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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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香水?” 又覺得不對。 他不會送同一個驚喜。 俞傾打開來,是鉆戒, 閃瞎眼。 開普系列,透著仙氣。 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錢拍下這個鉆石, 然后切割成她喜歡的形狀。 寶石對女人的致命誘惑, 誰都沒法免俗。 傅既沉晃晃自己無名指, “你這個人,嫉妒心還挺強的,我怕我有了戒指,你也想要, 又不好意思說,就給你買了?!?/br> 俞傾:“......” 她失笑。 “我嫉妒你的素圈戒指?” 她不解:“戒指怎么要放在過去那年的圖標里?” “去年就想送給你。”傅既沉拿出戒指,“這個戒指只是個晴雨表,心情好的時候你就戴上?!?/br> 他拿著她手,“你現(xiàn)在心情怎么樣?”提醒她,“你剛收了香水?!?/br> 那意思,心情不要太好。 俞傾假裝嘆氣,“我樂極生悲了。發(fā)現(xiàn)我只有單瓶,我想要的是一整套?!?/br> 傅既沉:“......” 他還是把鉆戒戴在了她無名指上,“沒關(guān)系,你就是悲傷到掉眼淚,眼淚流成河,這個戒指也不怕,它防水?!?/br> 俞傾趴在他懷里,差點笑岔氣。 傅既沉把她抱起來,兩人去了床上。 他看著她:“先要謝謝你的禮物,那個五年未來藍圖,雖然不講理,不過至少五年內(nèi),我們都還在一起。新的一年,希望我們還有無數(shù)個五年。1999瓶香水,我不知道你有多少瓶,但五年內(nèi)我只給你湊到1998瓶,最后那瓶,等到二十年后再給你。就算不在一起了,我想知道,二十年后,你什么樣,過得好不好?!?/br> 他親她,又要了她一次。 新的一年,凌晨一刻,餐廳還熱鬧著。 秦與接到女朋友后,決定到這家餐廳來吃飯,小城沒有這么高樓層的餐廳,看不到這么好看的夜景。 他跟女朋友還是坐在秦墨嶺跟俞傾之前定的這個餐位。 不過他過來時,秦墨嶺已經(jīng)離開。 蒲晨用手機打字:【太晚了,我們回去吧,別影響了人家下班?!?/br> 秦與:“今晚營業(yè)到一點,很多人都沒走,你再看十分鐘夜景?!?/br> 蒲晨點點頭,轉(zhuǎn)過身,靠近窗玻璃。 秦與緊挨著她坐,一手把她環(huán)在懷里,另一只手抬起貼在玻璃上,“你額頭抵在我掌心,這樣往下看不累?!?/br> 蒲晨轉(zhuǎn)過頭看她。 他知道她想說謝謝,他輕吻她,“不謝。” 蒲晨笑笑,額頭靠在他溫暖的手心,看著璀璨如流。 有了支撐點,脖子也不累了。 “你想不想知道我今年的新年愿望?”秦與靠近她。 他溫熱的鼻息噴在耳后,蒲晨不由瑟縮脖子,但還是點了點頭。 “想成為蒲晨法律意義上的老公?!?/br> 蒲晨愣了下,額頭在他掌心微微動了動。 秦與下巴擱在她柔軟的肩頭,“別緊張,沒讓你現(xiàn)在就答應(yīng),這是彩排,不是正式求婚?!?/br> “如果你覺得婚禮上沒法給我誓詞,你會有遺憾,那我們就只領(lǐng)證,暫時先不辦婚禮?!?/br> “但結(jié)婚照要拍?!?/br> “婚禮的話,等到你能說話,我們再舉辦。” “十年不行我們就等二十年,你要相信醫(yī)學,比我們想的厲害?!?/br> “大不了等到我們六十歲,到時說不定我們就有孫子孫女了,讓他們給你當花童。這樣也挺好?!?/br> 蒲晨看著新年燈光秀,思緒早就跑遠。 十幾歲時,她幻想過,嫁給他是什么樣。 對那時的她來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就好像在小城,她怎么都想象不出,坐在這里看北京的夜景有多震撼。 秦與坐直,“回家了,明晚我們再來這家餐廳,早點來,讓你看夜景看個夠?!?/br> 他把衣服遞給她,“在北京待兩天,我送你回去,再陪你兩天?!?/br> 蒲晨仰著頭看他。 秦與現(xiàn)在基本能讀懂她所有的眼神,他說:“不忙,手頭的案子我都加班趕出來了,也交代好給助理。” 他牽著她,結(jié)賬離開。 一點半,餐廳才打烊。 趙樹群在休息區(qū)等陳言,從十二點坐到現(xiàn)在。 手里的煙都揉碎了,細細碎碎的煙絲掉在地上,他一根根清理干凈。 站了一整晚,陳言雙腿發(fā)麻,跟同事招呼一聲,她穿上外套離開。 路過等待區(qū),她腳步一滯。 沒想到趙樹群還在。 要不是看到他,她差點都忘了,他晚上在這里跟朋友聚餐。 忙碌是最好的麻醉劑。 趙樹群把煙丟進垃圾桶,朝她走過來。 剛才他沒注意,現(xiàn)在才看到,她無名指空空的,只有戒指的印痕。 “戒指呢?早上忘了戴?” 陳言:“扔了。” 趙樹群心口像被重物猛擊了幾下,那個戒指是當初他花了上班幾年所有的積蓄給她買的。 擱在現(xiàn)在來說,并不算貴,不到七萬。 可那時,對他來說,是全部。 有錯在先,他沒法指責她。 電梯來了,人不少。 陳言刻意避開了他,兩人中間隔了好幾個人。 趙樹群身高優(yōu)勢,鶴立雞群,能看清她的每一個表情。曾經(jīng),她的溫柔,孩子氣,對他愛慕的眼神,統(tǒng)統(tǒng)都沒了。 到了負一樓,趙樹群沒去找自己的車,緊跟她的步子。 陳言開一輛白色a7,停在員工專門的停車位,她快步走過去。 等趙樹群手落在車把上,‘咔嗒’一聲,車門從里邊落了鎖。 引擎發(fā)動,還有兩聲喇叭。 趙樹群往后退了步,汽車揚塵而去,轉(zhuǎn)向燈閃爍,轉(zhuǎn)彎不見。 他對著空蕩的停車場出口,凝視片刻,打開手機定位自己的汽車。 半夜的大街,略顯冷清。 路上行人三三兩兩。 汽車疾馳通過路口。 他身心俱疲。 明天還要早起去公司。 新年的第一天,考核隨之而來。 集團高層給朵新的任務(wù)量,翻倍。 他的壓力也空前。 他面對的強勁競爭對手是秦墨嶺的樂檬飲品。 可他跟秦墨嶺又不一樣,秦墨嶺除了樂檬,還有秦家這個后臺和資本,他只是一個高級打工者。 沒法輸。 也輸不起。 今晚聚餐時,他還接到了一個電話。 經(jīng)銷商錢老板的。 錢老板問他,卓華商貿(mào)怎么有朵新的產(chǎn)品,而且開始大規(guī)模鋪貨,特別是餐飲渠道,價格低,擠占了他好幾家客戶。 肖以琳惹得這個爛攤子,除了公司給他的考核外,第二令他頭疼的事。 新年,沒有快樂,只有新的數(shù)不盡的麻煩。 凌晨兩點了。 這座城市還沒安歇。 季清遠回到家,臥室冷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