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難為_分節(jié)閱讀_52
突然,黃延秋湊近了劉洵,精明的臉上露出一抹更深的笑意,在劉洵耳邊說了一串話,劉云聽著慢慢睜大眼睛,急忙阻止劉洵生怕劉洵同意: “父親,你如此這般若是太子真心相待定王怕是要把太子得罪狠了,不如先去問問皇后娘娘太子的意思?!?/br> 劉洵思量著黃延秋的話,又聽到兒子的提議覺得有一些道理,想了想對劉云點點頭。 劉云暗暗松了一口氣。 第二日清晨定王馬球場為國爭光擊敗蕃國使臣團,合堅球場諷刺太子雪翊無能的事情被人們添油加醋的傳遍整個京都。 百姓向來崇拜戰(zhàn)場上能打勝仗的將軍,聽到這樣添油加醋的事情更是對定王敬仰起來。 茶攤上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閑話: “我朝皇帝歷來是文武雙全的,像當今太子這般的無用書生哪里能鎮(zhèn)得住那些個蠻族?!?/br> “就是?。。∶刻熘回堅趯m里跟個娘娘似得。” “這皇帝遲早一天是定王的,且看著吧吧,我賭一貫錢?!?/br> “嚯,老王,這么大手氣,昨晚上撿到到錢了吧?” 那個被稱作老王的人不自在的拽拽的今天早上新買的綢緞衣袍,縮著肩膀嘿嘿的笑: “可不是,昨天遇到好大一座金山?!?/br> 眾人看著手筆突然闊起來的老王又羨慕又眼紅。 李正踏著清晨涼氣騎馬進宮上朝,路上聽到下屬匯報回的消息沒有下屬預料的高興之態(tài),只是一味的皺著眉頭沉思不語。 許久,李正勒馬問那人: “知道是誰人散布的消息嗎?” 那人搖頭也是一臉納悶: “也是今早突然在京里傳開的,我最初還以為使我們的人做的,查過以后才發(fā)現(xiàn)不是。大人,太子名譽受損這不是對我們很有利嗎?您怎么看上去······并不高興?” 李正皺眉,他是知道是有人在幫長安,可他不知道那人是誰心中總是放心不下,轉(zhuǎn)了頭看向那人: “定王傷勢怎么樣了?可有大礙?” “宮里傳出消息說是還在昏迷,不過有好轉(zhuǎn)的跡象?!蹦侨嘶卮稹?/br> 李正點點頭以后也沒有再繼續(xù)詢問,打馬離開。 這世上,有人患歡喜有人憂。李正憂心忡忡,劉洵更是滿臉火光。 自打他而立之年后素養(yǎng)越來越深,再鮮少發(fā)火,也是因為他的權(quán)勢越來越大無人再敢惹他,如今他卻為了太子的事焦頭爛額。 起初他是擔心太子失寵,可太子縱然失寵只要有朝臣扶持也不會有事,可現(xiàn)如今流言傳遍京都,事關民心向背,他實在不敢大意。早朝后急匆匆趕去劉皇后宮中。 去時眉頭緊皺,出來后面無表情。 回到政事堂劉洵迎面遇到正要出門兒的李正,李正笑著扠手向劉洵打招呼,劉洵慢慢止住急匆匆的腳步,緩緩笑著向李正點頭,然后一掀袍擺進入政事堂。 坐下剛喝了一口茶水,閉著眼睛思量許久,招手叫來了一名小太監(jiān): “你去將黃舍人叫來?!?/br> 不用一盞茶的功夫,黃延秋從中書舍人院穿過一條巷子由政事堂的后門進入政事堂。 劉洵只對黃延秋說了兩個字: “穩(wěn)住?!?/br> 長安的病情已經(jīng)穩(wěn)定這樣的消息由魏帝親自告訴雪翊,他高大的身影在青宮木質(zhì)的地板上歪歪扭扭無限倍的拉長著,而雪翊此刻正站在他對面呆呆的看著青宮窗外的一叢柳樹被風吹的沙沙作響。 “雪翊,從今天起你只管安安穩(wěn)穩(wěn)做你的太子?”魏帝雄厚的聲音傳進雪翊耳朵。 雪翊不明白魏帝的意思,扭過頭看看著他,眼神有些茫然,不過自從前一天馬球場上他看著長安被人抬走后眼神便時常茫然著。 “從今日起,除非迫不得已,今后你便不要再見長安了?!睅锥乳_合雙唇,最終魏帝下了決心向雪翊命令。 雪翊睜大眼睛: “那······” “那長安呢?” 聽到長安的名字魏帝頓了頓直視雪翊的眼睛: “他會同從前一樣,帶兵打仗,你也會娶妻生子繼承皇位?!边@是魏帝給雪翊的許諾,在他看來,這是一個最好的未來。 雪翊甚至沒有反抗的意思,他恢復到從前的溫和聽話讓魏帝暗暗松了一口氣,兩個孩子總該有一個是知道輕重的。 魏帝走后雪翊坐在空蕩蕩的青宮,從前案前堆積的奏本換成了東宮大小事務的奏報,從前門庭若市的東宮如今被殿前侍衛(wèi)班親自守衛(wèi)閑雜人等一律不得進入,他是太子還是犯人? 走出寢殿,魏杰不知道跑去了哪里,雪翊聽到殿前檐角下有宮人低聲議論: “聽說了嗎?今兒早上京里都在傳皇上要把皇位傳給定王?!?/br> “這怎么可能?” “這怎么不可能,各國蕃國都不懼太子,皇上也有可能是怕百年以后太子受不住這江山而把皇位傳給定王啊?!?/br> 東宮宮人教理的都非常識大體,從前魏帝以唐太宗的言行規(guī)范雪翊,唐太宗可以將朝中大臣的名字才能一一記住,魏帝便也訓練雪翊凡是見過的人都要識的且明白他們的品性。 雪翊仔細打量了議論東宮的人,腦中完全沒有這兩人的印象,這時候魏杰匆匆趕來,聽到那兩人的話臉色一變,就要喚不遠處把手的府兵前來捉人被雪翊攔下了。 “留著?!敝挥卸潭虄蓚€字,然后扭身回青宮。 “定王醒了,皇上親自去看了還賞了好些東西?!蔽航苄⌒囊硪淼南蜓磪R報剛才他知道的這些事情,還有憂愁怎么同雪翊說民間百姓之間傳的那些事情。 魏杰亦步亦趨的跟在雪翊身后看不見雪翊的表情,只聽雪翊低低問他: “蓮妃娘娘怎么樣了?” 魏杰嘆口氣: “還是老毛病,身子都空了·····再有權(quán)勢又能怎么樣,該留的人還是留不住。” 雪翊聽了魏杰后面半句突如其來的話瞬間肩膀一僵,長久以來瘦長緊繃的腰板晃了晃。 魏杰細心,立馬湊到雪翊面前: “太子?!甭曇艏贝?。 雪翊止了手,淡淡說: “可沒有權(quán)勢想留住的人一定留不住。” 長安醒來已經(jīng)很久了來看他的人送走一波又一波可想見的人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xiàn)。 “殿下,張大人前來探望”。正煩躁間小石頭拿著禮單將頭探進帳子,長安黑著臉一把抽出枕邊的佩刀看著小石頭不說話。 小石頭縮縮脖子: “奴才知道奴才知道就說您還沒有醒,請張大人改日再來?!?/br> 長安放松癱在床上,胸口的傷一陣疼痛,整張臉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