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獨(dú)寵_分節(jié)閱讀_42
許云晉忍住想送客的沖動,沒好氣的回答:“為了區(qū)別你跟楚公子。再說了,你本來不就是楚公子的弟弟?!?/br> “是堂弟,不是親弟弟。”楚放糾正,“更何況我堂哥有別的弟弟,怎么看來我都不是楚二公子啊,云晉,你叫我放放就好。” “……不知道是楚第幾的公子,請你叫我許云晉,我再說一遍,你和我沒那么熟,不許叫我的名字!”許云晉臉色發(fā)黑,他真的是第一次見到像楚放這么不要臉的人! 楚放一臉的不同意,不過礙于許云晉難看的臉色,楚放蔫了。 青佩送上了茶,許云晉喝了口茶再深呼吸了一次,才覺得這口氣總算是壓下去了,青佩壓低了身子,在許云晉耳邊說道:“二少,該去換藥了?!?/br> 這話的意思是說段于晨已經(jīng)來了,如今正在等著許云晉呢,許云晉剛要回答,那邊的楚放卻開始大呼小叫上了:“云晉,你受傷了?是不是受傷了?傷到哪里了?嚴(yán)重不嚴(yán)重?讓我看看好不好?” 許云晉這次沒糾正楚放叫自己云晉的事情,而是頗有些訝異的看了楚放一圈,青佩已經(jīng)放低了聲音還是在自己耳邊說的,楚放應(yīng)該不會聽到才是,卻沒想到楚放不但聽到了還聽了個一清二楚,難道這個楚放還是個武功高手不成? 青佩站在一旁有些無奈,要不是段于晨在那邊等的已經(jīng)臉都黑了,他也不會悄聲提醒許云晉段于晨來了的事情,他看出了楚放身懷武功,知道自己說的話會被他聽到,不過若自己不說,恐怕那廂的段于晨馬上就要沖過來了,若暴露了許云晉和段于晨的關(guān)系……青佩垂下頭,那還是讓楚放知道二少受傷的事情好了。 許云晉站起身:“你既然聽到了我要進(jìn)去換藥的事兒也好,省得我還要想辦法打發(fā)你,那么我現(xiàn)在要去換藥,你也回去吧。” 楚放沒攔許云晉,眼睜睜的看著許云晉和青佩離開,眼中若有所思,剛剛行動間許云晉明顯是手臂的行動不便,這么看來是傷了手臂,明確了許云晉哪里受了傷,楚放這才也離開了。 許云晉以為自己擺脫了楚放,殊不知這才僅僅是個開始。 ☆、第48章 明確心意 “二少,楚二公子他又來了?!?/br> 許云晉放下手中的話本,昨天楚放已經(jīng)來過了,今天又來做什么:“讓他進(jìn)來?!?/br> 因著許云晉懶得換地方,便直接讓青佩將楚放帶到了書房。 “云晉云晉,我知道你受傷了,特地把這瓶藥膏帶了來?!背奴I(xiàn)寶似的將懷中的一瓶藥瓶拿出來遞到許云晉面前,“很好用的,絕對不會留下傷疤?!?/br> 許云晉暗道段于晨的藥更不會讓自己留下傷疤,哪里用得著讓楚放獻(xiàn)什么殷勤,也便不搭理楚放,重新看起了手中的話本。 楚放也不氣餒,又將身后的隨從帶著的一包包東西給了周遭服侍的青佩檀香等人:“我去問了郎中的,這些東西都對補(bǔ)身子很有好處,我就都給你帶了些來,讓下人煮給你吃,你一定會很快的好起來?!?/br> 許云晉依舊當(dāng)做沒聽見,自顧自的看自己手中的話本,楚放這次湊到許云晉面前,臉幾乎要跟許云晉貼上了,許云晉下意識的將楚放推移開自己,更是身子往后伸躲避楚放的接近:“不要離我這么近?!?/br> 楚放綻放了笑容:“云晉你終于理我了,我剛剛跟你說的你都聽清了沒?”又轉(zhuǎn)頭對著青佩,“云晉沒聽清也沒關(guān)系,一會兒我把這些東西的用途都跟你身邊的人說了,讓他們伺候你吃掉?!?/br> 許云晉:“……我還沒有窮到吃不起東西的地步?!?/br> 楚放呵呵一笑:“我知道我知道,但是這些東西是我的心意啊,云晉你別拒絕我,要不然我會很傷心的。” “那把東西放下,你走吧。” 楚放瞪大了眼睛:“沒關(guān)系的云晉,我下午什么事情也沒有,我可以一直陪著你,一會兒就到吃午飯的時間,等我跟云晉你吃完午飯,不,吃完晚飯再走也不遲,再說了云晉你一個人呆著多無趣啊,我陪著你你還能打發(fā)打發(fā)時間不是,我很樂意效勞的。” 許云晉:“……青佩?!?/br> 青佩躬了下腰明白許云晉的意思,接著扛起楚放就將外走,不管楚放如何掙扎青佩都沒放手,甚至還嫌楚放太吵鬧,青佩直接點了楚放的啞xue,與此同時的是檀香打趴了楚放帶來的兩個隨從,順便也讓下人將這兩個人壓下去了。 從今天起,楚放成了許云晉在劉三少的院落里禁止接見的人,在接連兩次求見許云晉未果后,楚放知道按照正常方式是接近不了許云晉了,于是楚放換了策略,每日是手段不重樣的要混進(jìn)許云晉所在的院落,比如翻墻啊,比如打扮一番讓人以為是送菜的偷溜進(jìn)來啊,別說,還真的是讓楚放接近了許云晉幾次,不過當(dāng)下也沒什么好結(jié)果,都是讓青佩扛著扔出去了。 