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朕從未有過良心
“主人,趕緊哎呀呀,那個人要來了。” 不用系統(tǒng)提醒,云輕歌也知道要抓緊時間找開關(guān),但是龍榻雖大,可摸索了半天也沒找到異樣。 一雙龍紋金靴映入了眼簾。 左逸軒已經(jīng)來到了床沿邊。 云輕歌狠狠吞了一口唾沫。 他這么快回到寢殿,毫無疑問,夜君羨肯定是被藏在這里。 宴席還未結(jié)束,他已經(jīng)急忙來此,明擺著就是擔(dān)心被她發(fā)現(xiàn)兒子的下落。 這時,左逸軒已經(jīng)把人都打發(fā)出去了,在床沿邊站定了一會兒,慢慢蹲下。 云輕歌看見他突然蹲下,屏住了呼吸。 一片靜謐中,左逸軒慢悠悠開了口:“是不是沒找到入口?需不需要朕幫你?” 云輕歌:“……” 系統(tǒng):“……” 這人真是可怕。 無人再說話,殿內(nèi)靜的仿若呼吸可聞。 靜默地對峙不過一會兒,左逸軒突然又起身走了。 云輕歌暗想他想干什么,突然手碰觸到的裂縫忽然開了。 轟隆隆—— 伴隨著裂開的縫隙,地面震動了一下發(fā)出了震動耳膜的聲響。 云輕歌直接往下墜了去。 咚! 摔下去,倒也不疼。 是密室。 地面上鋪著厚厚的稻草,難怪她摔下來不覺得疼。 “主人,你快看,好多籠子?!?/br> 云輕歌抬起頭,密室有兩間,其中一間大敞著,室內(nèi)一個個鐵籠緊緊挨著。 最令人心驚的是,每個籠子里都藏著人,而且多是孩子,少胳膊的、少腿的、甚至少了一只眼睛的。 云輕歌低淬了一聲:“左逸軒這王八蛋是不是心理變.態(tài)?” 孩子小的有十二歲,大的有十六歲,年紀(jì)不等,但大概都是十幾歲的模樣。 黑貓?jiān)诳臻g里能看見外面的景象,十分認(rèn)同主人的話,連連點(diǎn)頭。 “果然應(yīng)了那句話,知人知面不知心?!?/br> 當(dāng)初看著左逸軒還以為會是個好的合作伙伴,誰會想到有朝一日這個合作伙伴會在背后捅一刀。 云輕歌立刻起身,在鐵籠之中尋找是否有夜君羨的下落。 孩子們都沒有知覺,不知道是不是已經(jīng)昏迷了。 他們身上少了一般的胳膊或者腿這些應(yīng)該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傷口早已結(jié)痂。 若不是時間有限,她十分想給這些孩子檢查身體。 “主人,在隔壁?!?/br> 黑貓的提醒,讓云輕歌立刻轉(zhuǎn)身去了隔壁。 隔壁的密室門是緊閉的,云輕歌試圖開了好幾次也沒有打開,她估摸著還有機(jī)關(guān),正四處搜尋時,密室內(nèi)發(fā)出了轟隆隆的古怪聲響。 靠! 她狠狠低咒了一聲。 真是見鬼了! “我們手頭上有什么武器沒有?” “火藥……”黑貓已經(jīng)在空間里拿起了火藥。 云輕歌搖搖頭,四處摸索機(jī)關(guān)。 不快點(diǎn)的話,左逸軒會出現(xiàn)…… 他的秘密既然被她發(fā)現(xiàn)了,他恐怕不會留活口。 “錘子?”忽然黑貓扔出了一只錘子給她。 云輕歌看向緊閉的門,幸而這密室的門是木質(zhì)的而非石壁,這一錘子敲下去,輕易就碎了。 她沖入了密室內(nèi),正好看見躺在地上的兒子。 “小羨!” 云輕歌撲上去,抱起兒子,將他上下檢查了一下。 幸好,這孩子沒有少胳膊少腿,完好無恙。 “不過,總覺得好奇怪哦。”黑貓也低低地喃喃了一聲,“這個人為什么特地給你開機(jī)關(guān)呀?難道不是他想要從你這兒談條件得到什么嗎?” “對。”云輕歌瞇眸,但也要先把兒子藏好。 黑貓忽然說:“主人,他來了。” 云輕歌連忙將夜君羨塞進(jìn)了空間里,催促著黑貓說:“幫我照顧好小羨,回頭請你吃好吃的?!?/br> 雖然系統(tǒng)對食物是可有可無的,不過它其實(shí)內(nèi)里是個吃貨。 云輕歌剛把人藏起來,腳步聲便傳來了。 “如何,太后娘娘?” 聽見這男人的聲音,云輕歌就覺得厭惡和不滿。 她嫌棄地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我兒子人呢?” 左逸軒瞥了一眼本該躺著夜君羨的位置,確實(shí)不見人。 他并不知道云輕歌有空間在手,便猜測夜君羨是自己逃的,否則也不可能在密室里逃走。 他蹙眉,“既然沒有人,就說明不在朕的手中?!?/br> 云輕歌有點(diǎn)佩服他丫的演技,真是奧斯卡都欠他一個影帝獎。 “左逸軒,你迫害這么多的小孩兒,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男人聽見她的質(zhì)問,仿佛聽見了什么好笑的笑話般,咯咯笑出聲,“良心,你跟朕談良心?朕從未有過良心?!?/br> 那語氣,聽起來似乎還挺驕傲的? 云輕歌真想唾棄一聲,她緩緩站起身來,穩(wěn)住了身形,冷冷地盯著左逸軒。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把孩子們都放了!” “放了他們出去也百無一用,少胳膊少腿,出去連仆人都做不到,靠乞討求生?倒不如在這兒做階下囚,至少還有朕給的食物?!?/br> 云輕歌瞳孔一瑟,“那么我問你,他們變成這般模樣,是不是你干的?” 如果這些孩子不是他下令弄成這副德行的話,他們會變成這樣嗎? 她瞪著男人,瞧著男人白俊的面容上緩緩揚(yáng)起一抹嘲弄的笑意。 “想不到太后娘娘已經(jīng)坐上了太后之位還這么天真善良呢?” “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做了皇帝之后什么都不顧及了?你喜歡的人也因此被你推遠(yuǎn)了,這樣你就滿意了?” 左逸軒臉色逐漸變得陰沉,瞪著云輕歌。 顯然,別的話對他來說都可以不痛不癢,唯獨(dú)云輕歌最后的一句話,就像是剛好踩在了他的尾巴上似的。 他大步上前,滿帶戾氣地抓住了云輕歌的脖子。 “你找死?” “怎么,之前我說了這么多你都不痛不癢的,現(xiàn)在就惱羞成怒了?” 左逸軒不會真的掐死她,畢竟知道她還有用。 他還要將云輕歌交到天冥的手中…… 為了日后大計(jì),他必須要忍耐。 云輕歌微笑,知道他沒有用力掐下去,知道他不敢,或者說他不能。 “你殺呂凰,也是因?yàn)槟氵@惡毒的心思吧?你就是想要獨(dú)占自己喜歡的人,可是你卻從不過問你喜歡的人是什么想法?” “朕為何要問他想法……” “左逸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