久,朋友也沒幾個。秦若倒是可以算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