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要犯上_分節(jié)閱讀_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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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的半年,二哥很努力嘛。 司徒凜月在他身邊坐下:“你打算如何?!?/br>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司徒凜月進(jìn)了左府大門后,不多時(shí),左家長子左玄商也領(lǐng)著幾名隨從狼狽歸來,腳步凌亂,嚴(yán)嚴(yán)寒冬之中竟汗?jié)窳死锿鈳讓右律?,一進(jìn)左府便有下人小聲來報(bào):“公子,黎大人在映月閣等著您呢?!?/br> 左玄商壓低了聲音皺眉問道:“事情如何?他怎么到映月閣去了?” 為避嫌,今兒一整日他都在別家赴宴,這黎耀郎也忒不知好歹了,居然直接候在他的別院里。 主仆二人一邊行色匆匆地往映月閣行去一邊低聲交談。 那下人搖了搖頭:“事情沒成。” “罷了,我本來也沒想這么件事就能讓他難堪,不過是小試牛刀?!弊笮桃膊蝗柤?xì)節(jié),只是板著面孔道,“叫黎耀郎趕緊走,我不見他?!?/br> “是?!?/br> 那名下人退下后,身邊的一名親信又湊上前來:“公子,那接下來……” 左玄商眼珠一轉(zhuǎn),悄悄點(diǎn)了點(diǎn)頭,得了首肯的親信低頭默默退出。 另一邊聽風(fēng)閣亭子里,師徒倆各懷心思相對飲茶,司徒凜月突然朝左府大門的方向瞥了一眼:“他回來了。” 左玄歌肅然起敬:“師父你是順風(fēng)耳么,這么遠(yuǎn)也能聽見?!?/br> “那名高手隨他一起回來了?!?/br> 左玄歌突然正了正坐姿:“師父,那你先前就沒察覺到那名高手么?” 司徒凜月無奈瞥了他一眼:“將軍府里的高手何止幾十,就說護(hù)在你身側(cè)的這四人武功就不低,左玄商默默培植自己的力量,確實(shí)不易察覺。” 司徒凜月看他的神情隱隱有些擔(dān)憂,左玄歌擺了擺手不在意道:“師父無需如此介懷,左玄商討厭我不假,可若說要?dú)⒘宋?,倒也不至于,左家孩子不多,左玄未又是個(gè)成不了氣候的人,你信不信,若是我們安然度過了這劍拔弩張的氣盛時(shí)期,以后總是互相幫襯的多?!?/br> “怕你撐不到那個(gè)時(shí)候?!?/br> 左玄歌將目光由碧綠茶水轉(zhuǎn)至師父臉上:“我會(huì)努力不叫師父失望的?!?/br> 像是想起了什么,左玄歌托著腮突然好奇心起:“琉璃樓主說指派了一名玉虹軒內(nèi)的超一流高手隨身保護(hù),也不知是真是假。” 左玄歌雙掌相對清脆拍了三掌,又將食指和拇指放在唇間吹響一聲口哨,亭子隨即陷入一陣靜謐,無聲亦無風(fēng)。 原本僅有六人的亭子里卻突然多了一名黑衣女子,她緩緩將面上黑紗掲下,露出一張清麗秀氣的面容,稍稍俯身:“左公子,司徒先生。” “碎雪,想不想動(dòng)動(dòng)筋骨?” “公子的意思是?”那女子面容淡然,雖出聲疑問,臉上卻并無疑惑表情。 “我找人陪你過過招,當(dāng)然我不會(huì)叫你跟我?guī)煾复虻模翘圬?fù)人了,后面那四位,你隨便挑?!弊笮璩蛄顺虿蚶腔⒈娜?,那四人精神也為之一振,公子的意思分明是要試試那女子的功夫,這自然也是他們四人表現(xiàn)的機(jī)會(huì)。 “好?!彼檠├淙灰恍Γ八膫€(gè)一起?!?/br> 話音落身形起,擰身一劍朝四名黑衣人刺去,指右打左自上而下,一連數(shù)招行云流水一般使出,看似直來直往的劍招里又暗藏著精妙變化,正如她所言一劍指四人,將黑豺黑狼黑虎黑豹悉數(shù)納入了打斗圈子,四人合力而占不到上風(fēng)。 左玄歌對這一場比試興趣寥寥,反而而轉(zhuǎn)頭看向了司徒凜月:“師父,這回可放心了?” 司徒凜月淡淡一笑,點(diǎn)頭道:“放心。” 百余招過后,黑豺等人敗跡已露,左玄歌及時(shí)叫了停,碎雪聞言收劍半點(diǎn)不拖泥帶水,也不怕對方一個(gè)收不住傷了她,來也無聲去也無聲,亭子里很快又恢復(fù)靜謐。 作者有話要說: 在家吃吃喝喝過得太滋潤了一點(diǎn)。。。 ☆、這有殺氣 碎雪剛一退出,宋孝仁便拎了壺酒瀟灑踏進(jìn)聽風(fēng)閣:“多好的夜色美景,你們師徒兩個(gè)只喝茶不飲酒,可有意思?” 他緩緩走入亭中,用鼻子嗅了嗅沉聲道:“嗯,有殺氣?!?/br> 左玄歌沒好氣地輕輕踹了他一腳:“我看是你一進(jìn)來,這亭子便彌漫了傻氣。” 宋孝仁也不生氣,攬著左玄歌的肩在他身側(cè)坐下,將酒壺往石桌上一立,不知從哪兒變出了一碟花生米擺上,一邊倒酒一邊瞥了眼身后黑衣四人意有所指地道:“我就不知你爹尋來這些人做什么?這里是京城天子腳下,又不是要跟人比武斗狠,留那么多江湖匹夫干嘛?整天只知道打打殺殺的多沒勁?!?/br> 宋孝仁全程沒有看司徒凜月,也沒有替他斟酒,話里話外更是將他同豺狼虎豹四個(gè)一同比作了江湖匹夫。 宋孝仁將酒杯推至左玄歌眼前:“你小子可別學(xué)你爹,高居廟堂的人,少跟江湖人扯關(guān)系?!?/br> 左玄歌心底暗暗覺得好笑,宋小人這暗諷隱喻得也太明顯了,只不過他呢一來未居廟堂,二來也拜了司徒凜月為師,跟江湖早已剪不斷理還亂了。 “宋小人你這么一說倒是提醒了我,我爹認(rèn)識的江湖人還真是不少,入廟堂之前想必在江湖廝混過,保不準(zhǔn)就是那個(gè)時(shí)候同鳳舞山莊有了瓜葛呢?你瞧,我又給你指了一條明路,你要還不能把這其中的始末捯飭清楚,真是愧對枟州才子知府錦囊之名?!?/br> 宋孝仁一臉吃癟的表情:“還沒忘了這茬呢?” “等你們不刻意瞞著我的時(shí)候,興許我就忘了?!?/br> 宋孝仁像看瘟神似的看了他幾眼:“你這人忒沒勁了,得,這么好的酒跟你喝也是浪費(fèi),我找你老子去了?!?/br> 宋孝仁提著酒壺站起來,離開之后還灰溜溜地說了一句:“有本事,你也找你老子去?!?/br> 左玄歌有些頹喪地趴在石桌上,他抬眼看了看司徒凜月:“師父,你也覺得我該去找我爹問?” 司徒凜月不置可否,只是喝茶。 左玄歌大大地嘆一口氣道:“宋小人要是只小狐貍的話,我爹活脫脫就是只老狐貍啊,我從他這兒都套不出話,還指望從我爹那套出話?” 宋孝仁拎著半壺酒一路往樂言齋而去,路上左府的婢女仆從見了他都仔仔細(xì)細(xì)行禮溫言叫上一聲:“宋先生。” 宋孝仁一一點(diǎn)頭應(yīng)承,舉手投足間莫不是一派氣度風(fēng)華的大家之范,直到入了左大將軍的書房,才垮下一張臉:“你這兒子不一般吶?!?/br> 正在的左承胄抬了抬眼:“我不是叫你跟他搞好關(guān)系,幫我看著點(diǎn)探一探虛實(shí)嗎?” “你再派我去保不準(zhǔn)我可就說漏嘴了,到時(shí)候你可別怨我。” 左承胄放下手中文書,望向他的目光有些無奈:“白瞎了我那么多壺好酒。” 宋孝仁喝酒的動(dòng)作頓了頓,這話怎么聽著那么熟悉? 左承胄從書桌后走出,與他同飲,望著手中的酒杯有些出神:“玄歌年紀(jì)也大了,我該為他尋一門親事了?!?/br> “噗。”宋孝仁將一口酒噴了出來,咳了半天好不容易穩(wěn)住氣有些猶豫地看了看他:“你不怕逼急了,他跟你鬧?” “他敢?!弊蟪须信恳坏?,戰(zhàn)場上殺伐果決的大將軍便是久離了戰(zhàn)場也還是氣勢十足。 “老二老三還沒娶親呢,這有些不合規(guī)矩吧?”宋孝仁這話一出口,自己又接著疑惑道,“老二還惦念著瑤珠長公主呢?” 左承胄唇邊泛起一絲苦笑,沒有回答算是默認(rèn),要說這胸有大志,他這長子倒真是不輸于人,天底下好姑娘那么多,誰也瞧不上,偏偏就只看上了皇帝唯一還未出閣的幼妹,他明里暗里也同皇上提過此事,奈何長公主年紀(jì)不大主意卻不小,見過左玄商一面之后便打死也不愿結(jié)這門親。 這事情拖著拖著便一直拖到了現(xiàn)今,連他的小兒子左玄歌都過了二十成年禮,長子的婚事卻還塵埃未定,哥哥未娶親,老三左玄未自然也不敢娶親,左玄歌雖向來于長幼一事沒什么拘禮,可是他自個(gè)兒好像本身便對娶親一事興趣寥寥,所以左家三兒郎竟是一個(gè)媳婦也沒有。 左承胄一口氣飲盡杯中酒,將酒杯往案幾上一擲:“反正玄歌已成年及冠,玄商至今未娶也算事出有因,不拘這些,過了年我便將大士族里適齡閨秀的名帖畫像給他選?!?/br> “你這是鐵了心要將他留在身邊了?”宋孝仁突然正襟危坐,鄭重其事地看著他。 “那是自然,他是我兒子,不留在我身邊留在哪?最不濟(jì)也要讓他乖乖在枟州待著?!?/br> 宋孝仁搖了搖頭,顯然對他的自信并不看好:“那小子的心可還野在外面呢,你終究是斬不斷他跟江湖的連系,況且兩個(gè)孩子都鬧成這樣了,你也不怕出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