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獨寵_分節(jié)閱讀_19
要說許云晉真想看石君極有什么危險,那也不現(xiàn)實。石君極前前后后明里暗里一共跟了多少人他是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絕對不少,再加上按照他的猜測,這人的身份絕對不低,若真的因為下藥出了什么大的問題,總歸對他是不利的,既然如此,他也只不過是下了點讓人四肢無力讓人昏迷的藥,要說多大作用那是不可能的,不過什么都不做他又不甘心,便想著只要能讓他出出丑也是不錯的,比如走在大街上突然暈倒摔倒什么的,不管有沒有被人扶住吧,那都是出了個大丑啊。 像石君極這種人,當(dāng)然指定必須是看重面子的啊,那要是在大街上摔個四仰八叉的,可不就是丟了個大面子嘛,抱著這種心思,許云晉選擇跟在石君極的后面看笑話。 許云晉自認(rèn)為神不知鬼不覺的跟在石君極等人的后面,卻不知道石君極早就知道了身后許云晉的存在——話說大紅衣裳什么的,云晉兄你真的覺得很好隱藏嘛? 許云晉跟在后面好久,還是沒有見到石君極身上的藥發(fā)作,這不對勁兒啊,許云晉摸著下巴,這都好長時間了怎么現(xiàn)在什么狀況都沒發(fā)生?想到這里,許云晉又覺得身邊的狀態(tài)也不對勁兒了,這怎么越走越偏呢? 許云晉終于意識到事情哪里不對了,怎么看都像是自己掉別人坑里了??!一意識到不對,許云晉果斷要后退——被身后突然出現(xiàn)的人攔住了。 “許二少,我們家主子請你去坐坐?!?/br> “你們家主子?你們家主子是誰?”許云晉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 然而那人卻不再說話,一個手刀直接將許云晉打暈帶走。 等到許云晉從昏迷中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放置在一間臥房里的床榻上。 許云晉皺眉揉著后頸處,從床上翻身而下,目光在臥房里掃視了一圈,最后目光停在了屏風(fēng)處:“你虜我做什么?” 屏風(fēng)后有人,正坐在書桌前,注意到床上的動靜與許云晉的問話,那人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先是一笑:“如果我沒記錯,明明是二少你先給我下藥,我只不過是回敬你一點罷了?!?/br> 許云晉冷哼一聲:“若說這事兒,我倒是不怕跟你翻舊賬?!卑氩[起雙眼,“當(dāng)初是我救了你,你卻對我做出那樣的事兒來,可真真是忘恩負(fù)義之輩!” 屏風(fēng)之后又是一聲輕笑,“救了我的事情我不否認(rèn),可說到那件事情……”屏風(fēng)后的人站了起來,緩步走到了屏風(fēng)內(nèi),“我做出那種事情,可是你勾引我的?!?/br> “你說什么?!”許云晉氣笑了,“感情我救你還救錯了不成?你對我做出那種事情來還說是我勾引你的?” “呵,當(dāng)初你將我?guī)У綎|籬院,就應(yīng)該想到這點了不是嗎?” “東籬院?”許云晉一愣,這跟自己把他帶到東籬院有什么關(guān)系? “妓院啊,不管再干凈的房間,都帶了股子媚藥,當(dāng)時我身中毒藥,又著了媚藥的招數(shù),一時情難自控也是正常的?!?/br> “什么?”許云晉只覺得眼前一黑,感情什么都怪自己了不是?當(dāng)初真是瞎了眼會認(rèn)為眼前這個人是自己見過的最有氣質(zhì)的男子!這,這分明就是個流氓! ☆、第21章 再度交鋒 許云晉暗暗吞下自己胸中怒火,忽然問道:“你我相見也有數(shù)次,我是何人你已經(jīng)清楚,可我卻還不知道你的名諱呢?!?/br> 從屏風(fēng)后面繞過來站到許云晉面前的石君極,比許云晉高了有半個頭,聽到許云晉問了自己的名諱,面露驚異,上下掃視了許云晉幾圈,忽然笑了:“石君極,我叫石君極?!?