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求助老神棍
老神棍掃了他一眼,伸出了手:“信?” “給……”男人緊張地掏出了信。 老神棍當即拆開看了起來,看完后怪笑了一聲:“好一個李少爺,才掌控了西南就敢向我要人了?” 斯克萊爾心下好奇:“他要什么人?” “要神王,給他打工呢。”老神棍哼了哼,“真當我是他屬下了?” 斯克萊爾不語,接過信看了起來。 李尚寫得很簡潔,他就是要一個神王,去殺全球第八的血狂。 李尚的語氣也不卑不吭,并非請求,而是要求。 斯克萊爾笑了一聲:“他還是那么傲,仿佛料定你會幫他一樣?!?/br> 老神棍又哼了一聲,抓起煙筒抽了起來,一聲不吭了。 那個送信的男人越發(fā)緊張了,他看老神棍一眼都害怕,索性當起了鴕鳥。 斯克萊爾踢了踢他:“你走吧,按照原路返回,有人送你出去?!?/br> “是……那……回信呢?”男人硬著頭皮道,他被圣女叮囑過了,一定要確定地獄島主人的回信,這很重要。 “沒有回信。”老神棍眼一瞪,嚇得男人屁滾尿流地跑了。 石屋里安靜了,斯克萊爾折好信:“幫不幫?李尚倒也不容易,他想包圍李忠,難于上青天?!?/br> 老神棍冷道:“我可不想幫他,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他真把我當下屬使喚了?!?/br> 斯克萊爾沒有說話了,靜靜地退下,一切交給老神棍定奪。 老神棍放下水煙,躺下就睡。 睡了半響,他又走出石屋,看著黑漆漆的灰色地帶村鎮(zhèn)。 片刻后他吹了一下口哨,一個黑影驀地出現(xiàn),跟鬼一樣。 老神棍看著黑影:“藍鯨,你已經(jīng)來地獄島三年了,在神王中排名第五,倒也不錯,但你資質(zhì)有限,難有突破,你去外界走一趟吧,說不定能有所感悟。” 叫藍鯨的黑影愕然抬頭,他還是第一次聽說老神棍讓人去外界的。 “去哪里?”藍鯨開口,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說話了,作為一個北歐人,他中文很生硬,聽起來跟鞭炮炸開一樣。 “去華夏北省,找一個叫李尚的人……”老神棍仔細說了一番,藍鯨點點頭,無聲退去了。 等他消失后,斯克萊爾從黑暗中現(xiàn)身:“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是第一次有神王去外界執(zhí)行任務(wù)吧?” “外界天地大,說不定藍鯨能有所突破?!崩仙窆鬏p哼,給出了理由。 斯克萊爾莞爾,滿是紋身的臉蛋竟浮現(xiàn)幾絲甜笑。 —————— 華夏,帝都。 夏家大院,清早已經(jīng)忙碌了起來。 織女卻是一宿未眠,她一直在接受來自西南的情報。 當最后一份情報確認后,織女撥通了李忠的電話。 “公子,李尚進入北省了,他果然要打北省的主意,我們得派人去北省看看!”織女顯得很著急,她的預(yù)感越來越強烈了,李尚非常可怕。 那邊,李忠卻在睡覺,由于時差不同,他的生物鐘已經(jīng)跟織女不一樣了。 “七殺不是在北省嗎?你覺得李尚能翻起什么風浪?”李忠很是不悅,如果織女不是他的心腹,他早就罵人了。 “七殺的確在北省,但我怕李尚還有底牌,他不是傻子,如果只有天蝎和北都集團幫他,他絕對不敢入北?。 笨椗治龅?,她至今還不知道金八天國已經(jīng)入華了。 西南的情報系統(tǒng)也沒有提及金八天國,最重要的005號刺客更是每天只傳遞一些廢話。 “織女,你覺得李尚不是傻子,那我就是傻子嗎?”李忠惱火,“我有七殺、破軍、貪狼,這是我的御前三鐵衛(wèi),李尚有什么?你告訴我,他如何贏我!” 織女啞火,她無力反駁,也無法說服李忠。 “行了,北省有血狂在,誰也動不了北省,你要知道,血狂可是全球第八的頂尖刺客!”李忠掛了電話,不再理會織女了。 織女嘆了口氣,無力地放下電話。 她其實有了很多不詳?shù)念A(yù)感,最壞的預(yù)感她并沒有告訴李忠。 那就是,血狼聯(lián)盟為什么一直讓李忠滯留那么久呢? 這是不是李尚的計劃? 這個預(yù)感是非常讓人驚駭?shù)?,織女都無法相信,所以她更不敢告訴李忠,否則李忠肯定會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走出庭院,織女蒼老的面龐轉(zhuǎn)向南方,她已經(jīng)不戴面罩了,失去了刺客的尊嚴,成了一個謀士。 