不過楚放這種不氣餒不放棄的精神,還是挺讓許云晉欣賞的,只可惜一來楚放是楚公子的堂弟,許云晉不得不防,二來楚放一見到許云晉就云晉云晉的,還是個話嘮,許云晉表示接受不能。 許云晉的日子還算平靜,每日里除了讓段于晨換換藥,看看話本,隨時提防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楚放,別的方面都很平靜,蘇少等人在許云晉剛來這里來過一次后,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這里過,顯然是知道許云晉有所顧慮的。 許云晉過得安逸平靜,相比來說石君極那邊就顯得格外的不平靜。 事情還要從當(dāng)初石君極與許云晉在東來居分開那時說起。最開始已經(jīng)說過,石君極一怒之下讓人包圍了易國的使臣住處,更是讓人去查巴布在東來居刺殺自己的事情。 石君極相信這個叫做巴布的人刺殺自己也是一時沖動,第一,他那日去找許云晉完全是突然興起,巴布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會出現(xiàn)在東來居,第二,巴布雖然隨身攜帶了匕首,但是匕首上并未涂毒,若真的是早有準(zhǔn)備,想來匕首上是定要涂上劇毒的,即使一擊未刺中要害,自己也可能會因為匕首上的毒死亡。只憑這兩點,石君極就知道巴布的刺殺行動完全是自作主張,沒有事先準(zhǔn)備的。 而說到這里,就不得不說巴布的身份,雖然巴布是作為易國使臣的隨從出現(xiàn)在東來居跟許云晉進(jìn)行交易貨物,石君極卻覺得巴布的身份沒有那么簡單。事實也像石君極猜想的那樣,巴布的身份并不單純是易國使臣的隨從。 正確的說,在使臣剛剛從易國出發(fā)時,巴布還不是使臣團(tuán)內(nèi)的人。在使臣到達(dá)易國的邊界時,一伙匪徒曾襲擊過使者團(tuán)沒有成功,巴布是那使者團(tuán)從匪徒手中救下的無辜平民,按照巴布的說法,自己的家人都被匪徒殺光了,而使臣是救了自己的恩人同時也是為自己報了大仇的恩人,巴布自愿成為使臣的隨從,奉獻(xiàn)出自己的真心,而使臣也收下了巴布。 這么一看,巴布的身份就更值得懷疑了,下面的情報很快呈到了石君極的面前,原來巴布竟是白河教的人。 白河教!又是白河教!石君極臉色陰沉,恨不得將白河教中所以的人碎尸萬段。那巴布確實不是領(lǐng)了命令要刺殺自己的人,不過在使臣朝拜時,白河教確實安排了人來刺殺石君極,這巴布不過是輔助真正刺殺石君極的人罷了,誰曾想巴布竟然在與許云晉的會面中見到了當(dāng)今圣上,心中猶豫了半晌,還是不準(zhǔn)備放過這個刺殺石君極的機(jī)會,因此這才下了手。 本來以為定會成功的刺殺,最終卻以失敗告終,不但這次莽撞的刺殺失敗了,就連之后準(zhǔn)備多時的刺殺行動也被石君極掌握徹底,如今,石君極已經(jīng)鎖定了白河教的余孽,只等到時機(jī)成熟,將白河教的人一網(wǎng)打盡。 白河教自打大平王朝建立就不曾消失,不過隨著大平王朝江山的日益穩(wěn)固和時間的流逝,白河教的勢力逐漸衰微是不爭的事實,就算石君極不對白河教進(jìn)行剿滅,待到再過個五六十年,白河教也不過是烏合之眾,對大平再無威脅了,然而石君極此刻已經(jīng)沒有了讓白河教的人盡情蹦跶的想打,取而代之的是將其全部殺掉! 這種想法是在許云晉替自己擋匕首受了傷的那一刻開始的,如今目標(biāo)已定,石君極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為許云晉報仇,要安自己的心了。 也是在那一刻,石君極醍醐灌頂,終于明白了許云晉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原諒他之前對許云晉感情的一知半解,他是帝王,也是從未交出過自己真心的男子,他不曾喜歡或愛上別人,他不懂愛到底是什么,然而當(dāng)自己的目光越來越多的停留在許云晉的身上,當(dāng)自己的腦海中越來越多的浮現(xiàn)出許云晉的樣子,當(dāng)看到許云晉的鮮血迸濺到自己的衣服上,自己的臉上,自己的心上的時候,石君極不得不承認(rèn),他對許云晉那種特殊的,從未有過的感覺,就是愛。 他從不是逃避的人,他對“帝王不能有愛,不能有弱點”這一點嗤之以鼻,帝王是天下間最尊貴的人,有什么是帝王不能夠擁有的呢?