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狗_分節(jié)閱讀_18
“那可是你一意孤行帶我來的哦,我可沒有哄騙你,讓你帶我回家?!苯樢贿呅跣跄钸?,一邊推開車門下車。轉(zhuǎn)身就迎上男人陡然轉(zhuǎn)黑的臉色,立刻笑意連連地改口,“好嘛,岑總一點也不想帶我回家,是我厚著臉皮死纏爛打偏要跟來的?!?/br> 岑戈:“……” 他危險地瞇起眼眸,抬手拎過江白鷺的領(lǐng)口,“你欠揍是不是?” 江白鷺抿了抿唇,嘟囔道:“說是你帶我過來,你不高興。說是我自己跟過來,你也不高興。岑總可真難伺候?!?/br> 岑戈冷笑,“我現(xiàn)在只想堵住你的嘴巴?!?/br> 江白鷺明白地點點頭,卻借著對方拎住他衣領(lǐng)的力,冷不丁地往上抬了抬臉,一口親在岑戈的嘴唇上,又迅速分離開來,閉著嘴巴做出拉鏈條的手勢來。 岑戈卻是陡然面若寒霜,一雙琥珀色的眸子盯著他不說話。假如說上一秒的冷臉里還藏著戲弄他的意味,那么此時卻像是真的有了些微慍色。 江白鷺被對方的轉(zhuǎn)變弄得愣了愣,片刻以后回過神來,抿唇道歉:“對不起。” 岑戈眸中情緒翻滾,而后平息下來,“我再跟你說一遍。我和你不是戀愛關(guān)系,所以,你不要試圖做這種事來取悅我?!?/br> 江白鷺不再說話了。 兩人搭電梯上了二十五層,從電梯里出來以后,偌大一層樓只看見一戶人家的大門。岑戈抬手用指紋解了門鎖,進入玄關(guān)換鞋。江白鷺跟在對方身后,目光輕輕從門外的指紋鎖上掃過。 寬敞的歐風(fēng)式公寓里漆黑一片,岑戈按下墻邊的開關(guān),將公寓里的所有燈都打開。江白鷺換上男人丟給他的家居拖鞋,進門以后仔細地環(huán)顧了一圈公寓里家具的擺放風(fēng)格和位置。 出乎意料的是,岑戈家里并不如其他那些忙于事業(yè)的男人一般,公寓里的主體色調(diào)為冷色調(diào),看起來永遠都是那么冷清,毫無人氣。對方的這間公寓,完全是可以稱得上布置溫馨色調(diào)淺淡柔軟的。 望著對方彎腰拉開冰箱門的背影,他不由自主地回憶起在美國讀大學(xué)時,住了三四年的那間年代久遠的小公寓。他躺在老舊的布沙發(fā)里玩手機,洗完澡以后,夾裹滿身水汽光裸上半身走出來的男生彎腰拉開冰箱門,轉(zhuǎn)身詢問他:“你喝不喝啤酒?” 他撐著沙發(fā)坐起來,眼睛卻始終盯在手機,“喝?!?/br> 男生低頭往冰箱里掃一眼,卻只瞧見最后一罐孤零零的啤酒,二話不說摸出一瓶冰奶,轉(zhuǎn)身丟進他懷里。一邊扯開啤酒拉環(huán),一邊懶洋洋地解釋:“酒只剩一罐了,你這么矮,還是喝奶吧?!?/br> 岑戈的聲音將他拉回現(xiàn)實里,江白鷺抬起眼睛,下意識地問道:“什么?” 男人轉(zhuǎn)過身來,“我問你要喝什么?!?/br> 江白鷺想了想說:“啤酒吧?!?/br> 岑戈摸出一罐啤酒,隔空丟進他懷里,又給自己拿了一罐啤酒。過了一會兒才將拉環(huán)拉開,仰頭往嘴巴里倒一口,冷不丁地被冰了一下,忍不住斟酌著道:“現(xiàn)在還沒到夏天吧?!?/br> 像是徹底忘掉先前在停車場發(fā)生的不愉快般,岑戈好笑地瞥他一眼,嘴里說出的話卻是奚落滿滿:“你難道沒看見我是從冰箱里拿出來的?” 