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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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昭昭心頭大駭,“你瘋了!”她更劇烈地掙扎著,可又不敢發(fā)出太大的聲響,以免惹人聞聲而至,見到他們二人在此糾纏,屆時便是跳下這湖水也百口難辯了?!澳惴砰_我,謝辭衍——” 聞見她喊自己的名字,謝辭衍動作一頓,終還是松開了她。 嫣昭昭漲紅了臉,心里是又驚又慌,忙四處張望著,看有沒有人潛伏在附近悄悄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而后,她嗓音壓得極低,說話極輕,“皇帝尚坐在龍椅,你豈能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來!” 他這番話要是被人給聽去傳入皇帝耳里,便是等同送了一把劍到皇帝手里,讓他有堵住悠悠眾口的理由斬殺攝政王。 “大逆不道又如何?我謝辭衍做過許多大逆不道之事。而你,亦是我偏要做的大逆不道!”謝辭衍也不曉得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竟在見到她后不由自主地泄露出內(nèi)心深處那本該掩藏起來想將她占有的欲念。像是恐慌,又似不安。他總覺得嫣昭昭就像一縷抓不住的風(fēng)般,只要她想就能飄往他再也尋不著的地方。 所以他才會想拼了命地將這縷風(fēng)緊握在手心,不讓她消失。 “謝辭衍?!辨陶颜央p眸緊盯著謝辭衍的眼睛,眼底似一潭看不見底的湖水般,連一絲漣漪也無?!澳闶切膼傆谖颐矗俊?/br> 謝辭衍沒料想到她竟會如此直白問了出來,一時楞了神,正欲開口回答時,卻被嫣昭昭先一步開口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你喜歡我什么呢?”她輕撫著自己的臉,淺淺勾起一抹惹人心醉的笑意來?!笆窍矚g我這張臉還是這副身段?” 嫣昭昭嘴角輕翹起的那抹弧度多了點嘲諷之意,“你對我,真的是喜歡么?你瞧,皇帝后宮佳麗三千,他對哪一個妃嬪不是因為看中了她的姿色才加以寵幸?就像新晉的顏嬪,她既漂亮又嫵媚,床第功夫更是了得,皇帝當(dāng)時亦是對她寵愛有加,榮寵一身??稍倜赖钠つ乙矔兴〉囊蝗眨亱遒M盡心機(jī)才重新?lián)Q來今日的復(fù)寵,可這樣的寵愛又能維持多久呢?” “一日?一個月?還是一年?”她指尖輕點在謝辭衍的胸膛的位置上,“你這兒,又能有我多久?” 在嫣昭昭看來,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男人皆薄幸。她父親是,她名義上的丈夫亦然如此。她雖貴為嫡女,可家中妾室姨娘多不勝數(shù),自小她便見父親流連在各種姨娘的房中,總是能見到母親躲在房中暗自垂淚。母親為了留住父親的心,總是對他百般隱忍一再退讓,可她這般吞聲卻仍舊沒有換來父親的一絲垂憐,反而更加得寸進(jìn)尺。 而她,亦正是母親為了討好父親而犧牲的一枚棋子。 皇帝更是自不用說,他比父親風(fēng)流更甚。在家時,母親便曾教導(dǎo)過她,哪怕不擇手段,哪怕去爭去搶,都要將丈夫的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這樣往后下半輩子的生活才有盼頭,才會幸福。 那時她便覺不對,可仍是懵懂難辨。入宮后,她看見皇帝身邊的妃嬪們?yōu)榱藸帄Z一個男人的寵愛,個個面目猙獰不惜陷害、不惜栽贓,更不惜做出泯滅人性的事來求得男人的愛,那一刻嫣昭昭才霍然覺得可怖極了。 她不想變得像那群女人一樣面目可怖,更不想像母親一樣卑微地等待一個男人的垂憐。她要那個男人愛她就不只是愛她的皮囊,她要男人親手將他的愛捧在手心給她。否則,她寧可不要。 爭搶來的愛便不再是那純粹的愛了。 也或許,這世上根本不存在長久且純粹的愛。 以謝辭衍的才能,他終有一日會登上那個萬人景仰的位置。到那時,他還會喜歡自己么?即便喜歡,即便他不顧群臣反對納她為妃,后宮佳麗三千,她屆時也不過是他后宮中的女人之一,她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他的回眸,到那時她和后宮那些女人又有何區(qū)別。 “攝政王如要成一番事業(yè),糾纏于本宮只會讓你原本光明的前路染上污點?!彼[隱黯然,稍縱即逝,嘴角笑意卻愈發(fā)明媚起來。“將一切錯誤的關(guān)系撥亂反正,各自安好,不好么?” 嫣昭昭先往后退了一步,朝他福了福身,垂下眸子不再看他一眼,似乎這樣就能徹底將眼前這個男人從自己的腦海中抹去。“夜深了,本宮該回去歇息了,攝政王請便。” 話落,她連給謝辭衍說一句話的機(jī)會也不給,徑直便轉(zhuǎn)身離開了甲板。 見她旋身離去,謝辭衍下意識伸出手欲將人兒給抓住,可伸出的掌心停留在半空中,指尖微攥,終還是緊握成拳垂落下來。 罷了。 她意已決,他將她強(qiáng)行留下又能如何? 向她剖白心跡,告訴嫣昭昭自己并不僅僅是喜歡她的皮囊么? 她會相信么? 不,她不會。 她身在后宮,豈會相信這世上有從一而終的真情。別說嫣昭昭,就連他自己也不相信這世上有什么永垂不朽的愛。 若是以前,嫣昭昭不曾來到他身邊時,他還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欲念,不去看她不去竊聽有關(guān)她的一切??梢磺卸荚谒と胫?jǐn)園的那一日改變了,被她指尖撫亂的心該如何撥回原軌,既已在他心上之人又如何能當(dāng)做從未出現(xiàn)。 沒有她,他又怎會安好。 謝辭衍看著她逐漸遠(yuǎn)去的背影,輕輕低喃,似是回答又似在說與自己聽?!安缓??!彼麚P起一抹笑意,眸中滿是勢在必得的執(zhí)欲。“是你先招惹本王的,豈容你說走就走?!?/br> 她既不信他心中有她,那他便以行動證明給嫣昭昭瞧,他謝辭衍與她心中所想之人皆不相同,也并非僅心儀她的皮囊與身段。 她嫣昭昭哪里會知曉,他對她的心思根本不是在她入了宮以后才有的,而在更早以前。只是那日她認(rèn)不得他,他卻將此人記入了心中。 自此,那抹驚艷的身影再無法抹去,甚至連遺忘都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