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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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傾關(guān)了燈,車廂瞬間陷入昏暗。 “這樣的話,你就更猜不到我想干什么了吧?”她靠近他耳邊,“想親你。” 說完,她主動吻他。 一個淺淺的,持續(xù)了很久的生日吻。 不輸他那句‘我愛你’,撩人心弦。 “生日快樂。三百六十個月,滿月快樂?!?/br> 傅既沉笑了,“謝謝?!?/br> 他抱著她,什么也沒做。 就這么安靜抱了她一會兒。 俞傾坐直,摘下墨鏡,“帶我們招財貓回家?!?/br> 說起招財貓,她今天給那三個替身放假,把電池摳下來,允許它們歇一天不招手,明天接著上崗。 汽車駛?cè)胲嚵?,傅既沉的座駕也隨其后,他車里全是母親給他準備的禮物。 下班高峰期,又逢周五,路上堵得就跟在景點排隊一樣,好半天挪一下,人挨著人,車趕著車。 他們是最后到老宅,其他人已經(jīng)過來。 俞璟歆把兒子也帶來了,季清遠抱著兒子在水族箱前看各種小魚。 除了俞奶奶,傅既沉跟俞家每個人都打過交道,也認識很多年。因為是競爭對手,了解程度不比對自己親戚少。 聊了會兒,俞傾被奶奶喊去廚房。 傅既沉現(xiàn)在對小寶寶挺有耐心,哄著季清遠的兒子玩,孩子不怕生,睜大眼睛,對著傅既沉咿咿呀呀,不時還咧嘴笑。 廚房里,奶奶把戒指盒拿給俞傾。 俞老爺子也來到廚房,“這是我跟你奶奶逛了半天才選中的,各個尺寸都買了一個。送不送,我們尊重你的意見。一個戒指也不代表什么。既然傅既沉想要,可以考慮送一個?!?/br> 俞傾看著戒指盒,“戒指是承諾。分量很重?!?/br> 俞老爺子:“你帶他回家,比這個戒指的分量重?!?/br> 俞傾看向爺爺,有點恍惚,疑惑。 俞老爺子:“帶他回來,是在我們家人面前給他身份,戒指,是在外人面前給他身份。其實,別人也不會在意他到底戴沒戴戒指,就是他自己在意而已。咱換個位置,要是你在你朋友面前,自己用米粒糊個紙戒指戴著,傅既沉知道后還是無動于衷,你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 俞傾微微抿唇,“爺爺,您別生氣,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不是跟您抬杠。我不知道我什么心情,因為我不可能戴戒指。” 俞老爺子:“......” 還是有被氣到。 俞傾握著戒指盒,表情松動。 俞老爺子,“我們一家人商量了大半夜,都替你想好了怎么送,今天好幾個甜品師,忙乎了一天給你做個特別的蛋糕。” 此時,客廳里。 傅既沉跟季清遠坐到了沙發(fā)上,在喝茶,有一搭沒一搭閑聊,孩子被俞璟歆接過去了。 季清遠不時去看一眼兒子,然后,視線從俞璟歆臉上掠過。 傅既沉:“我一直有個疑惑。” 季清遠收回視線,偏頭,“什么?”他抿著茶。 傅既沉考慮兩秒,低聲道:“你是不是父憑子貴?” 季清遠:“......” ‘咳咳!’ 把自己差點給嗆死。 俞璟歆看過去,不知道什么情況。 季清遠跟她眼神有幾秒交匯,她很快收了視線,接著跟兒子玩。 這時,俞傾推著一個蛋糕從廚房出來。 “傅總,過來看看你的蛋糕?!?/br> 傅既沉放下杯子,拍拍季清遠肩膀:“不是笑你,我還挺羨慕你的?!?/br> 季清遠:“傅既沉,不說話能憋死還是怎么了?” 傅既沉失笑,去找俞傾,看他的蛋糕去了。 看到蛋糕那刻,就跟做了一個夢一樣。 是一個小美人魚蛋糕,小美人魚是用巧克力烘培制成,美人魚神情驕傲,一手拿著黑白巧克力做成的付款碼,一手托著一枚戒指。 戒指旁是價格牌:一顆真心。 傅既沉拿了戒指戴上,尺寸正合適。 他俯身,把左邊心臟部位對準那個付款碼,“付款成功了?!彼D(zhuǎn)身輕輕抱住俞傾。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200個紅包,前50,150隨機~ ☆、第四十四章 那個小美人魚蛋糕, 大部分創(chuàng)意靈感是俞璟歆貢獻, 昨晚家庭群里討論到凌晨十二點半。 季清遠全程沒發(fā)言, 不過群里的消息他一條沒落下。 俞璟歆對他, 對他們的家,從沒這么上心過。 當然, 跟他自身有一半關(guān)系。 也就是這兩年, 他們回到北京,同床共枕, 同處一室。 結(jié)婚頭兩年, 他們在不同城市, 不同國家。最長時間七個月沒見面,也不曾聯(lián)系過。 那段時間正好是過完年到中秋節(jié)之間,不用應(yīng)付家里長輩。 在他們認識前,他交往過女朋友。 她心里,亦有人。 后來,婚姻就過成了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傅既沉戴著炫耀的戒指, 過來了。 季清遠收了思緒。 俞邵鴻和俞璟擇還在忙活,他們親自充氫氣球。 各種顏色, 一個一個, 在屋里輕輕飛著。 傅既沉跟季清遠道, “你和俞董說一聲,我這么大人了,過生日需不著布置?!备挥眠@些花花綠綠的氣球。 季清遠睨他:“別自作多情,那是給我家寶寶看的?!?/br> 傅既沉:“......” 他拿起茶杯, 若無其事喝了幾口,掩飾尷尬。 季清遠說著,又看向兒子那個方向。 寶寶仰著腦袋,眼睛眨也不眨,盯著這些彩色的神奇氣球。 而俞璟歆,不時逗兒子,用手遮住他眼睛,很快又拿開。 兒子被逗笑。 “你是覺得,追求一個已經(jīng)心有所屬的女人容易,還是追一個像俞傾這樣,壓根就沒心的女人容易?” 季清遠轉(zhuǎn)過臉,問傅既沉。 傅既沉摩挲著茶杯,他下意識看向俞璟歆。心有所屬的女人,就應(yīng)該是指俞璟歆了。 至于哪個容易,哪個不容易。 傅既沉問他:“你以前上金融投資學(xué)時,老師沒考過你們,如果有一袋種子,你是選擇撒在一片什么都沒有的土地上,還是撒在雜草叢生的荒地里?” 荒地能長出草,自然就能長莊稼。 可雜草太多,會汲取一部分營養(yǎng),影響莊稼的長勢。想要莊稼長得好,那就要費神費力去除雜草,必須要有足夠的耐心。 什么都沒有的土地,可能它是一片肥沃的土壤,最后是大豐收。 漲停。 也可能,它是一片鹽堿地,什么都長不出。 跌停。 血本無歸。 傅既沉:“反正都不容易。” 季清遠用水杯跟他碰杯,什么都沒說。 餐廳那邊,俞傾在吃餐前水果。 她趴在盤子上,把藍莓一顆顆叼走。 俞璟擇坐過來,“你就不能優(yōu)雅點?”他把牙簽放到她面前。 俞傾沒用,抱著盤子吃自己的。 她問俞璟擇,“傅既沉跟季清遠這么有共同語言?聊一晚上了。” 俞璟擇:“同是天涯淪落人?!?/br> 俞傾細細品味這句話,“孩子都生了,季清遠不會還沒轉(zhuǎn)正吧?” 俞璟擇也不知道其中細節(jié),“可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