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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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容非將秦茉護(hù)在背后,冷聲質(zhì)問。 那人不語,端量二人,興許察覺他們不會武功,突然目露兇光,猱身撲來。 他重傷后仍具備極強(qiáng)的攻擊力,幸虧秦茉步伐靈動,容非近日勤加苦練,也比以前迅捷了不少,東躲西藏,數(shù)盡避開。 那人一擊不中,從靴口拔出一明晃晃的匕首。 容非暗叫不妙。他找不到秦茉時,召喚出藏匿于樹上的南柳,和他分頭去尋,而今南柳大抵在另一處搜尋,一時半會兒未必能趕回來。 最尷尬的是,容非事前吩咐南柳不得露面,更在秦茉面前說自己沒帶護(hù)衛(wèi),此刻若高聲喊人來支援,面子真不知往哪兒擱。 眼前這人拿刀,腳下踏著凌亂步子,不像要?dú)⑷藴缈冢嗍窃谝獟丁?/br> 容非定了定心神,沉聲道:“你是誰?你想做什么?” 那人嗓門如刮鍋挫鋸,甚是難聽:“把衣服脫了!” 容非有點(diǎn)懵,每回遇到威脅,都讓他脫衣服是何意?他細(xì)察這人精神萎靡,大致猜測對方不再戀戰(zhàn),想奪走他的衣裳,掩人耳目逃脫。 這人是什么身份?何以無故受傷倒地?傷他的人又是誰? 容非滿心疑慮,解開衣帶,除下外袍,抖了抖,向那人丟去。 長袍被山風(fēng)一揚(yáng),如帆張開,似長了眼一般,繞過那人的手,一下子飄高了數(shù)尺,直往那人頭上罩落! 若非這突如其來的一陣風(fēng),容非練一百次也未必有這巧勁。 那人忽然被蓋住頭臉,只當(dāng)容非故意而為之,震怒之下把刀丟向容非。 容非當(dāng)機(jī)立斷,拉著秦茉,閃身避過,一不做二不休,搶上前對準(zhǔn)那人胸腹就是一腳! 那人危急之中避讓不及,硬生生受了容非這猛力一擊,隨力度向后跌倒。他顧不上別的,雙手抱住容非小腿,帶得他挪前兩尺。 二人幾乎同時摔倒,那人手忙腳亂爬起,未想到?jīng)]來得及站穩(wěn),驀地重心不穩(wěn),滑下陡坡,惶恐中胡亂拽扯,恰恰勾住容非的腳,強(qiáng)行拉他墜向山邊。 秦茉震悚之際,未作他想,撲出抱住容非的腰。 底下雖非懸崖峭壁,可以他們這種尋常人的身手,掉下去也是傷痕累累。容非怕連累了她,大聲叫道:“撒手!” 那人聽容非大聲叫嚷,生怕惹來仇家,借山石之力一蹬,企圖翻身上來,奪路逃跑。 沒料到石頭松動,經(jīng)他一踩,簌簌而落。 他腳下失去支撐,下墜之勢加劇,連帶容非滾下山坡。 “嘶——” 秦茉手上只剩容非的兩截中衣,眼看容非消失在視野,她被這突變嚇得不輕,急急抓住樹枝,一點(diǎn)點(diǎn)往下滑。 陡坡長約四五丈,那人原本就受了不輕的內(nèi)外傷,遭受破上荊棘叢刺扎,撞上石塊后,又被容非重重砸身上,吐了口鮮血,掙扎兩下,爬不起來。 秦茉滑至二人身旁,使勁拉起容非,見他手腳被灌木勾拉出幾道傷痕,除此以外沒受太大的傷,心安了一半。 “咦?那是啥玩意兒?”容非從坡上滾落后,暈頭轉(zhuǎn)向,瞥見樹底下有一小匣子,心頭大震,趔趔趄趄奔去,彎腰拾起。 匣子長方型,外形簡潔,三面帶孔,稀奇古怪。 