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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遠扛不住,舉起雙手向他保證:“不抽了,我發(fā)誓!” 兩人僵持了一會,夏浩才移開視線,動手吃飯。 陸遠大學的時候,有段時間發(fā)了瘋的抽煙喝酒,差點糟了身體。 夏浩送他去醫(yī)院,醫(yī)生千叮嚀萬囑咐,日后盡量不要碰煙酒。 他把這話記到了現(xiàn)在,好像生病的是自己,斷了酒也戒了煙。 吃過飯兩人并排坐在地上倚著沙發(fā)看電視。 陸遠把果盤里的圣女果遞過去。 夏浩接過去放在旁邊,頭磕在膝蓋上發(fā)呆。 倆人安安靜靜,也沒人說話。 陸遠在等。 夏浩每次主動來他家,都是情緒最低沉最難受的時候。好像這個是他的避風港,受傷了就會過來。 陸遠曾經(jīng)笑過他:“你以后結(jié)婚了,也一有事兒就過來嗎?” 夏浩看他,問的坦率:“有什么不可以嗎?” “……” 有什么不可以呢,你要是愿意,我當然永遠都說可以。 客廳可開燈,電視的白光把兩人的影子印在了落地窗上。 夏浩拿了顆圣女果塞嘴里,滿口的酸。 “我爸媽接受洛河了。” “我知道。”陸遠點頭,洛河和他說過。 “但我不能接受?!毕暮铺ь^看他,“他們是不想失去兒子,可心里根本接受不了。我那天回家,在門外聽到我媽哭,她說對不起夏天?!?/br> 陸遠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伸手揉了揉他額前的碎發(fā)。 他知道夏浩下一句想說什么。 他覺得所有的錯都在他。家里的長男,夏天的哥哥。從懂事起,夏浩就在自己身上上了一道枷鎖,理所當然的承擔起了家里的全部。 夏天的事,再不能接收的人看來,就是一種病。家人那種悔恨的感覺,就是像是知道孩子因為自己沒有好照顧得了胃癌是一個樣的。 病態(tài)卻又自以為理所當然。 陸遠不知道能說什么,聽夏浩倒豆子似的說了很多話,句句都沒提自己,卻句句都在怪自己。 他伸手把人攬住,夏浩頭倚在他肩上,漸漸地睡了過去。 室外開始變得安靜,屋內(nèi)的默聲電視,隨著劇情變換,把不同的光灑在兩人身上。 陸遠一直看著電視,思緒卻飄出了很遠。 他想起來大學發(fā)現(xiàn)自己不對勁的時候,內(nèi)心的惡心和恐慌。 他發(fā)了瘋的傷害自己,卻也沒法把心尖上的人給忘了。 同性戀要真是病,那怕是世上最毒的一種,入骨錐心,痛不欲生。 第12章 失蹤 洛河失蹤了。 電話打不通,發(fā)短信不回,整個人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沒有任何征兆,像下太陽雨那樣,迎著陽光在夏天心上砍了一刀。 他去了學校,王崇說不清楚,上面給的通知是請了假。 他去找了洛河的導員,給的答復也是有事請了假。 夏天強忍著怒意離開。 再問上去估計也是請假,真到頭了,也沒人說實話。 他去了‘緣來’,蕓姨說洛河也跟他請了假,說以后不過來上班了。 違規(guī)翻網(wǎng)找到了洛河父親的地址。 過去詢問一番,對方除了一瞬的驚愕沒有任何的擔憂,毫無人性的說了句:“他三年沒回來了,我不知道。” 門內(nèi)一個孩子跑出來拽著他的腿喊爸爸。 夏天在他開口趕人之前甩手走了。 每一步都像踏在了刀刃上,又氣又心疼。 他不會傻到,真的以為洛河是自己走的。 個人信息和相關手續(xù)都辦得天衣無縫,想讓人不懷疑都難。 夏天可能被氣暈了腦子,氣勢沖沖的直奔皇城根,剛進家門,還沒開口就被他哥拖著帶走了。 夏浩把人甩進車里,鎖上車門開車回朝陽。 夏天一路上也不吭聲,就直直的蹬著他。 夏浩從后視鏡里看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夏天居然哭了。 外窗不斷劃過的風景帶著腦子也跟著閃。 到家是陸遠開的門。 三個人走進客廳相互對視。 夏天咽了咽堵在嗓子里的哽咽,看著他哥:“把人還給我?!?/br> 聲音出口,委屈壓過了怒意。聽得夏浩心里難過。 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見夏天這樣過了,像個孩子,執(zhí)拗又帶著點幼稚。 “人是自己走的,不是我藏起來了。”夏浩開口。 夏天聽著他毫無波瀾的口氣,擠壓了一周的憤怒瞬間xiele洪。 他沖上去掄了他哥一拳,把人摁倒在地一頓揍。 夏浩沒反抗,陸遠也沒管。 最后夏天望著他哥嘴角的血才住了手,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洛河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像是代替了洛河的份,把十多年沒掉過的淚給流完了。 洛河走了。 夏浩給他辦的手續(xù),送他去西部支教三年。 臨走沒收了他原來的手機和所有可查詢證件。 人一生能有幾個三年? 三年可以讓一個嬰兒長大懂事,能讓一個初中生成為高中生。洛河在大學也不過才剛過完三年。 陸遠把夏天送回公寓,返回來看夏浩。 他還和自己走之前一樣,坐在客廳地上發(fā)呆,嘴角的血都已經(jīng)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