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月夕_分節(jié)閱讀_21
許望舒和樊文杰走到樓下,見葉博向他走來,心終于安定下來。 他笑道:“等急了吧?!?/br> “還好嗎?”葉博有些焦急,“珂哥沒為難你吧?” “沒有?!痹S望舒笑著搭上葉博的肩,“沒出什么事?!?/br> “珂哥怎么樣了?” 許望舒盡量往好的地方說:“他和邱檸正好好談著呢,至于能不能挽回,看他自己本事了?!?/br> “他沒戲?!狈慕懿遄?。 許望舒立刻白了樊文杰一眼,卻見葉博看著樊文杰,一句話不說,眼刀子就可以殺人了。 這一個個的,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許望舒一手拉著樊文杰,一手拉著葉博,“下午去打球吧。” “姜陳的球館?”葉博挑眉。 “怎么了?” 葉博冷哼一聲,大步往前走,“沒什么?!?/br> 許望舒頭大,忙追上去,“葉博,博兒,哪兒不舒服了?慢點啊,你走這么快干嘛啊?” 樊文杰跟在他們后面,一臉懵,追著喊:“許老師,等等我啊?!?/br> 許望舒對自己學生倒是很大方,去了一家還不錯的火鍋店。 吃完消食,倒也不錯。葉博挺喜歡打乒乓球的。 許望舒一看就是姜陳店里的常客,連球拍都放店里。樊文杰回宿舍拿的球拍,葉博的球拍自然有人給他送過來。 許望舒或許是不想他和樊文杰的關(guān)系太僵,特意制造互相了解的機會,葉博下午半推半就地和樊文杰一組,而許望舒卻和姜陳一組。 看著許望舒和姜陳配合默契,葉博心里不是滋味兒,球打得也不在狀態(tài),連連失分。幸好樊文杰這小子看上去不靠譜,實際上極靠譜,力挽狂瀾,居然贏了比賽。 葉博早忘了勝利的喜悅,只清楚地記得許望舒幫著姜陳遞毛巾時,體貼溫柔的樣子,心里酸酸的。 這家伙,不能只對他一個人溫柔嗎? 葉博一不痛快,就下意識地要點根雪茄抽抽。想起許望舒不喜歡他抽煙,他只得悻悻地把雪茄放回抽屜,去廚房煮了杯咖啡。 咖啡還沒喝到嘴,電話響了。這號碼只有四個人知道,張云珂、程遠不在話下,許望舒自然也有。第四個就是張超,一直幫他查母親下落的私家偵探。 葉博心頭一緊,待恢復正常心跳后,才接通電話,“超哥,有消息了?” “嗯?!蹦腥说穆曇舴€(wěn)重冷靜,“可以當面說嗎?” “現(xiàn)在有空嗎?” “沒問題?!?/br> 葉博拿出抽屜里的雪茄,點燃,“我派人去接你。” 第9章 第九章 (九) 張超拿了一疊資料過來,全都是關(guān)于一個叫潘瑜的女人。 七寸照片中,那個皮膚白皙、氣質(zhì)優(yōu)雅、風韻猶存的女人,真的就是他的mama嗎?葉博拿著照片,看著她過得比想象中的要好得多,有一絲絲慶幸和寬慰。 “伯母改了名字,一開始找的時候比較困難?!睆埑忉尩?,“她如今經(jīng)營一家服裝公司?,F(xiàn)在的丈夫……很有來頭?!?/br> 葉博沒有在意張超如何描述mama現(xiàn)在的男人,只是一直看著照片,挪不開眼。 原來她長這樣,她是這個樣子的女人。不知道她會不會像別人的mama一樣,燒好吃的菜、講好聽的故事,照顧孩子、為孩子cao心。她,還記得他嗎? 葉博謝過張超,“錢我會打過去,這事你給我保密。” “當然?!?/br> “珂哥也不能說?!?/br> 張超先是一愣,而后點點頭。 空蕩蕩的房子里,葉博躺在沙發(fā)上,眼睛直直地看著天花板,一點困意都沒有。他想聽聽她的聲音,聽她說自己的名字。 葉博張開嘴,試著從嗓子里發(fā)出每個人第一個學會的簡單音節(jié)。努力了好一會兒,直到眼角的淚劃過臉頰,差點要流到耳朵里,他才一邊抹著臉,一邊對著天花板,喊了一聲。 自然……沒人應聲。他從來就是個沒媽的人,突然地,有個女人出現(xiàn),說是他的mama,他不知道作為一個兒子,到底該怎么做。他會是她的驕傲嗎? 邱檸出院那天,許望舒買了禮物去道歉。邱檸倒沒怪他,只開玩笑地說要宰他一頓。關(guān)于吃,樊文杰又是最積極的,自然也跟著去了。 邱檸不能吃辛辣食物,許望舒就帶著他們?nèi)チ巳~博推薦過的魯菜館。他們?nèi)齼弘m然年齡差異大,倒也聊得來。 許望舒希望邱檸能多勸勸樊文杰,讓他好好學習,安生點兒。邱檸笑著說他沒這么大面子。 許望舒心說明明你的話最頂用了,嘆了口氣,又數(shù)落了樊文杰幾句。 原本一切好好的,突然進來幾個一看就不是善類的男人,就坐他們隔壁桌。安安靜靜的就餐環(huán)境立刻就被這幾個人破壞了。公共場合抽煙就算了,許是酒喝多了,這幫人又開始大聲喧嘩,吵得其他桌的顧客紛紛側(cè)目。而許望舒那一桌剛好離得最近,深受其害,就連他和邱檸、樊文杰聊天,都得扯著嗓子才能聽到。 邱檸不堪其擾,忍無可忍后起身,保持禮貌的善意,勸誡了那么一句。誰知其中最活躍、嗓門最大的那人居然認識邱檸,借著酒意撒潑,口無遮攔起來,“你不就是張云珂養(yǎng)的小白臉嗎?怎么,仗著有張云珂撐腰就不把老子放眼里了?” 邱檸被羞辱,一時氣急,握緊雙拳,“你……胡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