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陽光閃瞎眼_分節(jié)閱讀_5
“哈哈哈哈?!?/br> “我喂的魚光撒食兒了,到現(xiàn)在連個水花都沒有?!?/br> “頭幾年都是這樣?!?/br> “我這次過年本來就沒錢,還得請他們吃飯,梅梅都生氣了?!睖仂蠈⒛抗鈴墓P記本電腦屏幕移開,看了過去。周彥暉委屈巴拉地繼續(xù)說,“而且我都來帝都五年了,到現(xiàn)在還住在合租的屋里,廁所老是有人在用,屋里隨時飄著廉價的調(diào)和油味,上個床和做賊似的……”說著說著,周彥暉閉嘴了,煜哥的目光好嚇人。 炫耀! 單身狗低頭繼續(xù)忙碌,做出一副我不是不談戀愛只是事業(yè)為重的姿態(tài)。實際上內(nèi)心何等煎熬,也就只有溫煜自己知道。 周彥暉壯著膽子,細如蚊蠅地說:“這次能賺錢嗎?煜哥,我信用卡都刷爆了……” “找黃老大要去,和我哭什么可憐?!?/br> “嚶~你好狠心?!?/br> “撒什么嬌,喏,拿去,咖啡錢。”溫煜從包里掏出一把硬幣,叮叮當當?shù)乃υ诹俗雷由?,周彥暉樂呵的把錢巴拉進了自己的掌心里。 倆人一邊干活,一邊聊著天,轉(zhuǎn)眼十點過了。周彥暉困得揉眼睛,溫煜卻眼睛賊亮的特精神。查資料的效率也高了很多,桌面上鋪開的紙寫寫畫畫了很多的內(nèi)容,圍繞馬依卉的人際關(guān)系圖,以及人際關(guān)系的人際關(guān)系圖也巨細靡遺,若是本人在這里看上一眼,估計頭皮能瞬間發(fā)麻。 狗仔隊,就是這么的無孔不入。 快十一點半的時候,周彥暉本來已經(jīng)洗了臉準備睡覺了,溫煜的電話突然響了??匆妬黼婏@示,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 “嗯,是我,這新聞給別人了,就……” “……” “什么?行!我馬上過去。” “……” “謝謝你啊,回頭請你吃飯!” 電話掛斷,溫煜一把扯過沙發(fā)上的外套,走出兩步又停了下來,喊道:“走,有工作?!?/br> “啊?啊!這么晚還要出去???”周彥暉從廁所里跳出來,穿著灰色的保暖衣,腦袋上用黑色的小皮筋扎了個小辮子,臉上敷著一張白色的面膜,睜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他。 門被打開,露出一條縫隙,冷風爭先恐后地擠進來,溫煜森森打了一個冷戰(zhàn),“臥槽,你這什么打扮?五大三粗的糙漢子裝什么娘?” 這回出門,換溫煜開車,周彥暉在副駕困得直打哈欠。 “煜哥,還是你精神好?!?/br> 溫煜沒理他。 “我們現(xiàn)在去來得及嗎?” “不知道?!?/br> “最好來得及,讓我抓到現(xiàn)場,一定給那小子兩拳,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柔柔弱弱嬌滴滴的女人都是拿來疼的,別說動手了,說句重話都心疼?!?/br> 溫煜沒吱聲,因為這話兒在理,女人就是拿來疼的。 黑色的別克行駛在夜晚的帝都,寬敞的大路沒了白日川流不息的車隊,一路風馳電擎,很快就到了天方小區(qū)。在小區(qū)的大門口,車燈晃到了一輛熟悉的小車,將小丁那張蒼白委靡的臉照得一清二楚。然后這輛黑色別克就大搖大擺的進了小區(qū)里面。 橫杠緩緩抬起,又緩緩放下,周彥暉在耳邊驚道:“是小丁,小丁還守在外面呢?!?/br> 溫煜沒搭話。 以為別人手里的rou那么好搶呢? 這條線他追了很久,一圈的魚也是花費了大價錢養(yǎng)的,不勞而獲就夠了,甚至不虛心求教,這種人,話都懶得說。 別克順利進了小區(qū),周彥暉又激動地說:“煜哥你真厲害啊,這小區(qū)的安保級別不低,你都能進來,帥氣?!?/br> 溫煜勾著嘴角淺笑,車窗外的路燈照在他的臉上,那雙狐貍眼倒映著橘色的光,又揉碎在黑暗之中,開合間,流光溢彩。 到了樓下,溫煜又打了一個電話,然后就帶著周彥暉上了樓。 月齡夫妻畢竟只是娛樂圈的小蝦米,能夠在帝都買套房子也不容易,就別求什么優(yōu)質(zhì)的安保級別了。溫煜一路暢通無阻,電梯直接到了門口,探頭一看,嗨!幸運,門竟然沒鎖上! 這棟樓是,是一層四戶,其他三戶房門緊鎖,還有一戶門虛掩著。 溫煜站在這虛掩的門邊,靠著墻側(cè)耳傾聽。周彥暉不需要吩咐,已經(jīng)掏出了攝像設(shè)備,將攝像頭湊近門縫,一點點的用勁,將門推開了一條小縫。 屋里傳來女人的哭聲。 哥,進去嗎?周彥暉仰頭無聲地問。 溫煜比了個手勢,再等等。 不過一分鐘,里面?zhèn)鱽砟腥似鄥柕膽K叫聲:“你干什么?你拿手機干什么?” “我報警??!找女權(quán)!找律師!你打我,我報警?。 ?/br> “你敢!” “趙天樂你別過來!!你再過來一步,我砍死你??!” “……” “……” “你打!有本事你就打!要死咱們一起死,誰都別想好過!” “……” “是你逼我的?!?/br> “老婆……老婆……我錯了,你別打電話,我錯了,我跪下給你磕頭好不好,我發(fā)誓不會動手打你,我發(fā)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