秦茉面露詭異神色,不知是哭是笑;那棕衣男子,見了容非手中之物,臉上變色,搖搖晃晃站起,意欲撲來搶奪。 “正對他扳動機(jī)關(guān)!”秦茉疾呼。 機(jī)關(guān)?容非一愣,果真摸到一凸起的木條,當(dāng)即沖那人扳了幾下,只見銀光閃爍,十余根細(xì)針自匣內(nèi)飛射而出,半數(shù)扎在那人腰上! 那人暴跳如雷,突然腿腳發(fā)軟,一頭扎進(jìn)樹叢。 容非既驚且喜,咧嘴一笑,忽覺左手一痛,隨即一陣眩暈,癱軟在地。 秦茉大驚,搶身接住他,總算沒磕到腦袋。 細(xì)看他左手腕上也扎了鋼針,她手疾眼快,替他拔掉鋼針,棄置一旁。 這機(jī)關(guān)匣子正是她上回從秦園翻出來、誤以為是青脊要找的匣子,特地在回鎮(zhèn)路上停留,拋往山下,不巧在此時被容非撿到了?;蛟S是年久失靈,鋼針不受控亂飛,竟從一側(cè)射出,刺中了容非。 針上顯然帶毒! 秦茉手足無措,反復(fù)察看容非傷口,又試探其鼻息,不覺有生命危險,疑似中了麻痹藥物。 她生怕那身負(fù)武功的棕衣男子會醒得更早,壯著膽子上前,撕扯開容非那件外袍,用地上積水打濕,將那人手腳牢牢捆綁在一起,又往他嘴里塞了個布團(tuán),以防他醒后招來同伴。 折騰了兩盞茶時分,見容非一直昏睡未醒,秦茉抬望陡坡,深知以己之能,無法扛他上去,唯有四處找尋隱蔽點(diǎn),最終在七八丈外發(fā)現(xiàn)一處小小山洞。 她半攙扶半背扛著昏昏沉沉的容非,費(fèi)盡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將他挪入洞內(nèi)。 靜下心來,她深覺一切荒誕莫名。 他們不就打算避人耳目出來玩耍一回么?何以會惹上來歷不明的江湖人,且因此掉下陡坡,衣衫襤褸,昏迷不醒? 秦茉握住容非的手,感受他未變的溫暖,凝視他沉靜眉眼,一籌莫展。 他要睡多久?一個時辰或一宿? 她如何找人來相救?只身前往?丟下他是否有大礙? 忐忑不安的心滿是感傷與憂慮,似浮在半空,不著邊際,她正自躊躇,忽聽上方傳來口哨聲,兩長一短,像極了暗號! 她渾身一顫,背上汗毛豎起,腦子有瞬息間的空白。 這……該不會是這棕衣人的同伴吧? 作者有話要說: 特別鳴謝各位小天使的投雷和灌溉,愛你們! 多巴胺和胺多酚扔了1個地雷 萌蛋蛋扔了1個地雷 左兒扔了1個地雷 讀者“啾啾”,灌溉營養(yǎng)液 +20 讀者“兔子”,灌溉營養(yǎng)液 +80 第六十四章 口哨聲忽遠(yuǎn)忽近, 因得不到回應(yīng),漸遠(yuǎn)漸無聲。 秦茉惶恐之色稍退,暗舒一口氣, 僵直身軀緩緩松懈。 環(huán)視四周, 溪澗上游的瀑布離此甚遠(yuǎn), 水流至前方溪湖前, 已無洶涌湍急之勢。 他們所處之地,與其說是個山洞, 不如說是山石被斜斜劈掉了一塊,若來場暴風(fēng)驟雨,瞬間能將二人淋濕。 秦茉下意識把直挺挺僵臥在地上的容非往里挪,見他僅穿著貼身衣裳,被她扯爛之余, 還因滾落而沾了不少泥濘。 他如冷玉的額角青了一塊,手腳略有擦傷, 可憐,狼狽,甚至有一點(diǎn)好笑。 怎會倒霉到這程度?用機(jī)關(guān)匣子放暗器,也能把自己扎暈過去, 聞所未聞。 她行至溪澗旁, 打濕帕子,輕輕擦凈他臉和手的淤泥,拔下簪子,刺其人中。 還不醒……等他醒了, 會不會又說她“為所欲為”? 既然如此, 別白擔(dān)了罪名。 