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每天都在裝柔弱_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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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xùn)練場外已經(jīng)圍了一大批老師和學(xué)生,警察、特殊部門的人正在進行疏散,賀晝他們一下車,特殊部門的人就發(fā)現(xiàn)了,連忙迎了上來。 “小子馮闌見過諸位前輩?!眮砣讼仁菍β勅俗舻乳L老行禮,后也對平輩的武者抱了拳,最后目光落在聞人易身上,笑了笑,“組長好。” 馮闌,現(xiàn)任特別行動組組長,三十來歲,天階中期修為,相貌英俊,身材中等,面容和善,笑起來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備,雖說修為算不得頂尖,可之所以能成為新任組長,與他圓滑謙恭的性格不無關(guān)系。 修煉之人都心高氣傲,誰也不服誰,聞人易卸任之后,特殊部門也因為行動組組長的人選焦頭爛額,最后選中馮闌,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和事佬的處事風(fēng)格。 聞人易靜立原地,陽光下膚白如瓷,似乎稍稍一碰就會碎開,脆弱茫然得很。 “馮組長,我已經(jīng)不是組長了?!甭曇羟宓七h,連烈日都冷了幾分。 馮闌目露惋惜,笑了笑,“組長一直都是我心目中的組長?!?/br> 賀晝瞥了他一眼,這人怎么回事?一直戳人痛處。 “不是說事情很是危急?怎么還有空閑聊?”賀晝居高臨下看著馮闌問道。 馮闌仿佛才看到他,“不知這位是?” 賀晝還沒開口,聞人易就道:“我的伴侶。馮組長,處理事情要緊?!?/br> 將未落險境的老師和學(xué)生安置在安全場所之后,營地外頭不再擁擠,警察守在一邊,特殊部門的人擠在一塊,見到馮闌帶著賀晝他們過來,臉上并沒有多興奮,反而將目光投落在聞人易臉上,都帶了些不情愿。 他們大多都是跟著聞人易干了好幾年的,一直對聞人易敬重有加,在一次危險中,聞人易為了保護他們,不惜只身犯險,最后眼盲功廢,他們心里面不愧疚那是不可能的。 現(xiàn)在邪派正魔宗長老覃恕為禍松玉山,指名要聞人易的性命交換被困孩子的性命,他們怎能忍心? “聞人組長……”一位扎著馬尾辮的姑娘忍不住喊出了聲。 她這么一喊,其他人也都跟著喊了起來,許多人眼睛都紅了。 聞人易雖看不見他們的表情,但從他們的聲音就能聽出來他們的哽咽,便開口問道:“被困多少人?” 他這么一問,大家的注意力確實被轉(zhuǎn)移過來,馮闌交代:“被困學(xué)生二十三個,全都在最中間的屋子里頭,覃恕控制了他們,還在屋子里頭布置了陣法,只要意念一動,孩子們可能就……” 聞人佐抬首看向最中間的屋子,神識掃過去,那里的確有異樣波動,正當他神識收回之際,屋子里就傳來一道聲音,聲音通過內(nèi)力加成,傳到每個人的耳中,“聞人易,當年你殺我兄長,今日我定要報此血仇!” 聲音嘶啞泣血,震耳欲聾。 賀晝金丹期的神識滲進屋內(nèi),看到屋子中間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面目猙獰,渾身煞氣,目光透過窗戶,緊盯著聞人易。 覃恕修為天階后期,在場的除了聞人佐,似乎沒有其他人可與之匹敵,不過即便是先天境的武者過來,也沒有辦法能毫發(fā)無傷地救出所有學(xué)生。 賀晝微微一頓,他好像在屋子里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是賀夜!他差點忘了,賀夜就是京大附中的高二學(xué)生,正在參加夏令營。 清涼的山風(fēng)拂過,卻帶不走眾人內(nèi)心的躁動。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聞人易身上,除了賀晝。 說起來,賀少主除了修煉之外,最喜歡研究的就是陣法,比起異世界的陣法,這個世界的陣法簡直就是小兒科,覃恕所設(shè)陣法,在聞人佐他們眼中的確比較難解,可在賀晝眼中,破陣不費吹灰之力。 