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要犯上_分節(jié)閱讀_13
書迷正在閱讀:有三秋桂子、異世瀕危獸種、朋友們叫我別深夜放毒、帝國復(fù)仇食用攻略[星際]、如何抵擋被惦記的命運(yùn)、焦糖拿鐵、卦師、聽說隔壁小癡漢喜歡我、炮灰作弊系統(tǒng)[快穿]、哭包戀愛指南
“不放棄。”簡簡單單三個字,端的是字字如金玉擲地有聲。 看著左玄歌身后跟著司徒凜月回來,野狼也有些傻眼:“五爺,司徒先生?!?/br> “繼續(xù)吃,爺還沒吃飽呢。”左玄歌坐回原來的位子。 野狼也跟著坐了下來:“菜都涼了,我讓小二換新的上來?!?/br> 左玄歌沒有說話以示默認(rèn),他的目光不經(jīng)意越過窗口,看著那身白衣站在酒樓門口似乎在尋著什么人,最后才朝著一個總角小兒走去,從懷里掏出一個金燦燦的荷包交到了那孩子的手里,又另給了那孩子一小錠銀子,那孩子便歡歡喜喜地撒腿跑開了。 左玄歌冷哼:“迂腐?!?/br> 旋即,又意義不明地笑了,他跟他本是天壤之別的人,無所謂高低,只是不同類,所以司徒凜月若執(zhí)意要跟著自己,到頭來也不過是讓他徒添煩擾而已,等到有一天他實(shí)在看不下去自己的行徑,總是會自行離開的。 司徒凜月進(jìn)來的時候,正看見店小二將左玄歌面前桌上的東西撤下去。未幾,又端上了全新的菜肴。 他在左玄歌對面坐了下來,冷冷吐出兩個字:“浪費(fèi)。” 野狼正想要開口解釋,卻被左玄歌攔了下來:“徒兒一向都是這般的奢靡無度鋪張浪費(fèi),師父若是看不慣,還是不要勉強(qiáng)跟著徒兒的好。” 司徒凜月卻仿佛根本沒聽見他的話,他端起碗筷自顧自地夾了一塊紅燒rou放入口中細(xì)細(xì)咀嚼,點(diǎn)頭贊道:“嗯,味道不錯,為師跟著徒兒還能享受到如此美味,甚好?!?/br> 他那一貫清冷的眸子里,粼粼閃動著晶瑩的光,透出一絲陌生的暖意,異常地撩撥人心:“多謝徒兒款待?!?/br> 左玄歌暗自翻了個白眼低頭吃飯:“師父用不著謝我,反正花的是師父的錢,這一桌子也就大概五十兩銀子吧?!?/br> 司徒凜月突然被白米飯嗆了一口:“咳咳……” 左玄歌心情一陣暢快接著道:“哦,對了,師父給的銀子已經(jīng)用的差不多了,師父的荷包果然不及富商的荷包頂用啊?!?/br> 他話音未落,一個重物已經(jīng)落在他的面前,絨布包裹著金屬撞擊木桌的聲音沉悶中又帶著一股鈍重之音。 “師父真大方?!弊笮栊Φ脴O為燦爛,他將桌上的鼓得滿滿的布袋丟在野狼的懷里,“野狼,好生收著,這可是我?guī)煾附o咱們的路費(fèi)?!?/br> “誒。”野狼細(xì)致地將銀子收了起來,埋首繼續(xù)吃飯。 左玄歌瞪他一眼:“你是豬嗎?還沒吃夠?” 野狼抬起頭茫然地看著他,從他怒意勃然的眼睛里,終于確定他罵的就是自己,他抹了抹嘴雖然不明所以卻趕緊將喉間的飯菜都咽了下去道:“我吃飽了?!?/br> 左玄歌起身拂袖而去:“吃飽了還不走?” 野狼站起來一邊跟上他的腳步一邊回身朝司徒凜月道著不是:“司徒先生,我們先走一步,您慢用啊?!?/br> “五爺,您真要讓司徒凜月跟著咱們吶?”雖然方才被左玄歌莫名其妙一通罵,野狼卻似毫不在意,反而琢磨起來他會這般生氣只怕還是與那司徒有關(guān)。 左玄歌聲音冷冷的:“讓他跟著?!?/br> “哦,我還以為您不想他跟著呢?!币袄亲笥仪浦?,總覺得左玄歌是厭煩司徒凜月的,可是若是如此,那他對他也算是容忍至極了吧。 關(guān)于左家這位五公子,他在京城的時候聽見過的流言數(shù)不甚數(shù),其中自然不少是空xue來風(fēng)不可盡信的,但是有一點(diǎn)卻是眾所周知毋庸置疑的,左五爺行事無章法任性妄為,同時又果敢狠絕心狠手辣,就連親兄弟下手也毫不留情,他極聰明也極陰詭,所以盡管眾人皆知因?yàn)槟撤N原因他武功極差,可是全京城卻無人不怕他忌憚他。 野狼知道,所有這些并不能將左玄歌這個人定義完全,可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是一個逆來順受任人對他指手畫腳之人。 “哪是我想不想讓他跟著,根本只在于他想不想跟著?!弊笮枵Z氣里竟有一絲無奈,“說得好像我有辦法不讓他跟著一樣?!?/br> 能夠讓他感到無奈,野狼覺得實(shí)在新鮮得很:“我卻瞧著司徒凜月也不十分得意的樣子,他只怕比你還難受呢,你們既然互不待見彼此,又何苦這么杠著?” 為什么呢?恐怕只有很久很久兩人才會明白這其中的原因。 ☆、自私的人 野狼豪爽地笑了笑:“我說五爺您也別太介意這個了,有他跟著起碼咱路上遇見什么綠林大盜江湖劫匪都不在話下了,這不是免費(fèi)的保鏢嗎?” 左玄歌斜眼看了他一眼:“你是說我還會怕綠林大盜江湖劫匪?” “您當(dāng)然不怕!”