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聽見了她的心聲
“可有看見別的特征之類?” 呂凰搖頭,“奇怪的是,我們抄書的事情,應該只有西秦帝最清楚,但我們剛出帝都就被人盯上了,此事實在蹊蹺?!?/br> 她雖然跟夜無寐說起過,但夜無寐始終不信她。 既然不信,她便跟別的人說,尤其是云輕歌他們。 黑袍人明顯是沖著云輕歌和夜非墨而來,提點他們,或許能夠令他們能生出幾分警覺。 “多謝,我會去查清楚的?!痹戚p歌朝著呂凰報以微笑,實則心底的震動很大。 左逸軒……不可能吧。 不管從什么樣的角度來說,左逸軒既是夜無寐的兄弟,還跟夜非墨合作過,甚至還跟她算做朋友吧? 以前在天焱做丞相之時,這男人是什么性子,大家應該都明白才對。 呂凰十分擔憂地看了一眼云輕歌懷中抱著的孩子,退了出去。 不知道這對夫妻能不能過這個坎兒呢? 最好能過。 只有過了這個坎兒,她才能肆無忌憚地追求夜無寐! …… 到了夜色落下,夜非墨回到寢殿時發(fā)現(xiàn)云輕歌正在挑燈看書。 以前這丫頭研究醫(yī)書時,也是這般廢寢忘食。 “用過膳沒有?”他出聲。 云輕歌的視線好像已經完全被書上的一字一句吸引,隨口應了一聲:“沒有?!?/br> 若不是夜非墨提起,她都沒感覺到自己餓了。 男人無奈的嘆了一聲,大步上前,一把搶過了她的手。 “哎,你搶我的書干什么?我還沒有看完呢。”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表情冷冷的,“吃了再給你看?!?/br> “小氣鬼?!痹戚p額被迫放棄看書,只能低聲嘟囔了一句。 “我就是小氣鬼?!彼罅四笏狡鸬拇浇?,即便是覺得這丫頭這般表情像是撒嬌,可也帶著一分邀請他一親芳澤之意。 男人目光逐漸深邃,突然,在她的側臉上碰了碰。 云輕歌難得見他這么矜持,連忙捂住自己的臉蛋,輕哼了一聲。 “你也沒吃吧?我們一起?!?/br> “好?!?/br> 晚膳端上后,云輕歌看著男人,猶豫了一下。 “書上內容看得如何?”他好像看出了她有話要說,裝作不在意地問道。 其實,他心底比云輕歌更在意。 獨留下妻兒在此面對種種危險,他卻撒手人寰,自己這樣才是不負責任。 云輕歌說:“書上說的模棱兩可,我也不確定是不是這樣。但有一件事情我可以肯定,巫書上寫的一句話,很重要,說的……” “嗯?” “置之死地而后生?!?/br> 夜非墨臉色倏然一僵。 置之死地而后生…… 無疑是必須死。 云輕歌看著他臉色逐漸難看,伸出手拉過他的手,“我陪你,一定會熬過去的。” 他轉回目光,看著她臉上堅定的神情,給了她一道危險算作安慰。 “輕歌,如若以后……我真走了,你去尋別的男人嫁了也無妨?!?/br> 云輕歌:“……” 這死混蛋在說什么! 事情還沒有到完全無法轉圜的余地,他竟然讓她準備好改嫁? 云輕歌生氣了! 她“啪”地一聲,站起身來。 面前的男人比其她的生氣,卻格外淡定,只是目光盈盈地看著她,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夜非墨,你敢逼我改嫁,想都別想?!?/br> 某男無語。 他什么時候逼她改嫁了? 這死丫頭,就會黑白顛倒! 恰巧這時胡深已經命人入殿布菜,總算是把菜全部都布置整齊在桌上,然后小心退了出去。 看著桌上的菜,云輕歌發(fā)現(xiàn)全是自己愛吃的。 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某男的命令。 看在他用心布菜的份上,她心底的氣怒也消散了大半。 而某人,更是一個勁地給她夾菜,很快,她的碗里就堆成了小山。 “阿墨,不管未來發(fā)生什么事,你都不能想著推開我。夫妻只有共患難,我不希望你推開我,而是讓我與你一同并肩。” 他神色頓了頓。 “好。” 云輕歌直到聽見他說一個好字,才滿意地低下頭繼續(xù)吃飯。 日后會發(fā)生什么,誰也不知道。 她要的是,相知相守。 好不容易把晚膳用好,云輕歌正想繼續(xù)看她的書,一轉頭發(fā)現(xiàn)書已經落在了夜非墨的手上。 他面上看起來好像不在意,實則早已主動拿起來翻看了。 “傻瓜,這黑袍人在原著里有沒有提到和西秦的皇帝有關?” 系統(tǒng):“主人,原著里的西秦帝可不是左逸軒哦,所以沒法可比?!?/br> 這感覺很糟糕。 一切都是未知,就會莫名造成一種敵人在暗處隨時隨地會對他們發(fā)動暗算的感覺。 她輕嗯了一聲,卻已經沒有了往常的心思。 