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攻難為_分節(jié)閱讀_17
你想去鮮卑看看嗎?” 雪翊心中一驚,隨即明白魏帝有以自己牽掣莫白將軍的意思恭敬回答: “父皇英明,我北魏兒郎哪個不想馬革裹尸上陣殺敵?!?/br> 說話間常米頭向魏帝稟報: “陛下,十八皇子求見!” 長安上殿眼神直直落在雪翊身上,臉上立馬浮現(xiàn)出擔(dān)憂的神色。 雪翊心頭一暖,勾起唇角向長安微笑。 長安一掀袍擺跪在魏帝面前: “兒臣請父皇準許兒臣隨軍出征!” 從常米頭手中接過茶盞的雪翊一頓,隨即若無其事的將茶端到魏帝面前: “父皇,請用茶?!?/br> 魏帝接過茶思量片刻: “也好!著你勛從五品騎都尉,賜紫金魚袋,持節(jié)代朕督軍。” 說完魏帝又扭過頭對雪翊交代: “既然長安去督軍,那你便在京里為他們督辦糧草。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太子,你要用心?!?/br> 雪翊面無表情與長安齊齊跪下接旨謝恩,長安高興的偷偷沖雪翊眨眼睛。 坐在下首一言不發(fā)的鮮卑王子烏達看著庭上魏帝和他兒子們的互動,心中酸楚,若不是鮮卑無兵可派他也不會明為借兵實為留在北魏當(dāng)質(zhì)子,他也是可以騎在馬背上與那群乞伏人廝殺。 待事情決定完畢長安同雪翊從正德殿出來,長安拉上雪翊的手,笑嘻嘻正要說話卻被雪翊冷著臉一把甩開。 長安一臉錯愕,他從沒見過雪翊生過這么大的氣,他有些不解: “太子哥?” 雪翊不理他快走了兩步,終究還是忍不住回過頭來: “胡鬧!” 長安愣在原地沒反應(yīng)過來。 雪翊眉頭皺的緊緊的,看著長安無知無畏的一張臉感覺頭疼的像是要被人用錘子敲碎了一般: “你才多大便要上戰(zhàn)場!難道我北魏的士兵都死絕了不成?” 長安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好像雪翊惱他不是因為他做錯了什么。訥訥的湊到雪翊跟前,又拉上雪翊的手不敢說話。 長安手掌的溫暖通過兩人手指連接的地方傳到雪翊手上,讓雪翊臉僵了僵卻沒有再甩開。 雪翊用另一只手按揉這嗡嗡的太陽xue,閉著眼睛對長安說: “戰(zhàn)場兇險,刀戟無眼,在那里沒人會管你是皇親貴胄天家子孫!”說著說著眉頭反而皺的更緊。 許久見長安不說話,雪翊放下手睜開雙眼看向長安。 長安定定的看著雪翊,眼神悲傷。雪翊被長安看的心頭堵的厲害,扭頭錯開長安的眼神。 “太子哥,你這輩子不會有多少機會領(lǐng)兵出征了?!?/br> 雪翊低低應(yīng)了: “嗯?!?/br> “我想快點兒長大。你不能打的仗我替你打!你不能殺的人我替你殺!” 雪翊感覺明明是他的手被長安越攥越緊,可他的心卻疼的厲害。 他那時候欣慰又自豪,誰說皇家兄弟之間沒有真感情,不然他和長安的感情算什么? 不遠處魏帝站在正德殿的門口,他的視線穿過雨幕落在長安和雪翊緊握著的手上久久沒有離開。 常米頭站在魏帝身側(cè)感慨: “宮里咱太子與十八皇子的感情最好,兩個人好的跟一個人似得?!?/br> 許久常米頭才隱約著聽到魏帝輕笑一聲。 長安和雪翊離開后,魏帝才由常米頭跟著重新回到御案前埋首進繁多的政務(wù)當(dāng)中。 沒過多久魏帝數(shù)道敕令通過中書省審定,連夜下達朝野。 “授張義節(jié)符鎮(zhèn)關(guān)內(nèi)道,轄朔方,定難、鳳翔三都府。授劉碩義節(jié)符鎮(zhèn)隴右道,轄河西番軍、右隴番軍……” “封莫白將軍為驃騎大將軍,統(tǒng)領(lǐng)三道節(jié)度使,率飛騎軍、神策軍入鮮卑。” 最后一道敕令是讓皇十八子長安勛五品騎都尉,率殿前侍衛(wèi)營持節(jié)督軍。 殿前侍衛(wèi)營全是世代忠烈的勛貴家子弟對魏帝忠心不二,魏帝用心一目了然。 長安隨軍出征時雪翊病重臥床。 長安臨行前來東宮探望雪翊,走到寢宮門口被太子洗馬李青嶂攔下。 李青嶂不卑不亢躬身向長安一拜: “十八皇子,郎官剛剛喝了藥睡下?!?/br> 長安眼睛在緊閉的殿門口轉(zhuǎn)了幾轉(zhuǎn)開口: “我不吵他,只是看看他。” 李青嶂為難: “郎官一向淺眠,這幾日總是睡不安穩(wěn)……”話未說完長安擺了手示意他住嘴。 李青峰行了一禮退開,他站在雪翊寢宮外的廊檐下看著長安站在雪翊門前許久,然后又看著長安失落離開,一直冷冷的嘴角終于揚了起來。 不久,號角聲起,這個皇城年紀最小的皇子帶著與他年紀不符的責(zé)任重擔(dān)懷著遺憾和失落勇敢的沖向了一個讓他命運未知的戰(zhàn)場。 長安,今后他每流的一滴血都是為了能讓他在意的人長安。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章 白家,白飛羽坐在白老爺?shù)拇策呂罩桌蠣數(shù)氖挚粗矍斑@個年邁的老人在眾人的注視下終于閉上了雙眼,他緩緩站起身來,眼神淡定無波。 白飛羽轉(zhuǎn)過身來掃視了一圈這個屋子內(nèi)的所有人,最后視線落在前面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他的繼母邱靈素和白家二爺白程海身上,然后抿緊雙唇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臨安拎著酒壇子一個人走在杭州街頭,白家老爺子交代身后事,他一個外人湊在跟前算什么回事。醉眼惺忪,走起路來搖搖晃晃,時不時舉起酒壇子喝上一口酒,這日子說好不好,說壞不壞,倒也安心。不像從前,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擁,人前器宇軒昂,人后都無法安然入睡。 運河邊白墻黛瓦酒樓林立,街道上小販穿梭叫賣。眼睛半開半合間兩個熟悉的身影闖入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