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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類孵蛋指南_分節(jié)閱讀_69

    但是耽擱了車上不少人的時間,要不是看丟錢包的是個老太太,估摸著車上的大漢得直接沖下去。

    “來晚了,你吃早飯了嗎?”顏許徑直走向阿云,結(jié)果被阿云一身劣質(zhì)的煙草味道熏得直咳嗽。

    阿云后退了一步,神情沒有任何變化。

    “吃了,你呢?”阿云問道。

    兩人現(xiàn)在相處就像是普通好友一般,阿云喜歡這種感覺,顏許對她沒有rou體上的需求,也不會看不起她,更不會嫌她臟,就好像自己也只是個普通人,并不是個靠賣為生的妓女。

    阿云忽然說:“我今天不想接客了?!?/br>
    顏許轉(zhuǎn)頭看著她:“你打算轉(zhuǎn)行了?”

    本來想克制自己煙癮的阿云還是沒能克制住,從自己的大紅色小包里掏出煙——這種煙八塊錢一包,十分廉價,味道也非常沖鼻,勁大,一般只有老煙鬼才會抽。

    “不知道,反正今天不接客?!卑⒃瓶粗爝?,她的名字里有一個云字,但云是潔凈雪白的,自己更像是大雨降至前遍布漫天的烏云,“或許之后會考慮轉(zhuǎn)行?!?/br>
    她沖顏許笑了笑,跨步走在了前方。

    從背后看,一點兒也看不出這是個才三十多歲的女人,反而像是十七八歲偷穿mama衣服的少女。只有正面看她,才能看見她臉上歲月留下的皺紋與滄桑。

    阿云面無表情的時候,臉苦的仿佛在哭。

    但是即便阿云不接客,顏許也并不是沒有照片可拍。

    阿云帶著顏許來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對她這個年紀的人來說,秘密基地這四個字似乎有點太幼稚了。所以阿云更喜歡說“那個地方”。

    “那個地方”是小巷繞后的荒山,附近基本沒有人家,山后就是一個垃圾場,常年散發(fā)著骯臟腐臭的氣息,靠近一點都能看到地上曬不干的污水,在烈日的炙烤下發(fā)出令人作嘔的聲音。

    而就在這個垃圾場的旁邊,卻有一片樹林,再向里走的話,能看到一個小小的木屋,制作十分簡陋,木板已經(jīng)腐朽,做不到遮風擋雨,陽光也能從木板的縫隙中透出來。但就是這么一間小而破舊的木屋,里頭的東西卻一應(yīng)俱全。

    ——一張雙人床,兩個床頭柜,還有一個衣柜,里頭甚至好放著不少已經(jīng)長滿了霉和被蟲蛀出洞的衣服。床腳還擺了一個早就沒有花的花盆。

    “這是我二十來歲的時候和人弄出來的。”阿云一點也不嫌臟的躺在那張全是灰塵的床上,目光看向透著陽光的木板,記憶好像回到了十年前。

    “我小時候家里還不錯,我能念書,也有新衣服穿,逢年過節(jié)也能去走親戚。我十二歲的時候,我爸上了牌桌子。然后就全完了,欠了高利貸,我爸還不起,就把我媽抵了出去?!卑⒃泼鏌o表情,她只是在敘述一段往事,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情緒。

    “一萬多的欠賬就那么平了。過了半年,我媽回來了?!?/br>
    “我都認不出那是我媽,她燙了頭,穿著一件紅色的連衣裙,裙子只能遮住內(nèi)褲和胸部那一點。她回來那個晚上,我爸狠狠打了她一頓。”

    阿云轉(zhuǎn)過頭問顏許:“你說,是他把自己老婆抵出去的,他不去打那些債主,卻要打自己老婆?”

