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學(xué)渣_分節(jié)閱讀_39
最后筆尖落在了“否”字上。 賀朝心里發(fā)慌:“這玩意兒真的會動???” “噓,別這樣說,對筆仙不尊敬?!比f達(dá)說。 賀朝:“不尊敬會怎么樣?” 萬達(dá)還沒有組織好措辭,就聽謝俞簡潔明了地說:“晚上會來找你。” “……” 賀朝沒什么要問的,萬達(dá)又說請來了不問對筆仙不尊敬,賀朝想了半天,最后問出一句:“世界上還有比我更帥的人嗎?” 許晴晴:“不要臉?!?/br> 萬達(dá):“臭不要臉。” 謝俞:“呵。” “大佬,到你了?!比f達(dá)對謝俞眨眨眼睛。 謝俞說:“我也沒什么要問的?!?/br> 賀朝:“不行,不尊敬?!?/br> 謝俞:“……” 周大雷給謝俞打電話的時候,還沒聊上兩句,就聽出來謝老板心情不錯:“發(fā)生什么事了?那么高興?” 謝俞沒說什么,反問:“你呢,從打電話過來就一直在傻樂?!?/br> “大美那臭小子今天打電話過來了!”周大雷說,“你放心,我連著你的份一塊兒罵了。這臭小子,真的皮癢,不罵不行。” 大美這通電話打得著實意外,越洋電話,愣是沒人嫌棄話費(fèi)貴,雷媽梅姨他們排著隊想跟大美聊兩句,周大雷霸著電話死活不放,最后還是撅著屁股,上半身往窗戶外邊湊,才杜絕了這群如狼似虎街坊們把電話搶走的可能,最后屁股上還挨了雷媽兩腳,差點沒從四樓跌出去。 謝俞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這可真是親媽?!?/br> 大雷說:“親媽,多么嘲諷的兩個字眼?!?/br> “大美說他在那邊都挺好的,讓咱別擔(dān)心,這家伙還臭顯擺,說自己的顏值在國內(nèi)雖然不是很吃香,但是出了國大家都覺得他是絕世大帥哥,還有那盆破花,那盆破花真是他的心頭好,成天惦記著。” “我跟他說,咱以前總一塊打球的那個破球場拆了——就他媽幾塊破布圍起來的,叫它球場都是抬舉它,但是在街區(qū)里新蓋了個活動中心,新球場!活了那么多年居然等到一個新球場!那股塑膠味兒被太陽一曬,聞著渾身舒暢,等他回來咱再一起打球?!?/br> 周大雷絮絮叨叨說了一堆。 謝俞聽著,偶爾應(yīng)兩句。 “謝老板,你要睡了嗎?” “沒,你接著說。” 周大雷是站在陽臺上打的電話,大半夜了,怕吵到家里人,他手指縫里夾著根煙,煙頭在夜色里一亮一亮,他抖落抖落煙灰,道:“說啥啊,其實我挺難過的?!?/br> 謝俞沒說話。 “別聽我說得好像很開心,”周大雷聲音低下去,不知道是抽煙抽的還是什么,尾音有些沙,“……算了,不說了,我在說什么呢?!?/br> 周大雷站在陽臺上往下看,是看了十幾年的景色,凌亂的電線,還有誰家忘了收回去被風(fēng)卷到樓下的空調(diào)被。 再往遠(yuǎn)處眺望,是曾經(jīng)用幾塊破布圍起來的水泥地籃球場,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公共廁所。公共廁所都蓋得比他們這些房子好看,歐式風(fēng)格,幾個尖尖的小尖頂突兀地立在那里。 他正想掛電話,就聽謝俞說:“我也難過,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兒,狗逼鐘家二少,大少爺二少爺?shù)睾昂喼蹦X子進(jìn)屎。” 周大雷心里繾綣地愁緒就這樣被謝俞罵走了。 他滅了煙,笑了,也跟著罵:“cao你大爺,老子就喜歡跟兄弟在破布中間打球,換了個球場影響我發(fā)揮,知道世界上會因此少一個NBA球星嗎。還有這個廁所,真的賊幾把丑,總有一天給你炸了?!?/br> 兩個人都沒有矯情地把心里那點憋著的心思說出來,但是心里暢快不少。 “我今天跟個傻逼一起打了一架,”謝俞笑笑說,“我同桌,你認(rèn)識。” 周大雷問:“你同桌我怎么會認(rèn)識?咱倆都不在一個市,長得帥嗎?” 謝俞說:“大帥逼?!?/br> “……” 周大雷琢磨著他這輩子見過的大帥逼也沒幾個人,除了他本尊可以稱得上這個名號,剩下的人也就只有謝俞了——完全忘記暑假在公安局里,他維持著蹲下抱頭的姿勢,夸某個人大帥逼的事情。 “不可能,你逗我呢吧。” 兩人聊了一陣,周大雷突然不說話了,他屏氣凝神一陣,然后問:“什么聲音?” “謝老板,你那邊什么聲音?古古怪怪的?!?/br> 謝俞也聽到了,又是不知道哪里來的敲門聲,這次離他寢室還特近,他隨口道:“……恭喜你,這是我們宿舍樓怪談?!?/br> 周大雷:“你們宿舍樓還鬧鬼???” “驚喜嗎,”謝俞說,“回頭再跟你說,大帥逼大概正在被窩里發(fā)抖,我過去觀賞觀賞。” 第二十三章 晚自習(xí)下課那會兒,賀朝是黏著謝俞回宿舍的。 他還想左手挽著萬達(dá),讓謝俞和萬達(dá)兩個人各站一側(cè),萬達(dá)相當(dāng)自覺地躲開:“這樣不不不不太好,你們倆相親相愛就行了。” 謝俞有點煩躁:“你哪只眼睛看到相親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