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五虎門
他大步離去,走兩步又回頭:“對了,你可以放心回京,不用害怕我使小手段對付你,你的朋友戀人都是安全的?!?/br> 李忠笑得明媚:“當然,你若回京失敗了,我會把她們都抓起來,吊在你面前,一個一個慢慢地折磨到死,想必那一定很刺激吧?!?/br> “我若成功了,我會直接一刀捅死你,我不喜歡刺激。”李尚冷笑道,眼中殺氣濃烈。 李忠更加樂了,隨后擺擺手:“行,我等你?!?/br> 他走了,帶著一群刺客暢通無阻地離去,島國人并不敢攔他。 氣氛很沉寂,島國人是憤怒的,但也是忌憚李忠的,包括德田重男,他都不敢向李忠問罪,因為李忠的背景太神秘太可怕了。 一道道目光看著李忠離去,而后又聚集在李尚身上。 人人都已經(jīng)明白了,帥碧先生就是那個李尚,被李忠趕出華夏的李尚! 北條是最震驚的,她臉色變幻不定,雖然沒有說話,但內心已經(jīng)翻江倒海,仿佛富士山爆發(fā)了一樣。 帥碧果然就是李尚? 那小龍蝦……溫泉……自己的身體…… 北條幾欲吐血,她作為少女,這個時候可沒心思去思考大事,她只想著一件事,帥碧就是李尚! “你這個……混蛋!”北條一腳飛去,直接把李尚踹翻了,然后她不管不顧,頭也不回地跑了。 死寂終于被打破了,但人人懵逼,北條竟然如此粗暴?高貴的大小姐呢? 李尚干咳著爬起來,這尼瑪著實沒料到啊,北條竟然會給自己一腳,能不能淑女點? 場面又一次死寂,上泉吉男一群繼承人面面相覷,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還是德田重男開口,他很嚴肅,仿佛審判一樣盯著李尚:“李先生,看來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從上泉劍開始,你就一直在搞鬼,好大的野心!” 德田重男是敵視李尚的,他也看透了李尚的狼子野心。 李尚不止把李忠耍了,也把熱京耍了。 眾掌權者也醒悟過來,仔細一想還真是這么一回事,自從李尚來了熱京,各家都產(chǎn)生矛盾了,而今整個島國又跟李忠有了矛盾。 李尚簡直就是禍根! 一道道銳利的目光充滿了煞氣,李尚可是很好欺負的,不像李忠那么強大。 李尚淡淡一笑,環(huán)顧眾人道:“你們各家本來就有矛盾,上泉劍不過是引線而已,怎能把過錯推到我身上呢?” 李尚毫無畏懼,他甚至走到李忠的座位上坐下了,還伸手:“諸位請坐。” 一群人對視,殺氣依然很重。 德田重男緩緩收刀:“李先生好大的膽子,你有什么話想說?” “我想說,假若我進帝都封王了,這次會談的成果還是可以保留的,不過李忠換成了我李尚。”李尚說得直白,他就是要取代李忠。 眾人頓時冷笑了起來,上泉家主嘲諷道:“李尚,就連我們都不是李忠的對手,你想取代他?你忘了當初你是怎么落荒而逃的?” 不少人笑了起來,李尚當初進帝都封王可是一個笑柄,丟了“王位”不說,還差點身死。 李尚等他們笑夠了才冷漠開口:“憑一把上泉劍我就能玩弄你們熱京,把李忠變成你們的敵人,你們哪兒來的顏面嘲笑我?” 這話戳到了眾人的痛處,李尚的確把他們都耍了,耍得團團轉! “李尚,你不怕死嗎?”上泉吉男怒喝,他終于可以發(fā)泄自己對李尚的不滿了。 李尚不語,他掏出了兩個東西,一個是護花茉莉花,一個是圣火令。 眾人看去,基本都不認識茉莉花,但認識圣火令。 那是全球第七刺客聯(lián)盟金八天國的權杖,其蘊含的能量就連幕府劍道會社都不能忽視。 不少掌權者臉色微變,德田重男開口:“圣火令?你跟金八天國有何關系?” “金八天國主力入華,已經(jīng)聽從我的調遣了。”李尚語出驚人,眾人哪里相信? 堂堂全球第七刺客聯(lián)盟豈會聽李尚的調遣? 德田重男卻是眸光一閃:“你是老神棍的什么人?” 他眼力不凡,已經(jīng)想到了關鍵人物。 李尚高看了他一眼,但并不明說,只是摸了摸茉莉花。 德田重男盯著茉莉花看了半響,猛地響起了什么:“護花?” 在場幾乎無人知道護花,畢竟熱京的勢力主要是做生意,沒有過多涉及到刺客界。 德田重男不同,他以前是幕府劍道會社的二把手,自然聽說過護花。 李尚點了點頭,收起茉莉花道:“現(xiàn)在你明白我哪里來的底氣了吧?” 德田重男神色變幻不定,他終于動搖了。 如果李尚擁有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那李尚遠比李忠強大! 