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血狂
這對于李唐門的繼承人而言是致命的,李忠之所以可以為所欲為,就是因為他有真本事,殺破狼足以讓他所向披靡了。 李尚在河邊站了許久,他得思考下一步了,也是最關(guān)鍵的一步:他要擁有自己的力量,滅了貪狼和破軍! 天色越發(fā)暗了,上游的廣場燃起了煙花,喀秋莎三女在那邊游玩。 李尚又站了一會才走,但才邁步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女人。 那是一個高挑恬靜的女人,她也如李尚一般,靜靜地看著十里秦淮,臉上帶著幾分笑。 李尚心頭一動,他有種直覺,這個女人絕非凡人。 仔細一看,她天然素顏,五官非常耐看,雖然并不如喀秋莎那般驚艷,但整體卻給人一樣難以忘懷的感覺。 很獨特的大美女,美出了自己的風(fēng)格。 這讓李尚想起了千笠。 “北省王認識我嗎?”忽地,女人開口了,側(cè)頭看過來,睫毛彎彎似月牙。 李尚心頭一動,這個女人竟然知道自己? “十里秦淮美女這么多,你是最獨特的,我估計遲早會認識你?!崩钌行Φ?,伸出了手。 女人搖搖頭:“用不著握手,我不喜歡跟男人接觸?!?/br> “那好,你找我有什么事?”李尚收回了手,目光沉凝。 女人微微一笑:“你誤會了,我只是來看十里秦淮的,恰巧碰到了你罷了。對了,你可以叫我婷婷?!?/br> 李尚心頭再次一動,婷婷? “那你也姓李嗎?”李尚目光都不眨一下。 “你猜?!辨面谜诡伒?,整齊潔白的牙齒宛如珠玉。 她說罷擺了一下手,就這么走了。 李尚目送她遠去,若有所思。 片刻后,李尚走去上游,喀秋莎三人還在放煙花,她們?nèi)齻€實在太惹眼了,四周全是圍觀拍照的人。 還有人主動送上煙花,巴不得給喀秋莎放。 “玩夠了吧?還有大事要干,我們得走了。”李尚過去道,喀秋莎還想玩,但圣女知道目前情況依然緊急,不能浪費時間了。 “公主,我們先走吧,等北省安穩(wěn)了,你每天來都可以?!笔ヅ畡竦?,喀秋莎這才點頭。 四人回到車上,李尚開車往首山而去。 圣女坐在副駕駛座,沉聲開口:“李先生,李忠估計要離開北省了吧?” “嗯,他想攜半個華夏之威碾碎我,但喀秋莎幫我解圍了。現(xiàn)在各方勢力只會看戲,李忠只能靠貪狼和破軍慢慢磨死我?!崩钌蟹治隽四壳暗木謩荨?/br> 圣女并不樂觀,她最忌憚的就是貪狼破軍。 這兩只幽靈一日在北省,那北省就一日不得安生。 “該如何對付貪狼和破軍呢?”圣女嘀咕了起來,想不到辦法。 李尚回頭看了一眼喀秋莎,露出了笑:“喀秋莎,現(xiàn)在北省實在危險,你也看到了,上百個勢力都想殺金八天國?!?/br> 喀秋莎眨了一下眼睛,不悅地皺起了眉頭:“他們還敢對付金八天國嗎?” “說不準,李忠是他們的王,只要李忠一日不死,我們都有危險?!崩钌袊@了口氣,難受之極,“這幾日相處下來,我發(fā)現(xiàn)你是個善良的小姑娘,我就不利用你了?!?/br> “你今天就跟桑琳回奧納西斯去吧,我會派出精銳護送你的。北省太危險了,我們有緣再見?!崩钌幸酪啦簧?,說得自己都要哭了。 喀秋莎一怔,急切道:“你要我走?我不怕他們,我不想回家。” “一切要以安全為重,你對華夏格局不太了解,現(xiàn)在是魚龍混雜,一個不慎就會出事。哎,萬一金八天國出事了,奧納西斯家族肯定會拿我問罪的,更何況還有你在,你出事那就……”李尚一臉為難地說起了苦衷。 圣女暗自翻白眼,她知道李尚又要套路喀秋莎了。 喀秋莎果然上當,她可是親眼見到了那么多兇神惡煞的勢力的,那些勢力明明白白說了要殺金八天國。 喀秋莎沉思了起來,片刻后冷靜道:“我讓我父親派人過來保護我們!” “不妥不妥,你父親可是奧納西斯的掌權(quán)者,我何德何能接受他的保護啊?!崩钌袚u頭,化身卑微仔了。 喀秋莎安慰他:“李尚,你是個好人,我們都是好朋友,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那……那你得讓你父親派國際前十的刺客過來才行,貪狼和破軍的首領(lǐng)都是前十的,非常殘暴的。”李尚心里要樂死了,但臉上還是受之有愧的樣子。 喀秋莎表示明白,既然要保護金八天國和北省,肯定要高手才行。 桑琳欲言又止,她氣鼓鼓地瞪著李尚,察覺到了李尚在套路喀秋莎。 不過桑琳還是沒有阻止,只是哼了一聲,十足的野貓性子。 