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將軍愛上我_分節(jié)閱讀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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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元參察覺到莊明卿異樣的沉默,仰起小臉問道:“阿娘,你不喜歡去將軍府么?” 莊明卿搖搖頭道:“不是。阿娘只是在想事情?!?/br> 程元參理解地點點頭道:“阿娘一定是在想很嚴(yán)重的事情?!?/br> “嗯!” 莊明卿摟緊程元參,把下巴輕輕擱在他頭上,感觸著他柔軟的發(fā)絲,心底突然一陣酸意。父兄消息未明,上位者甚至連消息也不須確認(rèn),就要憑一已喜好,在一念之 間,判定莊家人死罪么?律法到底是一個什么東西呢?它在保障誰的權(quán)益呢?若有一天證實父兄未投敵未判國,而自己一家卻死了,誰來為自己一家申冤? 馬車漸近將軍府,莊明卿仰著臉,挺直了背,不,她不甘心家人為了未確知的罪名死去,更不甘心這樣含辱活著。 慢慢地,莊明卿眼眶里盈了一點薄薄的水光,她再不甘心又如何?她現(xiàn)下就是低在塵埃里,任人擺布,任人踩踏,無力反抗,無處去說。 莊明卿待眼眶里一點薄淚干了,漠然想:父兄當(dāng)初出征,為國打仗,自是一片忠君報國之心,但是他們眼中的“君”,可有為臣子考慮過?若君主不顧臣民姓命,臣民還非得為君主賣命么? 在這個初秋,莊明卿不甘不屈,開始思考,開始懷疑皇權(quán),開始脫離這個時代女子思想的束縛。 將軍府中,程老夫人候了良久,未見莊明卿和程元參來到,不由有些著急,吩咐紫荷道:“你去府外瞧瞧,怎么還不來呢?” 紫荷笑著應(yīng)了,領(lǐng)著小丫頭到府門外張望。 待得馬車來了,紫荷忙上前候在車旁,待車簾一揭,她趕緊笑向莊明卿請安道:“見過二夫人!” “呃!”莊明卿一怔,隨之笑道:“還是喊我莊大夫罷!” 紫荷笑道:“這可不成。老夫人明示了,您和元參進府,你就是二夫人,元參便是小少爺。” 說著話,紫荷已幫著抱了程元參下馬車,又讓小丫頭扶著莊明卿,一行人進了府門。 程老夫人聽得人聲,忙忙站起,張著雙臂喊道:“元參,乖娃兒!” 紫荷聽得喊聲,忙把程元參送至程老夫人跟前。 程老夫人摟實了程元參,坐回椅上,笑著宣布道:“從今日起,我升級為太夫人,明卿便是府中二夫人?!?/br> 眾人紛紛笑著恭喜,又向莊明卿請安。 葉習(xí)晴也趕過來了,也笑著和莊明卿相見,跟著喊道:“二夫人!” 素心卻是悄悄拉了沈娘子,把一袋子賞錢交給她,低聲道:“二夫人倉促之間肯定沒有準(zhǔn)備賞錢,你幫著賞下去罷!” 沈娘子會意,拿了賞錢,站到莊明卿身邊道:“來,來,二夫人打賞你們這些甜嘴的!”說著派發(fā)賞錢。 程太夫人很滿意地瞧了瞧葉習(xí)晴,太好了,大孫媳婦賢惠大方顧大局,二孫媳婦溫婉會醫(yī)術(shù),且生了元參小娃兒,都是佳婦。 程太老夫人欣喜之余,又不忘讓人去請程萬里。 程萬里放置好帕子,出了書房門,來到春和堂這邊,一瞧見莊明卿那張臉,眉心不由微微一跳。 葉習(xí)晴已是笑吟吟朝莊明卿道:“快喊大哥!” 莊明卿硬著頭皮上前朝程萬里行禮,輕喊道:“見過大哥!”她一面對程萬里,頰上便不由自主泛起縷縷紅霞,無法遮掩。 程萬里看莊明卿一眼,收了視線,回應(yīng)道:“弟婦!” 葉習(xí)晴長年生活在害怕身份被揭穿的處境中,諸事都會留個心眼,多些觀察,現(xiàn)她一看程萬里和莊明卿這般別扭的情狀,視線自然深深絞了他們各一眼,微覺不對勁。 嘿,大伯哥和弟婦之間,似乎另有不為外人所知道的恩怨呢! 莊明卿和程元參進將軍府小住的事,很快傳到白蘭花耳邊。 白蘭花手掌托著下巴,手肘支在案幾上,微微前傾,吐氣如蘭道:“溫潤,明卿的事,你得再助著一把。” 陶溫潤嘴里發(fā)苦,好么,我成什么人了?上次幫著莊明卿迷倒程萬里,這次又要相助?將來事發(fā),程萬里不揭了我的皮才怪?他雖無奈,卻也只得點頭應(yīng)承。 說完這件事,陶溫潤另稟報道:“最近一段日子,陛下頻頻宣九龍觀的白觀主進宮?!?/br> “頻頻?”白蘭花思忖著:本朝曾有皇帝死于道士之手,因此向來限制道士,且有祖訓(xùn),不許道士進宮。今上現(xiàn)下頻頻宣道士進宮,是不再把祖訓(xùn)放在心上,還是另有原因? 白蘭花想了片刻,問道:“白觀主進宮時,可有異于平日的言論?” 