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池嬌_第28章
莊憫湊近嗅了嗅,說:“你喝酒了?!?/br> 易子琛:“喝了一點(diǎn)?!?/br> 莊憫說:“酒后不能開車,你不知道么?” 易子琛皺了皺眉,便聽到莊憫說:“如果以后喝了酒要開車,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br> 易子琛沒答應(yīng)。莊憫也不勉強(qiáng),從廚房把煮好的姜湯端出來給易子琛。 暖暖的姜湯喝下去,從喉管一直暖到胃里,易子琛覺得渾身都暖洋洋的,莊憫在給盆里添熱水,明亮的燈光打在他身上,使他整個人都像在發(fā)著光。 易子琛突然叫了聲:“莊憫。” 莊憫抬起頭來,易子琛便俯下身,吻上莊憫的唇。 莊憫的唇也像他的人一樣,暖暖的,易子琛舔了舔,便長驅(qū)直入,把舌頭探入了莊憫的口中。 易子琛身經(jīng)百戰(zhàn),吻技自然超群,濕滑綿軟的舌掃過莊憫的口腔內(nèi)壁,灼熱的呼吸交錯,屋內(nèi)靜謐的氣氛陡然曖昧了起來。 不料莊憫卻突然推開易子琛,有些喘息,聽到易子琛問:“這也不行?” 莊憫看著易子琛,原本被凍得青白的臉色,已經(jīng)恢復(fù)了紅潤,淡色的唇因接吻而變得水光瀲滟,易子琛胸膛微微起伏,衣領(lǐng)下的鎖骨線條性感漂亮,莊憫忽而覺得嘴里有些干,于是傾身靠近,把易子琛按在了沙發(fā)上,并扣住他的手,不讓他有躲閃的機(jī)會。 易子琛不適應(yīng)這樣的姿勢,本想推開他,莊憫卻已經(jīng)吻了上來。四目相對,雙唇相接,莊憫并不費(fèi)力地用舌撬開易子琛牙關(guān),笨拙地去追逐易子琛的舌。 這吻技爛得可以,易子琛有些嫌棄地想,卻沒有再推,而是順著莊憫的動作引導(dǎo)他。在這樣的事情中,易子琛向來是主動的一方,突然這次被動了,就試圖奪回主權(quán),卻由于體位問題沒能成功。 在這個姿勢下,莊憫的侵略來得更加順利。吮吸,舔舐,乃至啃咬,唇齒糾纏,忘情而投入。 這個吻有些過于激烈了,以至于莊憫幾乎失了理智。 其實(shí)早在看到這人的第一眼,便想過:這樣漂亮的唇,一定很適合接吻吧。只是一直以來,他都克制著自己,不允許自己越雷池半步。而這次,易子琛的主動和順從都是之前所沒有的。 莊憫吻得很用力,幾乎吻出了血腥味。易子琛有些吃痛地推開他,翻了個白眼道:“你到底會不會接吻?” 莊憫:“……抱歉?!?/br> 抱歉?易子琛有些好笑,正想再說什么,忽然聽到莊憫說:“這幾天我想了很多?!?/br> 易子琛微愣。 莊憫說:“易子琛,我知道你跟我是不一樣的人,或許對于你來說,和誰發(fā)生關(guān)系都可以,性只是為了滿足生理上的愉悅,或許你覺得,純粹的rou體/關(guān)系更好?!?/br> “可是我想告訴你,對于我來說,只有跟合適的那個人才能做最親密的事,所謂性/愛應(yīng)該是建立的愛的基礎(chǔ)之上?!?/br> 易子琛挑眉:“所以呢?” 莊憫說:“上次或許是我的反應(yīng)太大了,沒有弄清楚你的行事方式。在想過這些之后,我要回復(fù)你的提議。” “我不同意跟你做床伴。” 他飛快地解釋道:“我不同意是因?yàn)?,我愛你,我不想像那些你約過的人一樣,在過完一夜之后就匆匆從你的生活里消失,我想要成為那個可以永遠(yuǎn)停留在你生命里的人,我想陪你到老。” “易子琛,我希望你也能愛上我?!?