想到此處,她捉狹似的, 趁機(jī)捏他鼻子,復(fù)而在他臉上掐了一把。 要是有筆墨,她定要給他畫幾撇胡子,點(diǎn)些麻子,而后不告訴他,任由他頂著一張大花臉回鎮(zhèn)上…… 她玩弄著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幻想鎮(zhèn)民見了他怪模怪樣紛紛捂嘴而笑,他卻一臉懵的場景,頓時笑得全身打顫。 若非怕惹來那狂徒的伙伴,她真想笑出聲來。 可惜啊!雞蛋沒能拿下來吃……折騰半日,餓死人!都怪這家伙跟死豬一樣沉! 想到他此前曾趴她身上,壓得死死的,她怒而捶了他幾下,恰好被他胸口一物硌到手。 扒開他早已凌亂不堪的中衣,她摸出掛在胸前的黃銅鑰匙,反復(fù)把弄。 與上回門窗關(guān)閉的昏暗房中相比,此際天光明亮,外加沒容非搗亂,更能看清這鑰匙的細(xì)微之處。 大小確實(shí)與妝奩暗匣里的小孔極為相似,唯獨(dú)鑰匙太薄,感覺一擰即斷。 潛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臆想翻涌復(fù)至。 會不會是……母親記錯了?或許那從未露面的未婚夫,不姓龍,而是姓容呢?不過,要真是他,他應(yīng)該知道婚約才對??! 秦茉重新整理好容非的衣裳,輕撫其亂發(fā),心頭一軟,托起他頭頸,置于她腿上,好讓他舒服些。 沉思良久,她于風(fēng)聲、水聲中依稀聽到坡上有人說話,距離太遠(yuǎn),聽不大真切。 她閉上雙眼,摒除心中雜念,逐一分辨混雜聲響中的人言,隱約聽出了“刺客”二字。 刺客,是指被她綁起來的棕衣男子么? 她悄然放下容非,小心挪步走了四五丈,探頭張望,只見那男子和容非一般,沉睡未醒。 坡上人似以刀劍棍棒等物拍打草叢,秦茉猜想他們在搜尋,正想將男子藏到樹底下,卻聽得一人恭敬地道:“王爺,屬下一時疏忽,讓那家伙給跑了,不過他身受重傷,鐵定跑不遠(yuǎn)?!?/br> 王爺? 秦茉陡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是王老爺還是王爺?若真是位王爺,豈會跑到這小鎮(zhèn)邊緣? 一人淡淡發(fā)聲:“活要見人,死要見尸?!?/br> “是!”余下四五人同時應(yīng)聲。 來不及挪動棕衣人,也沒細(xì)想那王爺?shù)纳ひ魹楹斡行┦煜?,秦茉慌忙將木匣丟入更深的灌木叢內(nèi),加快腳步奔回“山洞”處,試圖盡己所能喚醒容非,好一同脫身,然而那家伙半點(diǎn)兒也不動。 秦茉暗自祈求,興許王爺會因二人以離奇方式制服了刺客而放他們一馬,但她和容非私下出來游玩之事,終究瞞不住了。 果然,坡上人根據(jù)血跡、地上打斗痕跡、草木折損,推斷出刺客已滾落陡坡。 當(dāng)他們施展輕功滑下時,發(fā)現(xiàn)身上帶血、腰上扎了針、手腳被縛、閉目昏睡的棕衣人,皆驚得說不出話。 有人提了棕衣人上坡回稟,其余人則循跡而覓,最終于七八丈外找到了容非和秦茉。 秦茉強(qiáng)作鎮(zhèn)靜坐在一側(cè),拿著枯枝戳畫著地面沙土,見兩名身材高大的男子闊步而來,當(dāng)即垂首。 “……秦姑娘?”來者異口同聲。 秦茉嚇了一跳,這、這兩人怎會認(rèn)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