可惜的是,他的修為還不夠,而且覃恕身在陣中,陣法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神識,身在陣外的這些人稍稍一動,覃恕恐怕就要殺一個人警告,除非…… 屋內(nèi),覃恕見聞人易遲遲未動,一下子將一個學(xué)生吸過來,單手扼住他的脖子,將他高舉半空,那學(xué)生面目漲紅,喊都喊不出來。 “聞人易,你再不過來,我就殺了他!我殺完一個繼續(xù)殺一個,看看誰能耗得過誰!”覃恕收緊手指。 聞人易眸中白翳下閃過一道紫光,他往前邁了一步。 “放下孩子,我過去?!鼻宓h忽的話語傳至眾人耳中,沒人敢挽留,即便是想,也說不出口,一旦說出口,就要背負二十幾個孩子的性命。 賀晝上前一步,握住他冰涼的手,“我跟你一起過去?!?/br> 眾人驚呼。 聞人易還沒說話,覃恕就問:“小子,你什么人?”他神識掃了賀晝?nèi)恚瑳]發(fā)現(xiàn)他有修為,這么年輕,不可能修為比他還高,那就是普通人了,就這么想送死? “我是聞人易的伴侶,”賀少主頓了頓,看向聞人易,“阿易,我們的結(jié)婚誓言都說了,不論生死?!焙竺娴脑捤麤]再說,但聞人易聽明白了。 聞人易轉(zhuǎn)首“看”他,嘴角倏然綻放一抹微笑,回握住賀晝的手,“謝謝你?!?/br> 賀晝這個舉動其實半真半假,一方面,他確實不愿讓聞人易死在覃恕手下,另一方面他想借此接近覃恕,好趁機破陣。 可是在其他人眼中就不一樣了,誰不知道賀晝廢材一個,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可面臨生死,居然毫不猶豫跟上聞人易的步伐,在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對賀晝改觀了,尤其是曾跟著聞人易出生入死的行動組成員。 他們之前還覺得聞人易與賀家大少聯(lián)姻,實在是委屈了他,聞人易那么驚才絕艷,即便武功盡廢,那也比賀晝優(yōu)秀太多太多,賀晝哪里配得上他?可是現(xiàn)在,看著兩人并肩而行的背影,他們只覺得有些心酸,有些感動。 “還真有不怕死的?!瘪『吡艘宦暎热贿@樣就成全了他們又何妨? 屋子里,賀夜抱膝蹲坐在角落,聽到外面賀晝的聲音,忍不住暗罵一聲,他這個便宜大哥是不是瘋了?正想著,一縷極細的聲音闖入他的耳膜。 “別動,聽我說,等會聞人易吸引覃恕注意,你暗中朝西北角盡全力打一掌,陣法便破,你帶著他們趕緊逃離?!?/br> 賀夜暗自心驚,他不知道為什么這道聲音這么像大哥的,可當務(wù)之急也只能聽其指揮,不過他只有地階初期的修為,也不知道能不能破陣。 賀晝和聞人易此時已經(jīng)走到了屋子門口,覃恕依舊握著那學(xué)生細弱的脖頸,粗聲粗氣道:“進來,把門關(guān)上?!?/br> “不行,先讓孩子們出來?!甭勅艘茁暼绾?。 覃恕哼笑一聲,“你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這時,營地外面突然傳來一道驚呼:“阿晝!” 賀晝耳朵微動,是賀紹寧的聲音,緊接著就是趙靜的。這次事情鬧得太大,再加上這里還有一些古武家族的小輩,不少武者接到消息都趕來這里,賀紹寧和趙靜知道賀夜被困,自然擔憂不已,卻不料,賀夜沒見著,倒是看到了賀晝正在以身犯險,這下更是驚慌。 “覃恕,你要是傷了我賀家人,賀家定會追究到底!”賀紹寧出離了憤怒。 屋內(nèi)的覃恕皺了皺眉,看向賀晝,“你是賀家人?”賀晝和聞人易結(jié)婚沒辦婚禮,就悄悄領(lǐng)了個證,只有小范圍的人知道這件事,覃恕也才剛剛知道聞人易結(jié)婚了,并不清楚賀晝的身份,見他是個普通人,就沒當回事兒了。 現(xiàn)在聽賀紹寧這么一說,倒是有些猶豫起來。 聞人易他是一定要殺的,畢竟有血仇,到時候即便聞人家追究,他們正魔宗也不會懼怕,反正聞人家那群人想必也不會因為一個廢人大動干戈??墒琴R家就不一樣了,賀家是出了名的護短,到時候兩家若是聯(lián)合,正魔宗恐怕也會元氣大傷。 聞人易忽然伸手將賀晝往外一推,踏入了屋中,只留給他一個清瘦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