眾人都輕松了起來,很快回到了首山。 喀秋莎立刻聯(lián)系自己的父親了。 而李尚終于有時間去看看血狂了。 被活捉的血狂目前還被關(guān)著呢,金八天國一直嚴加看守著。 “圣女,我們?nèi)タ纯囱癜伞!崩钌虚L途跋涉他有點累了,但看血狂要緊。 圣女有些不忿道:“不要搶走血狂啊,他是金八天國的。” “看他自己怎么選擇嘛,先去見了再說?!崩钌泻俸僖恍?,人才肯定是要搶的。 兩人一道去了郊外一處莊園,這里早已荒蕪了,不過又被金八天國買了下來,改造了一番。 血狂就關(guān)在地下室里,已經(jīng)好一陣子了。 李尚進入莊園,一路都能看到金八天國的成員,明面上的,暗地里的,到處都是。 進了地下室,空氣驟然冷冽了許多,這里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十分森嚴。 李尚掃視了一眼,發(fā)現(xiàn)了好幾個房間,跟地牢似的,里面關(guān)押著七殺隊幸存的成員。 他們基本都負傷了,正在養(yǎng)傷呢,一些可以活動的則走來走去,想辦法突破這里。 血狂被關(guān)在最深處的房間,這個房間不僅有防彈玻璃,還里三層外三層地布下了鋼筋,怕是金剛狼都無法突破。 李尚走到房間前,從玻璃窗外看進去,能看到血狂坐在床上,一只腿打著石膏,裸露的身體有很多淤青,那是內(nèi)傷造成的。 他看起來十分狼狽,但還是戴著面具,金八天國并沒有毀了他的尊嚴。 李尚多看幾眼,發(fā)現(xiàn)血狂跟死人一樣,毫無氣息,這樣的刺客是最危險的。 “你就在這里跟他說話吧,打開通話器,可以雙向通話的?!笔ヅ戳艘粋€按鈕,頓時,血狂扭頭看了過來。 他是看不到外面的情況的,玻璃是單向的。 李尚坐下,抓起通話器開口:“血狂先生,久仰大名?!?/br> 血狂不為所動,他不理睬任何人。 李尚繼續(xù)道:“你想要什么?” 這話讓血狂有了反應(yīng),作為一個頂尖刺客,跟隨李忠肯定是有所圖謀的。 不過到了血狂這個級別,他肯定不是圖錢的,因為他的錢已經(jīng)花不完了。 “你是誰?”血狂嘶啞開口,仿佛聲帶裂開了一樣。 他很虛弱,但依然給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李尚,李唐門少爺?!崩钌谢貞?yīng),“我跟李忠一樣,他能給你的,我也能。” 跟刺客談判,不需要說虛的,直接談利益。 血狂輕笑了一聲,似乎看不上李尚:“我知道你,李唐門最弱的少爺,最沒有機會繼承家族的少爺,你還是先熬過貪狼和破軍的屠殺再說吧?!?/br> 血狂果然不凡,他對李唐門的繼承人之戰(zhàn)都知曉得一清二楚,估計是李忠跟他說過的。 “血狂,你話有點多,我只想知道,你想要什么?!崩钌胁懖惑@,血狂的不屑并無法讓他動怒。 血狂昂起了頭,面具下的臉似乎多了幾分詫異。 沉吟片刻后,他再次開口:“像我這種殺人如麻的刺客,只有一個愿望,那就是安穩(wěn)?!?/br> 李尚一呆,圣女也懵了。 安穩(wěn)? “縱橫全球刺客界十幾年了,金主換了一批又一批,得罪的家族數(shù)不勝數(shù),想殺我的人數(shù)以萬計。安穩(wěn)真是一個奢求,被你們關(guān)在這里反而能睡個好覺了?!毖裢侣读诵穆?。 李尚跟圣女面面相覷,這血狂還真是別具一格啊。 “你是想依附李唐門,退出刺客界?”李尚猜測道,而今全球,那些頂尖刺客不可能安然退隱的,他們只能依附于大勢力,那樣才能睡個好覺。 “對,李忠說了,他若當上家主,可保我一世安穩(wěn),我想回秦嶺當個農(nóng)夫?!毖窈袅丝跉猓八从械钠>?。 李尚完全沒想到血狂是這樣一個人,他早已沒了殺心了。 像他這樣的人只有死路一條,恐怕他以前的堂主都不會放過他,因為他不肯接受擺布了。 “也罷,你就在這里安心養(yǎng)傷吧,等我滅了李忠,我放你自由?!崩钌胁辉俣嘌裕肜瓟n血狂,但血狂如此心態(tài),拉攏了又有何用? 血狂再次昂頭,有些意外地盯著窗外,仿佛能看透玻璃似的。 李尚有些失望,但也無法強求。 他也不能現(xiàn)在就放走血狂,免得血狂又回李忠身邊了。 放下通話器,李尚打算走人。 “你跟李忠很不一樣,你不太適合爭霸?!焙龅?,血狂開口。 李尚腳步一停,淡然笑了笑:“你有什么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