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陽光閃瞎眼_分節(jié)閱讀_26
因此,溫煜再出來吃飯,便以湯鍋為主。 訓(xùn)練中心的這家火鍋店,羊rou的味道不錯,關(guān)鍵是沒有添加劑。只是后面這一條,就足夠溫煜開車一個多小時,穿越小半個帝都,過來吃上一頓飯。 其次嘛,也說不上來為什么,溫煜有點點小小地惦記況教練的情況,只有一點點,一點點。 顧帥說:“挺好的,就是大家都知道況教練生病了,都特別惋惜。” “那要退休了?” “局里知道就快了?!?/br> “解珍怎么辦?” “不知道?!鳖檸浐艹?,眉心緊緊地蹙著,嘴唇微微嘟起,用筷子戳著碗里的麻醬,一副苦惱的模樣。 “況教練的愿望,大家會理解的,如果解珍真的適合那個位置,換了別人也不行。你也別太擔(dān)心,相信況教練會堅持努力。你們體育人,身上就是有股韌性,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相信況教練一定會成功?!?/br> 溫煜撿好聽話說著,心里卻有另外的判斷。當(dāng)體二代,海龜是作假的啊,乒乓球可是國球,多少雙眼睛盯著呢,先不說況教練生病這件事,就算他沒生病,想要把解珍活動進(jìn)去也不容易,都需要時間和機(jī)會?,F(xiàn)在機(jī)會沒了,時間又不夠,溫煜覺得最好的結(jié)果,也就是將解珍安排到地方上當(dāng)教練吧。 “等等。”顧帥手上一頓,將筷子放在了桌子上,掏出手機(jī),說話間,一通電話就撥了出去。 溫煜揚眉看他。 通了電話,顧帥乖巧地喊了一聲,“馬姐,是我,小帥。” 臥槽! 牛逼了! 直接就給世界冠軍打電話??? “況教練身體怎么樣了?好點了嗎?最近都沒有在訓(xùn)練中心看見他。對了,我有個事想要問問,就是你說的解珍姐留下當(dāng)教練這件事,能成嗎?” 哎呦? 可以直接問的嗎? “是吧?真的?。磕翘昧?!是啊,這幾天有點惦記,現(xiàn)在終于可以放心了。行了,馬姐你忙,我吃飯呢,在外面吃飯,記者大哥請客。嘿嘿,你放心啦,煜哥是好人。好的,我知道我知道,你記得呢,踏踏實實地記在心里,我心里有數(shù)。好的,馬姐再見?!?/br> 掛了電話,顧帥笑道:“珍姐的助教資歷很有用的,況教練也和總局通過氣,說是等珍姐畢業(yè),隊里給她留位置?!?/br> “是,是嗎?太好了,這下我也放心了……” 溫煜擺著一張臥槽臉,覺得臉蛋火辣辣的疼。 這樣就解決了? 沒有體二代搶位置?沒有老干部倚老賣老?沒有隊員背后說閑話?沒有什么波浪起伏一波三折的狗血故事嗎?這怎么可以?。窟@樣的故事沒有起承轉(zhuǎn)折沒有張弛有度,一點都不高潮迭起引人入勝啊!會不會編劇??!摔! 心不在焉地吞下一口羊rou。 “哎呦喂!燙燙燙!”溫煜漲紅著臉,又將嘴里的羊rou吐了出來。 顧帥歉疚地說:“抱歉,煜哥,是我燙的羊rou,沒事吧?該不會燙起泡了吧?” 溫煜擺了擺手,狼狽地抹了下眼淚,將碗里的羊rou吹涼,又塞進(jìn)了嘴巴里:“顧帥夾得羊rou,我可得吃了?!?/br> “我夾得有什么特殊的?” “未來的世界冠軍啊。”溫煜笑著說道,“我可是做過功課的,國內(nèi)短道速滑500米青年組第一名,亞洲青年500米短道速滑的紀(jì)錄保持者,至今無人打破。直到進(jìn)入成年組,500米的冰上,早晚是你的天下。” 