那方正在看書的男人,忽然抬起頭來看向她,目光里透著一股比利刃更凌厲的寒氣。 “阿墨,怎么了?”被他的眼神所懾,云輕歌愣了一下。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沒什么?!?/br> 他聽見了她的心聲…… 當真不是他之前的幻覺。 他垂眸繼續(xù)看著手中的書,心思卻已經不在書上了。 她說……原著???? 這是何意? 忽然一只小手伸來,搶走了他手上的書。 “好了,天色不早了,看多了對眼睛不好哦。你還要看奏折什么的,這樣看多了,眼睛會疼的哦?!?/br> 她絕對是在為他好。 夜非墨沉默了一會兒,見她拿起書要走,眼疾手快地將她拉回至懷中。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云輕歌驚了一下。 她不解地看向他,問:“你怎么了?” 她發(fā)現(xiàn)這男人的眼神實在可怕。 跟他在一塊兒認識這么長時間了,還真的很少能夠被他用如此凌厲可怕的眼神注視著。 夜非墨什么都沒說,只是將下顎抵在了她的肩膀上,輕輕蹭著。 “我聽得見你心中想法。” 云輕歌渾身一僵。 見鬼了不成? “輕歌,最好與我說實話。” “我,說,什么實話?” 難道現(xiàn)在她每次跟系統(tǒng)說話,這男人都能聽得見?那這事兒可不就見鬼了! 剛剛她還問系統(tǒng)原著的事情,這男人會不會懷疑到自己是個書中人物? 不行! 得忽悠! “我當時在看書嘛,本著跟我家貓兒討論的心思,跟它說這事兒?!?/br> “是嗎?”他輕輕蹭在她的肩膀上,語氣似有似無的。 云輕歌萬分認真地頷首,表情十分肅穆。 她猶記得噶你穿進書里時,系統(tǒng)是如何警告她的。 若是一旦她是書外之人的身份被拆穿,那么她將被迫停止任務回到現(xiàn)實世界,那么這個世界的一切都…… 想到這種后果,她的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她拉著他的手,認真地說:“阿墨,你要相信我。” 男人依舊保持著圈著她的動作,但沒有回答她。 空氣里都凝滯著一股緊張的氣氛。 云輕歌也莫名緊張地屏住了呼吸,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在緊張個什么勁。 許久之后,耳邊傳來了男人的低笑聲。 “你很緊張?” 云輕歌:“……” 他還有臉笑? 鬧得她這么緊張的,不就是他! “以后你聽見我心底想什么也不要問,萬一我……突然有一天你找不到我了,你會后悔的。” 他眼神一凜,什么也不再多說,只是將她更緊地抱在懷中。 …… 第二日,云輕歌極早便醒來,先是把兒子照顧了一番,然后把書看完。 這番看下來,她發(fā)現(xiàn),果然所有的重點部分都在后半部分。 關于巫術,就是幾百年前的巫國人研究出來對付那些欺壓他們的大國,只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辦法使用這巫術。 若不是有些與巫族人共同的特性,是根本習不起來。 甚至,有些類似于武功,以及口訣。 口訣念得對,卻不一定能生效。 云輕歌感嘆著這事兒的坑爹。 系統(tǒng)說:“主人,你的大反派現(xiàn)在能聽到你與我的說話聲,下次我們千萬要小心,尤其是對大反派,不要隨便跟我講話啊?!?/br> “哦,我也不會再有下次了?!?/br> 那太危險了。 “我若是要念了這口訣,是不是就能夠用這巫術了?”她看著書上的東西,暗自喃喃,眼底閃爍出了點點明媚的光來。 系統(tǒng)卻暗暗道了一聲不好,慌忙說:“你別亂用哦?!?/br> “試一下而已嘛?!?/br> 她說的試一下當然不會用人來做實驗,而是……這空間里的傻瓜。 系統(tǒng)嘛,可以試一下。 “主人,別沖動,沖動是魔鬼?!?/br> 云輕歌早已入了空間,看著一步步往后退的黑貓,笑瞇瞇地,“你怕什么嘛,我都說了試驗一下,還不一定成功呢。再說了,我會簡單的巫術,還會簡單地解除巫術?!?/br> 黑貓才不信她的話。 它覺得這個主人只會坑它,所以當然退避三舍。 然而…… 退著退著,它動不了了。 “咦?”黑貓疑惑了一陣,奮力往后退,卻怎么都動不了分毫,它詫異地看向云輕歌。 “主人,你你你,你對我干了什么?” 云輕歌手指指著它,沒想到真的能用,眼眸大亮。 “看來,我真的能用耶。” 她又嘴里念了幾句,黑貓又恢復了自由。 這般情形,令黑貓不知是喜是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