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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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傾每晚都看書,金融類,會計類,法律類。 傅既沉用膝蓋頂開門,他倚在門框,好整以暇望著埋頭認(rèn)真的女人。 俞傾早聽到他上樓的腳步聲,她正好看到法律期刊上最新一個知識點,暫時沒空搭理他。 傅既沉握著水杯,像品酒那樣,一口一口輕抿。 別人找女人,是為了放松,舒心,他這是找了個祖宗回來供著。 最新一期看完,俞傾合上期刊,單手托腮,沖他拋一個媚眼,“今天謝謝你的衣服?!?/br> 傅既沉起身,走過來,“你謝謝我衣服,對我衣服說去,你對著我說什么?!?/br> 俞傾瞅他,“你這是跟我興師問罪呢?”隨著他走近,周圍彌漫了淡淡的紅酒味。 傅既沉靠在桌沿,“我有這么閑?” 俞傾甩掉拖鞋,抬腿,兩腳踩在他小腹上,往后一靠,慵懶躺在椅背里,“你就別嘴硬了,我今晚要真不回來,你不得抹眼淚呀?!?/br> 傅既沉輕笑,眼里盡是揶揄。 他捏著她下巴,兩指輕輕擠開嘴唇,把水杯送到她嘴邊,喂了她幾口水,“是不是渴得連話都不會說了?!?/br> 俞傾正好口渴,捧著他杯子喝了大半杯??丛谒拿嫔?,她沒再跟他閑扯一些有的沒的,“他是房東兒子,有客戶要看房?!?/br> 簡單一句話,傅既沉明白了。 她的房東要賣房子。 至于她那些東西要不要搬他這,還是另租房,租哪里的房,他不關(guān)心,也不過問。 沒那個習(xí)慣。 隨便她。 他瞥到桌角那本法律期刊,碩與律所的專業(yè)期刊。 在律界,碩與律所是大咖,也是年輕律師最向往的律所之一。 “想去?”他擱下杯子,拿起期刊翻了兩頁。 俞傾反問:“你說呢?” 原本她從國外回來就是要供職碩與律所,雙方連待遇都談妥,結(jié)果還不等她入職,被她親爹給攪黃。 她從傅既沉手里抽過期刊,丟一邊,“睡覺去?!?/br> 傅既沉瞧出她眼底隱隱的失落,這是她很少有的情緒,“按理說你的教育背景,應(yīng)聘碩與綽綽有余,怎么就到傅氏法務(wù)部了?還是個管理合同的崗位?!?/br> 其實她應(yīng)聘的并不是現(xiàn)在這個崗位,她原來崗位被主管換了,換給下午在茶水間嘲諷她的那位同事。 就連小池都看出,主管做得過分,明明新同事自身硬件條件達(dá)不到那個崗位。 這些糟心事不提也罷。 反正哪里都有不公平。 她沒跟傅既沉說她受到的不公待遇,像他們這種劣質(zhì)塑料情侶,沒必要給對方添麻煩,相處舒適最重要。 俞傾假笑:“被你迷住了唄,無限沉淪,不思進(jìn)取,不要事業(yè)要男色。” 這番不走心的彩虹屁,傅既沉自然不會當(dāng)真,“你這張嘴不做個訴訟律師,可惜?!?/br> “傅總,您謬贊了?!?/br> 俞傾怕傅既沉懷疑她家世,如果失去這份工作,她沒法跟她爹一抗到底,她正兒八經(jīng)的表情,解釋為何不去律所。 “像我這樣沒背景的,都是干最累的活,拿最少的錢。我得先積累人脈,就比如,我上班認(rèn)識了你,以后我要跳槽到律所,就能從你這里拿到一些并購,上市之類的項目。不然沒案源,我不得餓死?” 聽上去好像是那么回事,這年頭,不管在哪行,沒有資源,很難出頭。 傅既沉幽幽道:“所以你管這叫積累人脈?” “嗯哼。”俞傾點頭。 傅既沉輕哂,他細(xì)細(xì)品味積累人脈這四個字。 俞傾把腳從他身上拿下來,她關(guān)了電腦,回臥室。 傅既沉跟在她身后,也回房。 走到門口,他關(guān)燈。 俞傾突然什么都看不見,不滿:“你干嘛呢!” 傅既沉把她拉懷里,“我得讓你知道,你跟我之間,和你所謂的積累人脈,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br> 俞傾:“......” 過了會兒。 “傅既沉,你不要臉!” 