顧帥又開始笑,那是一種驕傲,還有點小小矜持地抿著嘴,“這是我的目標(biāo),我會加油的,謝謝你煜哥?!?/br> 溫煜看著坐在窗戶邊的男人,窗外的路燈照在他的臉上,柔和的五官上,只有一雙眼似盈滿了漫天的星光,熠熠生輝。 這樣的臉,這樣的眼,自己一定會在電視上,再次看見吧。 …… 開了春,身上又厚又重的羽絨服終于脫下,換上了輕薄的加絨外衣。溫煜坐在辦公室吹著暖氣,用辦公室的電腦在網(wǎng)上打斗地主。 辦公室里很安靜。 古美美有好幾天沒來辦公室上班了。圈里一個有點過氣的前小天后,為了爭一個化妝品的代言,答應(yīng)和天行工作室進(jìn)行前期的炒作,工作室就讓古美美跟在小天后身邊,每天幫她發(fā)新聞,跟蹤化妝,炒作話題。 小丁上次從溫煜那里得了新聞,結(jié)果自己沒能珍惜,最后人財兩失,黯然了好些日子,看見溫煜就躲。溫煜覺得不能欺負(fù)人孩子太過分,就把劉能能和趙天天掐架的工作交給了他。這兩個三線明星因為一個女人在網(wǎng)上已經(jīng)掐了很久的架了,結(jié)果從不入流掐進(jìn)了三線,還掐出了廣告代言。經(jīng)紀(jì)公司看見突破口,就拿這件事來炒作,他們天行和趙天天有合作關(guān)系,目前已經(jīng)正式進(jìn)入了水軍互淹模式。小丁的工作就是編寫軟文,進(jìn)行市場引導(dǎo),按話題量給獎金,累不說錢還少,溫煜嫌麻煩,早就想脫手了,如今名正言順,黃老頭知道了也沒理由阻止他。 周彥暉老實耐cao,又被公司里的一只老鳥領(lǐng)走去當(dāng)苦力,昨天中午看見人一眼,黑眼圈濃得都不用化妝就可以演鬼片,一看見溫煜就抱住他的大腿哭嚎,“我的煜哥啊,這日子沒法兒過了,老劉他不把我當(dāng)人,當(dāng)我是牲口??!我昨晚上一晚上沒睡,還得扛儀器背包,而且他還讓我開車,他不怕死我車上???” 恰逢老劉從黃老頭的辦公室出來,對著周彥暉笑瞇瞇地招手,溫煜輕輕推著他的后輩說:“虛心點,多和前輩學(xué)學(xué),不愛你,怎么會調(diào).教你,乖點,坦然熱情地接受前輩們深沉的愛吧!” “嚶~”周彥暉絕望地走了。 剩下的人,也都被安排了出去。黃老頭總是以地主家也沒余糧為借口,最討厭看見手下的員工在辦公室里混時間,每個人都有任務(wù),都有工作。 只有溫煜。 溫煜已經(jīng)這樣閑了一周了。 他最近手上沒有什么好新聞跟,太小的新聞又沒有動力去做。黃老頭可能也是防著他上位,一直沒安排工作,溫煜差點覺得自己提前進(jìn)入了養(yǎng)老生活。 終于,這天辦公室里,就剩下溫煜和黃老頭,這師徒二人了。 身后傳來辦公室門被打開的聲響,溫煜轉(zhuǎn)頭看過去,黃老頭正偷偷摸摸的想要走出去,被溫煜看見,頓時挺直了腰桿,干咳一聲,“忙你的,我上個洗手間?!?/br> 溫煜嘴里叼著煙,眉梢輕佻地?fù)P起,“您哪只眼睛看見我忙呢?” “呃,玩吧?!秉S老頭說完,大搖大擺地走了。 新的一局開始,等溫煜大殺四方,再回過神來,黃老頭辦公室的門已經(jīng)關(guān)得緊緊的,就連百葉窗也拉下了。 溫煜想了想,關(guān)掉游戲,打開了自己經(jīng)常發(fā)軟文的海角論壇,登陸小號,發(fā)了一個新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