江白鷺沒再跟他爭論,只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你覺得我矮嗎?” 岑戈想也不想便答:“矮。” 江白鷺無言以對地從沙發(fā)邊站起來,走到男人身邊,抬手稍稍比劃了一下,委婉道:“我似乎,也只比你矮幾厘米吧?!?/br> 岑戈不以為然,看他的眼神如同在看落水掙扎的旱鴨子,“矮一厘米也是矮?!?/br> 江白鷺:“……” 岑戈在沙發(fā)上坐下來,語調(diào)懶散:“你問這個干什么?” 江白鷺搖了搖頭道:“也沒什么,不過是突然想起來而已?!?/br> 岑戈卻是換上審視般的目光,仿佛要將他從里到外穿透到無處遁形。 江白鷺被他看得遲疑起來,“你這樣看我干嘛?” “你問我你矮不矮,”岑戈翻起唇角,似笑非笑道:“該不會是,想喝奶了吧?” 江白鷺驀地睜大眼睛,心臟甚至漏跳了一拍。 岑戈不滿地皺眉,“你這是什么表情?” 江白鷺沒有說話。 岑戈微微哽住,眉毛擰得更深,“該不會是真的想要喝奶吧?我家可沒有奶給你喝?!彼D了頓,在江白鷺的注視中冷下臉來,“你也別看著我,我更不會大晚上還下樓去給你買奶喝。祖宗我都不會這么伺候他,更不要說你只是——” 江白鷺放下手中的啤酒,不好意思地打斷他道:“我只是,”他微頓了頓,情不自禁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雙黑色的眸子里隱隱藏了光芒,“我只是覺得你剛才的樣子看上去像是在發(fā)光?!比缤诮烫美飳χ窀高M行莊嚴的宣誓般,他語氣誠懇而堅定,“我現(xiàn)在就想和你做?!?/br> —— 岑戈:????? 第24章 “想做可以?!贬昶乘谎?,嗓音冷淡,“先去洗澡?!?/br> 江白鷺聽在耳朵里,沸騰的熱血頓時冷卻下來大半,進了浴室以后,目光從墻邊的花灑上掠過,最后停在干凈奢豪的大浴缸邊,最后悠悠閑閑地躺在浴缸里泡起澡來。 大約半小時以后,岑戈卻有些按耐不住般推門催促道:“洗這么久,你是打算要洗到明年嗎?”末了,看見躺在浴缸里的江白鷺,揚起眉來,“我有說過允許你用我的浴缸嗎?” 江白鷺嘩啦一下從水里站起來,眉梢眼角還染著淡淡的水汽,語氣聽上去有些吃驚:“你不是不想做嗎?” 岑戈沉默一秒,黑著面色從門外走進來,“我什么時候說過不想做了?” 江白鷺這才注意到,對方已經(jīng)在另一間浴室里沖過澡,身上只松松垮垮地裹著一件質(zhì)地柔軟的男士浴袍。他抬腿從浴缸里跨出來,赤腳踩在濕漉漉的地板上,一動也不動地望著岑戈的眼睛。 卻又像是在對一頭低吼著等待用餐的獅子進行無聲的邀請。 岑戈瞇了瞇瞳孔,邁步上前來握住他的手腕往前一拽。江白鷺踉踉蹌蹌地被他拽到身前,岑戈扯過架子上的大毛巾從他的頭頂蓋過,動作堪稱粗魯?shù)貛退宦窂念^頂擦到到大腿。 江白鷺任由他上下擺布,中途甚至忍不住笑了笑,“你知道你現(xiàn)在看起來像什么嗎?” 岑戈問:“像什么?” 江白鷺的聲音悶悶地從毛巾里傳出來,帶著點揮之不去的笑意:“像一只正在笨手笨腳給雞拔毛的獅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