/br> 愛,多么沉重的字眼。 易子琛的心里有一瞬間的酸澀,又脹脹的,像是被什么所充滿。 莊憫看著易子琛緩和下來的眉眼,輕聲道:“我不需要你現(xiàn)在回復(fù)我,也不會強(qiáng)迫你要求你什么,你只需要按照自己舒服的方式去生活,我不希望自己帶給你的是壓力。對你,我有足夠的耐心,也給你足夠的時間去考慮?!?/br> 莊憫真的在按他說的做,所以不過問易子琛深夜出門做什么,所以不對參加所謂睡衣party做評價,不逼問party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易子琛如此反常。而只是問他冷不冷,給他端茶倒水,細(xì)心體貼到極致,溫柔包容到極致。 易子琛一時間說不出話。一直以來他都是作為一個主導(dǎo)者,作為被需要的一方,一直以來他獨(dú)自生活,從未有人為了他做到像莊憫這樣。說不動容是假的,易子琛張了張嘴,艱難問道: “如果最后,我還是選擇拒絕呢?” 莊憫望著易子琛,烏黑的眸子像漫天星辰,閃爍著光芒和細(xì)碎的溫柔笑意:“即使你最后仍舊選擇拒絕我,認(rèn)為我并不是合適的人,雖然遺憾,可那也沒關(guān)系?!?/br> “你永遠(yuǎn)不必感到愧對于我,也不必對我抱歉,因?yàn)檫@都是我自愿的?!?/br> ☆、第章 漫天月光照進(jìn)來,灑落一地銀白。 易子琛連呼吸也放輕了,似乎怕打破這樣的靜謐。半晌他垂下眸:“謝謝。” 莊憫似乎知道易子琛在想什么,站起來:“你是要回去了嗎?” 易子琛點(diǎn)點(diǎn)頭,打算把蓋著的毛毯還給莊憫,莊憫按住他的手:“出門挺冷的,蓋著吧?!?/br> 易子琛也就不推辭,站起身開門出去了,背后傳來莊憫的聲音:“晚安,好好休息。” 這晚易子琛睡了一個好覺,竟沒有被party上的事破壞心情。 第二天在公司看到蕭懷靜,易子琛還記著昨晚的事,對他態(tài)度冷淡了許多,蕭懷靜也很無奈,實(shí)在是沒想到易子琛這么反感,卻也不由得猜測易子琛是不是經(jīng)歷過什么不可言說的事。 像是不知道自己被討厭了,蕭懷靜跑過來刺探易子琛的往事,易子琛只瞥他一眼,淡淡道:“你自己的事情解決了?” 蕭懷靜攤手:“能怎么解決?壓下來唄?!?/br> 蕭懷靜說得不錯,“蕭懷靜是gay”這件事,并沒有在謝嘉寧昨天跟蕭懷靜喝茶后停下來,但今天早上,謝嘉寧特意就此事開了一個小會,一方面否認(rèn)了蕭懷靜的性向問題,一方面警告那些散布謠言的人。 會議后,這件事奇跡般地停歇了。散布謠言的人似乎消失了,大家不再公然討論,也沒人敢再嘲諷蕭懷靜。但恐同者心里多多少少留下了些疙瘩,對蕭懷靜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了。 但蕭懷靜這人實(shí)在屢教不改,沒幾天易子琛就又看到他在公司附近勾搭一個年輕男人,易子琛遠(yuǎn)遠(yuǎn)看著那人眼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發(fā)現(xiàn)那個被勾搭的人竟然是林渝。 你情我愿的事易子琛本不想插手,可細(xì)看之后發(fā)現(xiàn)林渝似乎并不愿意。易子琛皺了皺眉,心想林渝來這兒干嘛?總不能是來找自己的吧?