    顏許沒說話,他知道自己說什么都沒意思,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只是傷疤會永遠留下。

    “不過他嘗到了甜頭,從那以后,他自己做皮條客,找人來家里?!卑⒃频哪抗鉁o散,“就在我旁邊的房間,隔音效果也不好,我整晚都睡不著覺,頭發(fā)大把大把的掉,那時候我才十三歲。每晚失眠,去學校睡覺,成績也不好?!?/br>
    “我爸的賭贏越來越大,我媽掙的錢已經(jīng)不夠他揮霍了。我十四歲生日的那天,他用八百塊錢,把我給賣給了一個老頭?!卑⒃泼撓伦约旱母吒?,她的腳后跟已經(jīng)被這雙鞋子磨得不成樣子了。

    “當時我是這條街年紀最小的妓女,價錢也不貴,天天被關(guān)在家里我也分不清白天和晚上,分不清壓在我身上的男人是誰?!?/br>
    “我媽在我十六歲的時候跳樓自殺了,自殺前她報了警,我爸才進了監(jiān)獄。”

    “你說,她為什么要那么晚才報警?我被關(guān)在那個家里三年,無論怎么嘶吼求救都從沒有結(jié)果。像頭母豬一樣。”阿云的臉上沒有憤怒,也沒有仇恨,一切感情都在長久的時間中煙消云散。

    顏許知道阿云并沒有問自己,她只是在找一個宣泄的渠道,并且她也知道,自己的這些話是會被顏許記錄下來的。

    顏許和自己的關(guān)系并不是朋友,只是一段用錢維持的交易而已。

    阿云又點燃了一支煙,她叼在嘴里,動作嫻熟老練:“后來他被關(guān)了進去,但是我爺爺奶奶嫌我臟,親戚也說我是個天生的表子,沒人愿意收留我。那時候我自暴自棄,又干起了這個行當。當時年紀小,心里想的是:你們嫌我臟,我就臟給你們看,到時候去礙你們的眼?!?/br>
    “我錯了。”阿云嘆了口氣,“現(xiàn)在回頭也晚了。”

    “那些并不關(guān)心我的人,根本不會在意我臟不臟,也不在意我過的好不好。”

    “去年我會老家,看到了我爺爺奶奶,他們還活著,抱著新出生的小孫子??匆娢业臅r候還問我:姑娘,你是哪家的???”

    阿云捂住自己的眼睛:“可不可笑,我記了他們半輩子,他們卻早就忘了我是誰?!?/br>
    顏許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他沒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任何安慰說出來都是寡淡無味的。

    “我得了病?!卑⒃普f,“性病,治不好的那種,全身都不舒服。”

    “那你……”顏許剩下的話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害人?”阿云笑了笑,“是不是覺得明明我知道自己有病還要接客,就是在害人?可那些人又是什么好東西呢?”

    看著顏許不說話,阿云等了很久,忍了很久,最好還是說:“放心,那些沒害過我的人,我都給他們準備了套。那些在我小時候來光顧過的人,我只給他們準備了一個殘破的身體。”

    顏許輕聲嘆氣,他頭一次主動坐到了阿云的身邊,這個木屋到處都是灰塵,但是顏許并不顯臟,他摸了摸阿云的頭,就像在摸那個十四歲的少女一樣,他輕聲說:“都過去了。”

    一直面無表情的阿云在這一瞬間泣不成聲。

    她邊哭邊笑:“你看到這個木屋沒有,這是我二十多歲的時候,遇見了人,他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人。他說他會帶我走,讓我過好日子,干自己喜歡的工作,不會被人嫌棄,也不會被人看不起?!?/br>
    顏許并沒有問那個人去哪兒了,因為如果那個人記得他的承諾,阿云現(xiàn)在也不會還在這兒了。

    “他說他有事情要處理?!卑⒃频难蹨I布滿了一張臉,哭花了她的妝,“他走了,就再也沒回來了,一張照片都沒有留給我,我現(xiàn)在都不記得他長什么樣了?!?/br>
    阿云一邊哭一邊說,她說自己也曾經(jīng)想逃離這里,但卻因為軟弱和恐懼放棄。

    明明有自我救贖的機會,卻放任機會從眼前溜走。

    她這短暫人生的前一半的不幸是父母給的。

    后一半的不幸卻是自己自我放棄,自甘墮落而來的。

    如果之前還可以怪在父母的頭上,如今的生活卻是她自己選擇的。

    也不知道說了多久,阿云閉上眼睛,躺在這張骯臟的床上睡了過去。

    顏許當然不可能也陪著一起睡覺,只能坐在一邊的木凳子上翻看著這幾天的照片,照片里頭的阿云顯現(xiàn)出一種頹廢的美感,她穿著廉價的絲襪,上頭還有破洞,靠在污漬斑駁的墻壁上。燈光也很好,昏暗中帶著曖昧的暖橙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