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起床都看見教主在化妝_分節(jié)閱讀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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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騁笑道:“前輩,小侄之所以出來闖蕩江湖,就是為了打聽我爹當(dāng)年的事情。我想知道,我爹當(dāng)年是怎么死的,我的殺父仇人究竟是誰?” 劉遠(yuǎn)通默不作聲地見他打量了一陣,突然嘆了口氣,道:“罷,你既是韓江之子,便進(jìn)來說話吧?!?/br> 韓騁拔腿就往屋內(nèi)走,盧雅江一臉戒備地站著不同,韓騁過去扯了扯他的衣袖:“進(jìn)去吧,你會對他說的東西感興趣的。” 盧雅江手一揮,斥開韓騁扯他的手,冷冷道:“別碰我!”韓騁表情尷尬了一下,委委屈屈地說:“好好,我不碰你,你自己走嘛?!北R雅江哼了一聲,昂首闊步的進(jìn)去了。 劉遠(yuǎn)通道:“我與你父親韓江、伽羅刀張浩瀚三人自幼相識,我與張浩瀚同歲,虛長韓江五歲。我三人幼時曾一同習(xí)武,后各自離開谷水鎮(zhèn)闖蕩江湖,約定每兩年在谷水鎮(zhèn)中聚首一次,談?wù)剾]人這兩年的收獲與感悟。可以說,我們年輕的時候感情是很好的?!?/br> 盧雅江不冷不熱地插話:“那你們之后鬧翻了?” 劉遠(yuǎn)通頓了頓,道:“韓江是我們?nèi)酥凶畛鱿⒌囊粋€,他畢竟是五輪派的傳人,他的資質(zhì)、他……手里的秘籍,都是我和張浩瀚不能匹敵的?!?/br> “所以你殺了他搶了秘籍?”盧雅江又冷冷地插話。 韓騁連忙去按他的手,示意他閉嘴,結(jié)果還沒碰到盧雅江就被一個惡狠狠的眼神給刺回去了。 劉遠(yuǎn)通并沒有生氣,轉(zhuǎn)而問盧雅江:“這位少年,請問令尊令堂是何人?” 盧雅江被問的莫名其妙,傲慢地嗤聲:“你算什么人,也配知道?” 劉遠(yuǎn)通沉默了。 韓騁連忙道:“前輩,然后呢?我爹怎么了?” 劉遠(yuǎn)通嘆了口氣,又接著道:“你爹年紀(jì)輕,修為又出眾,難免年少氣盛。他十八歲那年,只身打上出岫山……” 說到出岫山,一直黑著臉的盧雅江突然一愣,而韓騁看了盧雅江一眼,便收回目光,等待劉遠(yuǎn)通繼續(xù)說下去。 劉遠(yuǎn)通道:“誰也不知那一年他在出岫山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整整大半年了無音訊,甚至錯過了我們兩年一度的聚會。我和張浩瀚以為他被魔教殺害,已商量著攻上出岫山為他報仇,他卻突然回來了。我們?yōu)樗l(fā)生了什么事,他卻絕口不提。從那以后,他在江湖上的消息越來越少,常常一年半載不露面,江湖傳言他找了隱居處研習(xí)新的武學(xué),可我心里卻隱隱覺得,他的行蹤,一定和出岫山有關(guān)系?!?/br> 盧雅江的雙眉越鎖越緊。他在出岫山待了一十八年,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些事情。韓江這號人物,還是他有一次下山執(zhí)行任務(wù)時才聽山下人說起的。他不由看了韓騁一眼,并未從韓騁臉上看到驚訝。難道韓騁此人和他們天寧教還有不尋常的關(guān)系嗎?怎么沒聽右護(hù)法說起過? 劉遠(yuǎn)通又道:“我知曉韓江與魔教扯上了關(guān)系,曾多番勸阻過他。那魔教之人皆是陰險狡詐之輩,不剿滅他們也便罷了,又豈可與他們往來?奈何韓江當(dāng)初已被魔教妖人迷了心竅,如何也勸不回來……唉!” 盧雅江重重哼了一聲,韓騁尷尬地咳了一聲,道:“那……前輩可知,究竟是誰害了我父親?” 劉遠(yuǎn)通憤憤道:“定是那魔教妖人,覬覦韓江的五輪秘籍,才設(shè)計害了他!我早同韓江說過,那魔教妖人與他交往,決計沒安什么好心,定是圖他的東西,只可惜韓江鬼迷了心竅,說什么也不信,才害了自己性命!” 韓騁害怕盧雅江會沖動的跳起來跟劉遠(yuǎn)通動手,沒想到盧雅江只是皺著眉若有所思,并沒有生氣的跡象。韓騁松了口氣,道:“那,前輩以為,是魔教中哪一位害了我父親?” 劉遠(yuǎn)通咬牙,仿佛帶著極大的恨意:“白、衣、鬼!” 盧雅江倒是露出了吃驚的表情。白衣鬼即右護(hù)法尹言。韓江消失的時候盧雅江才剛剛出生,尹言倒的確是上一輩的人,或許真與韓江有什么牽扯。老實說盧雅江也不知道尹言究竟幾歲了,他記得在他五六歲的時候,尹言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的模樣,如今他已二十一了,那尹言看起來也年不過三十。 韓騁沉吟片刻,道:“前輩可有什么證據(jù)?” 劉遠(yuǎn)通道:“證據(jù)?當(dāng)年韓江、我、張浩瀚還有如今的昆侖派掌門王邈、逍遙派無須子及其他幾位武林同輩曾一起喝過一場酒,在酒席上韓江喝多了酒,親口道他與那白衣鬼尹言的關(guān)系非比尋常!當(dāng)時我們在座幾人都勸他趁早醒悟,他卻道……”恨極咬牙,“他死不悔改,事后果然被心懷不軌的白衣鬼害了性命!更可恨那白衣鬼,害了韓江不說,竟栽贓到我與張浩瀚頭上,武林盛傳,五輪教秘籍在我與張浩瀚手里,多年來有不少心懷不軌的鼠輩為此前來滋擾。想來,是白衣鬼沒能從韓江手里騙到秘籍,便使了這一招來陷害我二人!” 韓騁敏銳地察覺到他不肯說的話,追問道:“我父親喝多了酒卻道什么?” 劉遠(yuǎn)通卻不肯說了:“不是什么好話,你還是不知道為妙。”頓了頓,道:“世侄,我與張浩瀚是你父親多年舊友,你父親故后,我二人勘破這江湖之險惡,萌生退意,才掛劍回鄉(xiāng),在此地歸隱,我雖不知韓江何時有了你這兒子,但你既然有五輪派的玉佩,你方才的功夫又確有韓江昔年風(fēng)采,我便認(rèn)了你這世侄。你想為你父親報仇,或有什么我能幫得上你的地方,只管開口?!?/br> 韓騁垂著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道:“好,前輩你容我回去再好好想想,若有什么難處,我再來找前輩。” 劉遠(yuǎn)通道:“你父親故時還有些物事留在我處,既然你是他的兒子,改日我整理好了,將他的遺物交還于你?!?/br> 韓騁拱手道:“那便謝了。” 22. 出了劉遠(yuǎn)通的居所后,韓騁在前面走著,盧雅江突然抄上來攔住了他的去路,問道:“我教右護(hù)法害了你父親,你要攻上我出岫山報仇嗎?” 韓騁吃了一驚:“誰說你教右護(hù)法害了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