野狼挺直了背一副凜然地道,旋即又縮了縮肩膀淌著臉道,“可是……我怕呀……” 左玄歌懶得理會他言語間的浮夸造作,徑直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次日,左玄歌走出鳳凰樓的時候,司徒凜月已經(jīng)等在了外面,他背對著他,牽著一匹純黑的駿馬,一黑一白煞是顯眼。 野狼早已將馬車裝好等在門外了,他神清氣爽地朝左玄歌打招呼:“五爺?!?/br> 左玄歌唇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眼眸里卻是一片冰寒,這樣的表情本是極其不協(xié)調(diào)的,可是在他的臉上卻不顯得怪異,反而帶著些許莫測的神秘感,讓人摸不透他此刻的心情究竟是好是壞。 他跳上了馬車,正待躺下,馬車帷幔卻被一只雪白的手掀開了,司徒凜月一言不發(fā)地也跳了上來。 “師父,你這是做什么?”原本對他而言寬敞而舒適的馬車空間,瞬間因?yàn)閮蓚€人擠在一起而變得擁擠狹促了,但是左玄歌語音里的不悅卻不單單是為了這個,而是他實(shí)在不愿意跟司徒凜月同乘,在他的面前,他總有一種自己要被他看穿的窘迫感,他所有的偽裝隱藏,在他的面前似乎都變得單薄而脆弱。 司徒凜月將左玄歌擱在一側(cè)坐席上的腳撥開,正經(jīng)坐好:“難得與徒兒同游,為師自然要與徒兒同甘共苦,培養(yǎng)師徒感情?!?/br> “我并不想跟你培養(yǎng)感情?!狈凑蛉找褜⒃捥裘鳎笮枵f話也就毫無顧忌了。 “徒兒不必過激,或許我能告訴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呢?比如說,王屠子為何會突然助你?!?/br> 左玄歌抿著嘴沒有說話,因?yàn)樗_實(shí)很想知道這是為什么。 司徒凜月嘴角微微一揚(yáng),在他冰山似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一絲笑容:“因?yàn)樗麕煾競弥笠鈭D欺侮他遠(yuǎn)道而來的表妹,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師父當(dāng)真是你口中說的無恥之人,然后又無意聽見了水云幫想要提前對你動手的消息,他自知無力與水云幫抗衡,所以只好用那樣的方式來提醒你。” 左玄歌聽后并不發(fā)表自己對此事的看法,只是看著司徒凜月饒有趣味地道:“師父的話似乎變多了?!?/br> “是啊,誰遇上這樣的事不會想多說幾句呢?王屠子尚且知道何為惡何為善,徒兒你難道不知嗎?” 左玄歌終于明白司徒凜月究竟是在干什么,他想要感化自己改變自己? 左玄歌眸中漸漸凝聚寒光,感化他?讓他迷途知反?他司徒凜月憑什么認(rèn)為就憑他這個半途殺出來所謂師父就能感化自己?這樣的想法未免有些可笑了吧。 馬車外突然響起車轱轆輾轉(zhuǎn)地面的聲音,且越來越近,左玄歌掀開簾子透過小窗往外看了一眼,是一輛全黑的馬車,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鐵盒子一樣,黑漆漆四四方方的,只是望著都有一種沉悶的壓抑感。 那馬車行駛得極慢,野狼駕著車很快趕上了他們,左玄歌這才發(fā)現(xiàn),那并不僅僅只是一輛馬車,而是沿著大道一列排開有七駕馬車,都是一模一樣的黑色鐵盒子。 盒子上用白色油漆寫著一個大大的“鐵”字。 “鐵戟門?!彼就絼C月淡淡開口。 鐵戟門左玄歌倒是聽說過,在西北一代很有勢力的黑道門派,據(jù)說他們幾乎遍布這一帶一路到三山關(guān)的所有地界,但凡是走這條路的,最好不要落單,落單了也最好不要讓他們瞧上,否則破財(cái)不說,搞不好命也要搭上。 走過他們身側(cè)的時候野狼明顯加快了鞭子,直到超出他們半盞茶功夫馬車的行駛速度才重歸正常。 左玄歌放下了布簾,司徒凜月卻已瞧出了這輛馬車所行的方向,這個方向……是去關(guān)外的路? 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詫,回過頭來看左玄歌的目光里多了一層猜忌和戒備。 他要去關(guān)外?他為什么要去關(guān)外?難道他真的如同自己所猜想的那樣是…… 司徒凜月正在心中猜測左玄歌究竟是何種身份,野狼卻突然長吁一聲勒住了馬,他隔著帷簾道:“五爺,有兩個姑娘想要搭個便車?!?/br> 這個種地方兩名女子要搭便車?左玄歌頭也沒抬:“繼續(xù)走?!?/br> “且慢?!彼就絼C月掀開門簾制止了野狼,他看了看路旁站著的兩個女子,一高一矮,年紀(jì)大的那個看上去也不過十□□歲,年紀(jì)輕的怕是只有十三四歲。 兩人白皙嬌嫩的臉蛋在太陽肆無忌憚的照耀之下,而微微泛紅,水汪汪的眼睛里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淚來。 司徒凜月放下門簾,對著左玄歌道:“載她們一程吧,前方不遠(yuǎn)就有城鎮(zhèn),到了那兒再將她們放下?!?/br> “不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