作者有話要說: 傅既沉:我省電關(guān)個燈,怎么還上升到人身攻擊了。 * 本章2分留言都送紅包。 ☆、第三章 鬧鈴還沒響,俞傾就被傅既沉從被窩拉起來,“還睡,起了。”他一手攥著她手腕,一手握著她脖子。 沒有絲毫憐香惜玉。 俞傾掙扎著睜開眼,還不等看清眼前的男人,‘啪嗒’一下,又沉沉閉上,實在太困。 又困又累。 即便渾身都酸,她還是強(qiáng)撐坐在那。 她還以為自己錯過了鬧鈴聲。 可一想又不對。 傅既沉這個變態(tài),都是五點起床,半小時鍛煉,十分鐘沖澡,之后去公司。 當(dāng)然,也可能昨晚縱欲過度,他今天起晚了。 “幾點了?”她含糊不清問道。 傅既沉把衣服丟過去,“五點四十二?!?/br> 俞傾一聽還不到六點,隨即又躺下去。她的生物鐘是六點半,還能再睡半小時,一分鐘對她而言都是命。 顯然,她已經(jīng)忘了,昨晚睡前,自己是如何信誓旦旦在傅既沉那里保證,今早絕對早起。 傅既沉今天心情不錯,耐心比平常多了零點一,擱以往,她愛起不起,他沒那個沒閑空喊她起床。 他雙手撐在她身側(cè),一字一頓,“你馬上就要沒錢吃飯,虧得血本無歸,你還睡得著?” 安靜了兩秒。 俞傾忽地睜眼,一點也不困了。 沒錢吃飯,血本無歸,深深刺激著她的每一根神經(jīng)和每一個細(xì)胞。 她揉揉腦袋,終于想起來。 昨晚她跟傅既沉在臥室和浴室深入交流的不錯,她讓傅既沉每天喊她起床,以后她坐他的車去公司。 大概傅既沉心情也不錯,竟然答應(yīng)了她。 這樣以來,她就有時間好好研究當(dāng)天的股市走向。 還有一個好處,不用再擠地鐵。 傅既沉已經(jīng)穿戴整齊,他再次看腕表,“你又磨蹭了一分鐘。給你二十二分鐘起床時間,我到車?yán)锏饶悖c零五分,你要不下來,過時不候?!?/br> 起身前,他又捏捏她的下巴,“今天第一天,我讓你多睡了四十二分鐘,打明天起,我什么時候起你就什么時候起?!?/br> “趕緊穿衣服?!彼蒙鲜謾C(jī)離開。 俞傾又在床上躺了十秒,腦袋放空片刻。 之前在國外上班時,她也要忙到凌晨一兩點,早上習(xí)慣六點半起,睡眠時間遠(yuǎn)不及現(xiàn)在。 也許,她該跟傅既沉學(xué)一下,沒什么特殊情況時,十一點半入睡,早上五點起,把最沒效率的時間用來睡覺,最清醒的時間用來賺錢。 十秒鐘時間到,俞傾立即掀了被子穿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化妝。 到樓下時,六點零四分。 從未有過的高效率。 傅既沉巧著她,“不錯,時間點踩得精準(zhǔn)?!?/br> 這話一聽就是嘲諷,俞傾也是針尖對麥芒的主兒,不甘示弱,“謝謝,傅總謬贊了。” 她拉開另一側(cè)車門,坐上去。 司機(jī)發(fā)動車子,小區(qū)格外安靜,偶有車輛進(jìn)出。 俞傾回來快半年,第一次見到六點鐘時北京的樣子。 她跟傅既沉各坐一側(cè),他在看手機(jī),她也打開手機(jī)忙起來。 微信里有不少條未讀消息,半夜收到的,全是父親發(fā)來。 第一條:【俞傾,聽句勸,你就別逞能了,你現(xiàn)在回家,我就當(dāng)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你那些被凍結(jié)的卡,我給你解凍,你房子歸還你,你想要的新款跑車,我給你定幾輛。什么都好說?!?/br> 第二條:【我放句話在這,你只要從事金融非訴類業(yè)務(wù),我保證你在北京找不到工作,不信你就試試?!?/br> 第三條:【當(dāng)然,你可以從事其他訴訟類,那個我就管不著,可你舍得放棄你的專業(yè)嗎?】 第四條:【俞傾,你要放棄了你的專業(yè),我都瞧不起你!】 第五條:【和秦墨嶺結(jié)婚有什么不好?你能不能別鬧你的公主病了!我看就是我把你給慣的!】 間隔半小時,凌晨兩點半,又陸續(xù)進(jìn)來兩條。 【俞傾,我就不信你不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