可惜,主子從來不聽她的建議。 晨風襲來,織女緊了緊衣服—北方依然寒冷,或許南方已經(jīng)溫暖了吧。 —————— 同樣是帝都,寒冷的清晨。 古老的四合院中,木魚聲悠悠,焚香一夜繚繞,整個四合院里都充斥著奇特的氣味。 供奉著怒目金剛的屋子里,一個高大的男人正在跟坐在蒲團上的老人低語。 “于秘書長,金八天國入華了,李尚入北省了,他竟回來了?!备叽蟮哪腥孙@得有點難以置信。 于秘書長敲擊木魚的手一頓,緩緩?fù)抡Z:“回來了啊?!?/br> “是的,回來了?!备叽蟮哪腥酥貜?fù)了一遍。 “血茉莉呢?”于秘書長又開始敲木魚了。 “并未回歸李唐門,無人能追蹤她的痕跡?!备叽竽腥擞悬c郁悶,他還是第一次拿一個人沒辦法。 于秘書長點了點頭:“的確是個不聽話的狼王,李尚少爺還是好運啊?!?/br> “嗯?什么意思?”高大男人不解。 “下去吧?!庇诿貢L并不解釋,高大男人只好下去了。 他開了門,走出去又合上,動作很輕。 但一股寒風還是吹了進來,香灰被拂動,如同浮游生物一樣飄上了金剛菩薩的雙眼。 怒佛之目更加駭人了。 首山,清晨八點。 李尚日常洗漱完畢,到酒店大堂吃起了早餐。 片刻后,一個性感的金發(fā)女郎坐下,略顯疲倦道:“早啊李先生?!?/br> 李尚抬頭,露齒一笑:“圣女,你昨晚沒睡好嗎?” “信使回來了,老神棍似乎不打算幫你。至于我,昨晚去跟蹤七殺隊了,血狂的確恐怖,他差點反跟蹤我,要不是手下幫我打掩護,我可能就回不來了。”圣女一口氣說了兩個消息。 兩個都是壞消息。 老神棍不打算幫忙,而圣女受到了血狂的驚嚇,血狂不是金八天國能對付的。 也就是說,李尚幾乎沒有可能入北省了。 李尚放下筷子,沉吟道:“老神棍沒理由不幫我,等著吧。” “等啥?” “一個可以對付血狂的人?!崩钌心抗怃J利,他將一切都安排好了,而且也確定老神棍會出手的。 圣女卻不那么樂觀,搖搖頭起身離去。 她快步走出酒店,跟一個個客人擦肩而過,猛然間,她神色一凝,扭頭看一個高大的男人。 那男人很冷酷,穿著大衣戴著帽子,臉頰叫人看不清楚,只是后腦露出了幾撮棕發(fā)。 除了發(fā)色外,他跟普通人沒有任何差別,但圣女卻心驚,因為擦肩而過那一瞬間,她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那是十年前,她在全球刺客界隱匿的氣息。 圣女當即轉(zhuǎn)身,緩步跟著棕發(fā)男人。 棕發(fā)男人并不理會圣女,一步步走向李尚。 正在吃早餐的李尚似有所察,抬起了頭。 這一瞬間,李尚和圣女的視線都集中在了棕發(fā)男人的身上。 棕發(fā)男人徑直坐在了李尚對面,用不太流利的中文道:“李尚……我是藍鯨?!?/br> 他不喜歡過多的語言,但李尚已經(jīng)明白他的來頭了。 “很好,首山有你喜歡的對手,我希望你聽從我的命令,必要時候動手?!崩钌虚_口道,要布置最后一步了。 藍鯨不語,他眼中閃過冷冽的光。 顯然,作為一個尋求突破自我的刺客,他不喜歡聽別人命令,他只喜歡殺人,越快殺越好。 但是,他是老神棍派來的,所以他必須聽從指令。 這時,圣女也坐下了,她跟藍鯨是一類人,無需說話,她靜靜打量藍鯨,已然看出藍鯨的不凡來。 藍鯨對圣女卻不感興趣,圣女弱于他,他不會多看一眼。 “圣女,帶他去見見血狂,注意,只是偷偷見一見,沒我的命令不準動手?!崩钌邢逻_了指令。 圣女點頭,朝藍鯨伸出了手:“你好?!?/br> 藍鯨并不握手,起身便走。 圣女忙跟上,要招待這么一個特立獨行的刺客有得忙了。 李尚微微一笑,總算松了一口氣。 藍鯨的到來很關(guān)鍵,他是李尚計劃中必不可少的一環(huán)。 掏出手機,李尚給舍普琴科打去電話:“舍普琴科,麻煩你再去一趟島國,見一見德田重男和熱京各大劍派?!?/br> 舍普琴科跟圣女互為表里,圣女一直暗中行事,而舍普琴科就是大使。 “又去島國?為什么?現(xiàn)在北省這么緊張,你可不要亂來啊。”舍普琴科最近神經(jīng)緊繃,他可是知道要對付七殺的,正頭疼如何下手呢,結(jié)果李尚竟然要他去島國。 “北省這么緊張,那咱們就去南省吧,你帶著我的信去島國,我直入南省?!崩钌袎男α似饋恚申帗p的事了。 舍普琴科驚了個呆,這北省的定時炸彈都開始倒計時了,李尚竟然要跑去南???還嫌事兒不夠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