/br> 許云晉當(dāng)下心中一驚。 倒不是因為聽到“石君極”這個名字知曉了石君極的身份,而是聽到眼前之人姓“石”而心生詫異?!笆笔菄?,如同古往今來所有的朝代一樣,這普天之下只有皇族才能姓“石”,與歷朝更不同的是,在大平王朝,對于皇權(quán)控制得更為嚴(yán)苛。皇上賜姓多為復(fù)姓,絕不會存在將“石”姓恩賜下去,如此一來,石君極的身份倒是比許云晉想的還要高些,許云晉之前也不過認(rèn)為這人是個異姓王或是賜姓王罷了。 不過知道了石君極是皇族之人也沒有太大的用處,對于*這一方面皇族人一向重視的很,皇族之人的名諱極少有人知道,更別提許云晉這般跟朝堂無直接關(guān)系的人,即使是在蘇少的江湖第一樓中,由于他們自身的身份,對于朝堂上的事情也是很少涉獵,更別提是皇族之事,若不然也就不叫“江湖第一樓”了。 看石君極的年紀(jì),許云晉倒是有了幾分猜想,當(dāng)今皇上有一同胞兄弟,還有一異胞兄弟,年紀(jì)倒是與石君極相仿,其他的要不就是年紀(jì)太大,要不就是不可能出現(xiàn)在京城之中,許云晉便猜想這石君極的身份便是這兩者其中之一了。 說是說了這么多,然而這些念頭也不過是在許云晉腦中一閃而過,待下了結(jié)論,許云晉一整臉上表情:“原來閣下是皇族中人。” 石君極輕易從許云晉臉上看出了眉眼間的那抹不服,再加上許云晉這話說的有趣,石君極當(dāng)下心頭一熱,竟是對許云晉生出了幾抹興致,更是覺得胸中有股暖流激蕩卻不知為何,然而他身為帝王,卻是一向放誕不羈,心中所想便直接化為行動,他本就與許云晉離得極近,手一伸便將許云晉攬入懷中:“既然知曉我是皇族中人,許二少你是不是得有所表示?” 石君極說話帶出的熱氣因為此時姿勢的緣故,順著許云晉的衣領(lǐng)鉆到鎖骨,惹得許云晉打了個哆嗦,說不清是厭惡還是歡喜,許云晉只覺得腿有些發(fā)軟,腦子卻清明的很,徑自去推石君極:“放開我!” 石君極裝作沒聽見許云晉語氣中的厲色,抱著許云晉的手更緊了緊,低聲笑道:“說起來,當(dāng)初的滋味還真是不錯,現(xiàn)在想起來還懷念的緊,我想你不會介意再來一次吧?!?/br> 介意!當(dāng)然介意!在這種情況,就算許云晉想保持平靜的心態(tài)也難了, 對于石君極不錯的印象至此完全打破,若當(dāng)初早早認(rèn)清這人流氓的本質(zhì),許云晉絕對不會救他! “放開!”許云晉厲喝道,同時不忘手腳并用想要掙脫石君極對自己的束縛,石君極充耳不聞,直接抱著許云晉倒在了床上,整個人壓在許云晉的身上,一是因為位置,二是石君極比起‘體弱’的許云晉還是有武技傍身的,許云晉基本是阻止無力了,于是—— 等到第二天許云晉腰酸背痛頭昏眼花的起床時,床榻上又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 許云晉錘錘腰,自嘲的笑了一聲,自己應(yīng)該慶幸這次是在石君極的地盤并且有人給自己清理身子了? ——等等 清理身子? 許云晉表情僵硬,眉眼間浮上一抹陰霾。 “叩叩叩——” “進來?!?/br> 許云晉眼睛一瞥,是個身著暗色服侍的小廝低著頭進了來:“許二少,是否現(xiàn)在讓人進來伺候梳洗?” 許云晉平靜了一下心緒,慢條斯理的坐在床邊——這不是裝的是疼的——低聲問道:“你主子去哪兒了?” 聽許云晉提到石君極,那小廝更為神色與動作之間更見恭敬:“主子今兒個一早就回去,命小的幾個留下服侍二少您。” “那——是誰為我清洗的?” “回二少,二少的一切都是我們主子親力親為。” 許云晉瞥見那小廝神色間的欣羨,氣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羨慕?羨慕你來啊,又不是我求你主子上我的! “我現(xiàn)在就走?!痹S云晉慢吞吞的說道,同時慢吞吞的站起身。 “二少,主子吩咐過了,讓小的們伺候您用過早飯后再讓您離開,還請二少不要為難小的們。” 在那小廝看不到的地方,許云晉翻了個白眼,為難你們?是你們?yōu)殡y我才是吧!一口一個小的們的,唯恐自己不知道他們?nèi)硕鄤荼娛遣??然而情況明顯對自己不利,許云晉也沒想著非得離開,不過是用過飯再離開,那就用過飯再離開就是了。 “進來伺候我梳洗吧?!痹S云晉漫不經(jīng)心說道。 小廝明顯放下心的表情讓許云晉瞧見了,本來算不上好的心情更加惡劣,一旦心情不好就朝四周的人發(fā)火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瞧見進來的幾人都是小廝,許云晉當(dāng)下就開始挑剔:“爺習(xí)慣讓丫鬟伺候,換幾個丫鬟進來?!?/br> 幾個小廝都愣了,這里其實是石君極在京城里剛剛置辦的一處私產(chǎn),這次石君極來更是第一次,該有的配備也不是很齊全,最起碼人什么的都是昨兒個石君極帶來的,今天留下的也是昨天石君極帶來的人,昨天石君極也沒帶宮女出來,因此今天留下的都是太監(jiān)。 許云晉這個要求,可真是難為他們了,這里也沒有丫鬟,讓他們?nèi)ツ膬赫胰ィ?/br> 許云晉其實也就是那么一說,哪個府里沒有丫鬟的?不過就是為了折騰折騰罷了,不過一瞧他們的表情,許云晉樂了,竟然沒有丫鬟?許云晉這下子可來了勁兒:“怎么,爺就是要幾個輕手輕腳的丫鬟來伺候都沒有?你們府里就是這待客之道?” “二少,這丫鬟是真沒有?!弊铋_始那小廝舔著臉笑著,“您放心,我們幾個一定會小心伺候您的?!?/br> “沒有?”許云晉眉頭一挑,“不行,爺就讓丫鬟來伺候!你們一個個男的粗手粗腳的,弄痛爺我怎么辦?” “這個,這個……”小廝抹一把額頭流出來的汗,“二少,您,您先湊合……” “湊合?”許云晉打斷小廝的話,“你讓爺湊合?真是笑話!沒有是吧,可別說爺難為你們,行,不用你們伺候,爺回去讓自己的丫鬟伺候?!痹S云晉也沒再給小廝說話機會,緩慢卻堅定的往外面走。 幾個小廝一臉焦急的要攔住許云晉,被許云晉一瞪,都不自覺的退讓開來,許云晉面上不顯,內(nèi)心卻一頓冷哼,自己治不了石君極,難不成連幾個小廝也能自己還治不了了? 許云晉走出去,小廝攔不住,也不敢攔,然而石君極的命令也不敢違抗,最后只能糾結(jié)著眼睜睜的看著許云晉出了臥室門,又出了府門。 “哎呦,這二少脾氣可大得很,比后院那些主子們可難伺候多了呦。”其中一個小廝苦著臉抱怨。 “可不是,不過話說回來,我瞧著主子也就是嘗嘗鮮罷了,這許二少的性子皇上可不喜歡?!?/br> “就是就是,我看就算受寵也受寵不了多長時間?!庇质且粋€小廝臉帶不屑,“現(xiàn)在就讓他張狂一段時間,我看等過段時間失了主子的寵愛,他還能不能蹦跶起來?!?/br> 幾個小廝,好吧,其實是幾個太監(jiān),一直在那里抱怨個不停,倒是最開始見許云晉的那個太監(jiān)一直保持沉默,見那邊說的越來越熱火朝天,這太監(jiān)不留痕跡的鄙視的瞪了他們幾眼,他們是什么身份,許二少是什么身份,就算以后許二少和主子再無交集,那許二少也不是他們小小的一個太監(jiān)能夠得罪的,就憑許二少那性子,若是被他知道他們在背后嚼舌根,想來也沒他們什么好果子吃。 再說了,這太監(jiān)的眸中閃過一絲暗光,這許二少,或許比他們想的還要受寵,不,應(yīng)該說是在主子的心里占有不一樣的地位,你見過主子給哪個人做過事后清理的?別說是清理,主子又跟哪個人能同床共枕整整一夜的?早上自己進去伺候主子起床,主子可是一臉不情愿的離開的,走之前還親了許二少好幾口呢! 好吧,太監(jiān)承認(rèn)思緒有點發(fā)散了,其實他想說的是——話說許二少你沒吃早飯就走了我們回去要怎么跟主子交待啊喂!許二少你不能因為怨恨我們主子所以就讓主子怨恨我們啊喂!我們承受不起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