圣火令和護花茉莉花的任何一樣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擁有的,而李尚全都擁有! “我剛才說的話依然有效,希望諸位好好想想?!崩钌衅鹕砀孓o,不再多說。 他不可能再謀取更多的好處了,讓島國跟李忠敵對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德田重男沒有說話,其余人見狀雖然有些迷茫但也沒有攔李尚,任由他離去。 等李尚走了,上泉吉男安耐不住道:“重男先生,李尚不是好東西,他玩弄了我們,我們必須報復他!” “此人絕非老神棍的徒弟,不要妄動?!钡绿镏啬袚u頭。 “那他是誰?” “或許他才是地獄島的主人,老神棍不過是他的屬下。”德田重男猜測著,說的話讓人驚駭。 —————— 去往熱京機場的路上,幾輛車子疾馳,為首一輛車中,李忠一臉冷漠地坐著,殺氣令得司機手抖。 旁邊,織女低語:“公子,你有何打算?” “派人盯著他,我要知道他的一舉一動,他不是要回京嗎?我陪他玩,這可是一場好游戲啊。”李忠越發(fā)陰沉,但眼中卻是興奮的。 一場好游戲,慢慢玩。 另一邊,離開古斯塔酒店的李尚撥通了舍普琴科的電話。 “舍普琴科,島國這邊已經(jīng)穩(wěn)妥了,李忠回華夏了。我要金八天國去西南桂寧等我,我馬上回國。”李尚下達了指令,他要真正反攻了。 舍普琴科很是不解,但電話里不便詢問,他點頭道:“好,圣女來了,我們會在桂寧等你,你盡快回來?!?/br> 氣氛已經(jīng)緊張了起來,舍普琴科也很緊張,畢竟要對付的是李唐門的少爺。 李尚沒有多說,他隱約覺得有人跟蹤自己,估計是李忠的人,當然,也有熱京的,他們在監(jiān)視自己。 當即,李尚前往機場,已經(jīng)不能久留了,越早回去越好。 北海道,雪山之下的道場。 北條一個人回來了,她一路心事重重,一會兒笑一會兒怒,還時不時紅了臉,然后又咬著牙踹車門,可把司機嚇死了。 回到道場,北條立刻舞劍,把櫻花樹都要砍斷了。 等出了一身香汗,她咬牙切齒地把木劍拗斷了,心中意難平:“可惡!” 到底什么可惡她又說不清楚。 不過可惡的人她很清楚,就是李尚! 可惡的李尚,不動憨憨流的帥碧死士,不僅知道了自己偷吃小龍蝦的秘密,還看光了自己的身體! 一想到這些事北條就要炸了,炸裂了! 等李尚回來,自己非得砍死他不可! 然而,李尚沒有回來,天黑了都沒有回來。 憤怒的北條開始不安分了,她在道場里走來走去,最后還是忍不住去打電話問問情況。 結果得知李尚竟然走了,在熱京各方勢力的監(jiān)視下,他已經(jīng)離開了熱京,回華夏去了。 北條有點呆,然后又是深深的失落,接著是氣憤。 好一個李尚,干了那么多壞事都不回來解釋一下嗎?為什么急著回華夏? 北條氣得不輕,將電話也砸了。 砸了電話她又傷心了,心有戚戚。 李尚連跟自己告別都不肯嗎?他壓根不在乎自己吧? 哎。 所有怒氣和羞憤都化為烏有,北條呆呆地坐在屋檐下,默默地看越來越暗的雪山。 “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焙龅兀n老的聲音響起,醉醺醺的翔田千里走了過來,坐在了北條旁邊,念念有詞,“北海道是有雪的?!?/br> 北條抿了抿嘴,抓過酒灌了起來。 華夏,西南,繁榮而古老的省會。 李尚在這里下飛機,踏上了生養(yǎng)自己的土地。 短短幾個月,仿佛過了幾個世紀一樣,李尚心頭感慨,在機場站了好一會兒。 他回來得很匆忙,并不是怕熱京收拾他,而是反攻大計已經(jīng)展開了,金八天國聽從指示在西南省會桂寧等他。 他必須盡快回來安排一切,以免李忠做好了準備,讓自己喪失了先機。 走出機場,李尚才給北條打去電話,猜測她這會兒應該消氣了,可以跟她好好說一下。 結果無人接聽,因為北條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跟翔田千里抱頭痛哭了。 李尚無法,只能先干正事。 夜幕已經(jīng)降臨,李尚撥打第二個電話,很快,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他面前。 李尚上車,車子立刻駛入了偏僻的街道,一路左拐右竄,免得被人跟蹤。 而開車的正是舍普琴科。 他暫時無暇理會李尚,一邊開車一邊跟通訊器里的刺客保持聯(lián)系,最后他松了口氣,放滿了速度。 “李先生,跟蹤你的人已經(jīng)被干掉了。”舍普琴科回頭,臉色激動。 李尚嗯了一聲,他如此匆忙回國,依然被人跟蹤了,可見李忠不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