如果有,那是因為你還不夠強(qiáng),沒有能力保護(hù)自己心愛的人。石君極他有信心,能夠護(hù)許云晉一世安穩(wěn),給他一切自己能給的東西。 前提是許云晉也愛他。 帝王比任何人都要貪心,他不否認(rèn)。 只是他懊悔了,懊悔他跟許云晉沒有一個足夠美好的開始,沒有一個足夠美好的過程,他記起許云晉面對他的一舉一動,之后不由挫敗,自己要走的路似乎還有很長。 只是他不會放手,絕不會。 而他,也絕對不會坐視有人傷害許云晉而不顧,第一個要承受他怒火的,自然是白河教。而這,也是他給許云晉的一個交代,石君極對自己說,這種情況之后不會再有,也絕對不應(yīng)該再有也不能再有,他是有足夠能力保護(hù)許云晉的男人,是的,是男人,而不是帝王。他頭一次渴望有人能跟自己站在一起而沒覺得那人是觸犯了自己的權(quán)威,自己愛著許云晉,而許云晉自然是有資格站在自己身邊的,這一點,就連皇后都要退避。 站在窗前的石君極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前的自己需要皇后來穩(wěn)固后宮,需要皇后安撫前朝,然而如今有了許云晉,皇后的存在便是多余的,不單單是皇后,后宮的任何一個女子都是多余的,她們只會成為自己的障礙。而自己絕對不會允許后宮的任何一個女子成為自己和許云晉在一起的障礙。 楚家,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就跟之后的江家一樣,都是沒有價值的存在??傆幸惶?,他們的命運(yùn)不是流放,便是死亡。 “皇上?” 張德全的聲音喚回了石君極四散的思緒,石君極垂下眼瞼:“這次白河教幾乎傾盡了全教之力要朕的命,朕自然不能退退縮縮讓別人看了笑話。傳朕口令,切勿打草驚蛇,借這次的機(jī)會,朕要將白河教的人一網(wǎng)打盡!” “那么易國的使臣那邊……” “依舊派人圍著,不要輕舉妄動。”石君極又道,“雖然這次的事情跟易國無關(guān),都是白河教的余孽造成的,但是還是要給他們一個教訓(xùn)的,總要讓他們明白,人,是不能隨便撿的?!?/br> “是。” 張德全悄無聲息的退出了房間,石君極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窗前。 石君極眼中閃過一抹憂色,不知道許云晉現(xiàn)在如何?他手臂上的傷勢到底有沒有大礙?只是如今自己不能出宮惹起別人的注意,自己更不想將危險帶給許云晉,便只能忍著不出去找許云晉了。 作者有話要說:時間繼續(xù)延后…… ☆、第49章 城外接人 其他的使臣團(tuán)陸陸續(xù)續(xù)的到了京城,由于使臣們住的地方都是在一片的,易國的異象他們自然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然而不管他們?nèi)绾未蚵犜儐?都沒有得到任何有關(guān)的消息。 久而久之的,這件事便沉淀了下來,無人再去詢問易國的事情,甚至當(dāng)做易國的使臣沒有來,后來的使臣團(tuán)還不等派人去打聽有關(guān)于易國的事情,就被與之關(guān)系還不錯的其他使臣團(tuán)告知這件事兒的不同尋常,后來的使臣自然也就按捺住好奇心,也全然當(dāng)做不知道了。 石君極本以為自己包圍了易國的使臣團(tuán),巴布又沒有了消息,白河教多多少少也應(yīng)該收斂一些手腳或是干脆放棄這次行動才是,不過就算他們真的如此做了,石君極也斷斷不會讓他們輕易離開,守在京城城門與郊外的士兵和死士不是擺設(shè),然而讓石君極意外的是,白河教似乎要孤注一擲,即使知道了巴布的身份泄露,白河教依舊沒有任何要更改任務(wù)的跡象,石君極倒是高興的,這樣也省了他很多麻煩不是嗎? 如今石君極只等著真正要來刺殺自己的白河教余孽登場了。到時候?qū)缀咏桃桓扇说纫痪W(wǎng)打盡,他就能出去找許云晉,而不是像如今這般只能干著急,卻什么都不能為許云晉做。 等到所有的使臣團(tuán)都到達(dá)京城后,就舉行一個盛大的朝拜儀式,而等到儀式過后的夜晚,自然也就是晚宴了。石君極收到的消息是白河教要在晚宴上動手,然而石君極并不是一個狂傲自大認(rèn)為一切都盡在自己掌握中的人,因此從現(xiàn)在開始,他的身邊便是羅網(wǎng)密布,就算白河教準(zhǔn)備來個出乎意料,石君極自信也能將他們生擒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