馬大將軍在宮中布有眼線,而這眼線,現(xiàn)下只和陶溫潤單線聯(lián)系著。宮中的情況,陶溫潤自然知道一些。他道:“并沒有?!?/br> 陶溫潤說著,想起一事來,道:“倒是出宮后,曾和京城出名的解夢師辯論過幾場。” 白蘭花何等冰雪聰明,聞言道:“想來,陛下是做了什么怪夢,這才召白觀主進宮解夢。若是好兆頭之夢,定會宣揚。如今遮掩,那便是噩夢了。嗯,如今匈奴退兵,內(nèi)朝一片歌功頌德,是什么原因令陛下做噩夢呢?” 白蘭花思索著,又想起陶溫潤早前幾日稟報過,說道景光帝新策封了一位顧才人,據(jù)傳,顧才人身有異香而得寵。 什么樣的異香呢?白蘭花眼睫毛顫了顫,朝陶溫潤道:“你再詳說一遍陛下納顧才人經(jīng)過,及寵愛顧才人之后種種?!?/br> 陶溫潤便揀知道的詳述了。 白蘭花聽完,心中有異樣,不覺推導(dǎo)起來:照這樣描述,那位顧才人倒似身懷有“惹相思”這味香。那味香不再配制,除了梨花手中還有一丁點之外,世間應(yīng)該沒有了呀!就是梨花手中那點香,在明卿要近程萬里時,也會用掉才是。 白蘭花問道:“有查出來顧才人的家世么?” 陶溫潤道:“顧才人出身小戶人家,父母皆亡,自小寄住在族中一位堂伯父家中。對了,程萬里府中也有一位幕僚姓顧,名安宅?!?/br> 白蘭花沉吟道:“顧才人之前是宮女,宅在宮中數(shù)年未有動靜,突然有異香而得寵,這異香,想來是新近才得的。假設(shè)顧安宅和顧才人有關(guān)系,那么顧才人之異香,極可能是顧安宅提供的。顧安宅一介幕僚,想托香進宮,只能靠程萬里的人,此事便只能是程萬里首肯的?!?/br> “那么,香從何處來?”白蘭花突然想起什么來,抬頭道:“明卿手中有一只玉葫蘆……” 陶溫潤一怔,也想起前事,道:“莊姑娘曾托我把玉葫蘆送給程萬里。”因把當(dāng)年莊明卿交托,自己又通過高僧并程太夫人之手送出玉葫蘆之事說了。 “原來如此!”白蘭花點頭。 當(dāng)年她把莊明卿交給白梨花撫養(yǎng),卻怕自己會因故而亡,在世上再無蹤跡,而親生女兒,也不會知道她是何模樣,便把染了相思香,繡了自己畫像的一方小絲帕塞進玉葫蘆中,縛在莊明卿手腕上,存作念想。 莊明卿既然把玉葫蘆送給程萬里,那么程萬里是碎了玉葫蘆,得了絲帕。而這方絲帕,成了顧才人迷惑景光帝的物事。 白蘭花心內(nèi)冷笑一聲,那味相思香,初制時嗅之,自沒有問題,置十年以上再嗅,豈是常人能抵制?年輕力壯者常嗅相思香,也易得幻覺之癥,何況景光帝這樣的年紀(jì)呢?他越喜歡嗅相思香,便越容易做怪夢。須知道,多夢擾心境,亂情思,久之,心神恍惚,百病叢生,無藥可醫(yī)。 白蘭花唇角綻了一縷奇異的笑意。很好,那個人下旨抄白家的家,放任費老賊殺害白家人,讓他死在相思香手上,也算是白家自己報仇了。只要那人在來不及廢太子之前死了,到時太子登位,費老賊自也要倒臺。那時程萬里再一說情,明卿一家子便能活。 至于白觀主,應(yīng)該是除了御醫(yī),最知道景光帝身體狀況的人了。 白蘭花一下坐正身子道:“你設(shè)著法子去接近白觀主,一個月之內(nèi),必須攀些交情出來?!?/br> “是?!碧諟貪檻?yīng)了一聲。 白蘭花這會可不知道,程萬里只撕了三分之一帕子給顧才人,自己手中還留有三分之二。 ☆、第25章 將軍府多了程元參這個娃兒,憑空就添了許多熱鬧,一時到處是笑語。程太夫人有了年紀(jì),本就愛熱鬧,加上程元參童言童話逗人笑,更是開懷。 笑鬧中,程太夫人倒是留意到,一直寄住在府中的杜云錦又沒有出現(xiàn),畢竟杜云錦先前也在她膝下承歡過,還算有情份,因候著紫荷等人抱了程元參出去玩,便喊過沈娘子道:“去瞧瞧云錦又是怎么了?自打習(xí)晴來了,就不見她過來我這處?!?/br> 沈娘子是知道杜云錦還沒放下程萬里的,聞言不禁搖搖頭,悄悄道:“老夫人,她還沒想通呢!” 程太夫人道:“上次孫夫人提及那戶人家,萬里派人查了查男方,說是家世雖低些,但人品不錯,云錦要是愿意,嫁過去就能掌家了。且云錦要是從將軍府出嫁,婆家也不敢小看她,只云錦一直不松口,叫人不知道說什么好?!?/br> 沈娘子道:“她死心眼,還惦記著將軍呢!也不想想,將軍已說親了,葉姑娘甚至過來掌了府務(wù),婚事是鐵板一塊,再不會變改的,她再惦記也是枉然,且傳出去不單惹人笑話,鬧不好還沒有好人家肯娶她?!?/br> 程太夫人道:“還得再勸勸?!?/br> 這當(dāng)下,倒有小丫頭在勸杜云錦道:“杜姑娘,你一直悶在房中,會悶出病來的,不若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