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由己_分節(jié)閱讀_140
翟東南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又看了眼何修遠(yuǎn),隨后匆匆移開目光,“麻煩你了?!?/br> 謝堯在他退出病房后,追過來叫住了他。 “你把他丟在這兒,是要放棄他了?”謝堯問道,“你知道他昨天醒過來不久,一直都在找你嗎?” 翟東南不吭聲,也不回頭。半天才回道,“我還有事?!?/br> 謝堯噗嗤一聲笑了,譏諷道,“難道何修遠(yuǎn)在你心里,不是最重要的事兒嗎?” “你這么走了,不怕我趁虛而入?” 翟東南回頭,看著一臉挑釁的謝堯。 他答非所問,避開剛才那個話題:“謝謝你去救他?!?/br> 謝堯感覺自己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翻了個白眼就打算回病房。 “謝堯。”翟東南在背后叫道,“要是...要是何修遠(yuǎn)動搖了,他選擇你,也沒關(guān)系?!?/br> 翟東南轉(zhuǎn)頭往另一邊走去,他在心里想道,只要比跟我在一起好就行。 阿生跟著翟東南又下了電梯,他惴惴不安,看著翟東南的臉色問道:“木頭呢?” 翟東南不回答,“去找楊維興。” 阿生頓時反應(yīng)了過來,他陰沉著臉問道,“木頭還沒被找回來,對么?” 翟東南拉著他上車,“會找回來的。” 他拿出手機(jī),“很快?!?/br> 翟東南撥出號去,“鄭哥,看看楊維興在哪兒。” 鄭林開著車回道,“我派人去找了,城西現(xiàn)在被燒了,他們的人應(yīng)該都提前安排了地方躲著,我馬上過來接你們?!?/br> “沒發(fā)現(xiàn),鄭哥,西街沒有?!?/br> “城西上環(huán)路也沒有,鄭哥?!?/br> 鄭林揉了揉眉心,對著身邊的人道,“繼續(xù)找?!?/br> 翟東南看著急躁的一拳打在墻上的阿生,勸道:“你冷靜點(diǎn)?!?/br> 阿生回頭看他,“我冷靜?” “南哥,木頭不見快三天了,我怎么冷靜?” 翟東南捏著手里撿回來的扳指,那是他最后把沈綽打暈前,拿回來的。 他又想起了沈綽的那些話,要是沒猜錯的話...... 翟東南把扳指收起,對著鄭林道:“城北找了嗎?” 鄭林茫然的問道:“找城北做什么?” “他們不一定,只待在城西的?!?/br> 鄭林安靜了幾秒鐘,迅速撥了電話出去。 下午,鄭林收到消息,找到楊維興了。 還是施工區(qū)不遠(yuǎn),就在賭場附近。鄭林開著車過去,倉庫外面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鐵絲網(wǎng)生了銹,上面不知道是誰的白襯衫掛著,沾了一身紅。 翟東南跟著阿生下了車,這門上還掛著把鎖,兩人看了看,拿起石頭便砸碎了前面的窗戶,鄭林還來不及阻止,那兩人已經(jīng)順著窗戶爬了進(jìn)去,他無奈的拍了拍身邊的兄弟道:“去開鎖,讓他們把附近守好。” “好久不見了。”楊維興坐在凳子上,看著這兩人從窗戶上蹦下來,他手里的那一碗泡面還沒吃完,整間倉庫不大,一間單人床,旁邊擺著些煙,報紙和成堆的啤酒瓶,楊維興指了指后面那張床,咧嘴笑:“找他么?” 阿生順著他視線看過去,是木頭。 見到他的那一瞬,空氣似乎都已經(jīng)凝結(jié)。阿生屏住呼吸,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開口都困難。 木頭就在那兒,一雙手腳被拷在床上。渾身□□著,身上青青紫紫遍布著不少,閉著眼睛,看起來就跟沒有呼吸一般。 阿生深呼吸了一口氣,咬著牙問:“你他媽,干了什么?” 楊維興笑了笑,“看不出來啊?” 他朝木頭走過去,揪起他的頭發(fā),“干|他啊?!?/br> 話音剛落,阿生咆哮著朝他沖了過去,一把把楊維興按住了頭往墻上磕去! 楊維興回頭一腳用力抵開阿生,卻沒想到這人跟瘋了一樣上來纏住他不放,阿生就這樣一拳一拳的往他臉上身上招呼著,翟東南沒有上來阻止,鄭林也沒有。 楊維興最后被架起來的時候,阿生的拳頭都開始流血,他身上的血,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楊維興的。 阿生就那樣跪在那兒,他從那人身上摸出的鑰匙都在顫抖,木頭的手上都是傷痕,阿生舍不得碰他,似乎多碰一下,這人的呼吸就要脆弱的停下來。木頭被抱在懷里的時候,阿生的眼淚都停不住,這是他第一次哭的這么厲害。 木頭卻沒什么反應(yīng),他掙扎著動了動,一雙眼睛冷漠的瞧了他一眼。鄭林看的有些不忍,低聲道:“先帶木頭出去,阿生?!?/br> 等到阿生帶著被裹成一團(tuán)的木頭要出門的時候,楊維興還抬眼瞧了瞧,“沈方木?!?/br> 他虛弱的說道,“是這個名兒不?知道的沒幾個?!?/br> 他看著阿生略帶僵硬的背影,得意的笑著,嘴角越咧越開:“忘了跟你說了,我們這兒每天晚上都來幾個人守著,他不是只被我上|過,你說對么?沈方木?” “喏,放你那小情兒跑就是他干的?!睏罹S興又偏頭看了看翟東南,啐了口痰道,“本來看你家里那位老師細(xì)皮嫩rou的,打算好好疼著。誰讓他上來攪合。” 楊維興笑了笑,“那他這么喜歡出頭,就讓他來代替咯。”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